第一百九十四章 艱難的決定
「這麼說你們這個大明皇家銀行就跟當鋪沒什麼區別，就是他比較大，還是朝廷開的而已對吧？！」代善皺眉問道。
「也可以這麼理解吧！」周荃苦笑道。
「那你想想辦法給我借個三百萬兩吧！」代善降低了要求。
「大貝勒實話跟您說吧，別說三百萬兩就是一百萬兩，五十萬兩在下也沒辦法給您借吶！上回生意失敗，在下這所有的家當可都賠進去了！」周荃苦笑道。
「生意失敗？！」代善似乎饒有興趣。
「大貝勒有興趣在下說說也無妨，這朝廷錢幣改革前在下想著朝廷應該會回收大明通行寶鈔，可結果確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周荃苦澀地道。
「你們朝廷可是夠狠的啊！連你這個國丈的面子都不給？！」代善輕笑道。
「別提這個事了！唉！老臉都丟盡了！這不想著做點其他的賺回本！」周荃回應道。
「怎麼？就沒有辦法了？你們商會應該不止你們兩個國丈爺吧！」代善問道。
「很遺憾大貝勒！我們兩個國丈當時是一起虧的血本無歸！不過我們商會也有江南的一些大財主，只要大貝勒能拿得出抵押物，周某倒是可以去給您說說！」周荃笑道。
代善聽了倒是陷入了沉思，這價值百萬的抵押物他可沒有，只能去找皇太極要，不過抵押物拿出去了和直接付銀子已經沒什麼區別了，因為這個抵押物根本要不回來，搖了搖頭，代善道:「容我回去想想吧！難道一定要有抵押物，不能上下那個啥？」代善皺眉道。
「大貝勒爺勒！這個大明皇家銀行是直屬朝廷的，銀子都是歸國庫，如果能打通郭閣老的關係，在下當時也不會輸的那麼慘了！」周荃苦笑。
「就沒有辦法了？！」代善皺眉道。
周荃兩手一攤，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看到周荃搖頭，代善不由地有些驚喜地道：「怎麼？難道還是有什麼辦法嗎？」
「辦法就看你們的誠意了！不過要借這麼多銀子顯然也是不可能的，在下也說過，我們商會所有的人財富加起來都沒有這麼多！」周荃沉吟道。
「最多能貸出多少？」代善問道。
「這個暫時也不知道，在下得去問一問他們，跟他們商議下，同時還要看看大金的誠意了！」周荃笑著道。
「這隻老狐狸！」代善心裡暗罵，說了半天，又把話題兜了回來，代善暫時也無奈，也就不提了，把心思轉向了台下的舞蹈表演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周荃也不說話，在一邊自顧自的喝茶，同樣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在欣賞節目還是在考慮剛才的問題。。。。。。
「你說什麼？需要抵押物？」皇太極聽著代善的彙報同樣皺眉。
「是的大汗！沒有抵押物他們也無能為力！」代善兩手一攤。
「能弄來多少銀子？」皇太極問道。
「稟告大汗！那周荃說能貸多少主要是看我們的誠意！」代善無奈地道。
「這隻老狐狸！果然這些大明的商人都是最奸詐的！」皇太極恨得直咬牙。
代善同樣很無奈地坐在那等著皇太極的回應，皇太極靠在龍椅上沉思著，好一會才道：「這樣！你先去談談口風，看看他們想要什麼，最多能給我們爭取多少！之後再回報於本汗！」
代善一愣，不由地苦笑了一聲，領命而出，待代善離開后，皇太極轉頭問一邊的太監道：「可有多爾袞的信息了？」
「稟大汗！還沒有消息傳來！」太監恭敬道。
皇太極點點頭，沒說什麼，而是看著遠方漸漸地出神了。。。。。。
另一邊大明的京師，乾清宮內，崇禎同樣收到了周荃讓中興衛傳回的情報，看著周荃的彙報，崇禎笑著道:「郭愛卿！你看看！一會跟朕說說你的想法！」
「微臣領旨！」郭允厚恭敬地結果曹化淳遞過的情報看了起來。
「陛下！韃子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郭允厚想了想道。
「朕會讓他如意嗎？！」崇禎笑著道，看著皇帝陛下略顯邪惡的笑臉，郭允厚不由得流下了冷汗。
「怎麼樣？愛卿怎麼說？」崇禎笑問道。
郭允厚想了想道：「微臣以為這些生意場上的門道周國丈要比微臣更了解，微臣就不獻醜了，微臣這邊只要他們能提供足夠的抵押物，微臣這邊就沒有問題！」
「他們可是要四百萬銀子！這關寧防線一年的軍餉吶！皇家銀行可以放的出來？」崇禎問道。
「四百萬銀子就算皇家銀行有，想必陛下也不會答應放款的不是嗎？」郭允厚笑著回應道。
「愛卿不錯！不錯！哈哈！」崇禎大笑著。
「微臣就按陛下的旨意辦事即可！」郭允厚恭敬道。
「好！就算朕給韃子四百萬的銀子，韃子也出不起這抵押物，難不成他要滾出遼東嗎？可能嗎？那樣朕倒是樂意給他四百萬，可以替朕省不少銀子吶！」崇禎感嘆著道，隨後又道：「行了！就跟你知乎一聲，到時候配合萬隆集團的行動就可以了！」
「微臣領旨！」郭允厚恭敬道。
「如今這錢幣推廣的怎麼樣？」崇禎問道。
「回陛下！進過這一年的推廣，老百姓已經普遍使用錢幣，使用銀子的人已經很少了，老百姓普遍都喜歡，造幣廠目前也可以提供充足的錢幣，已經沒什麼問題，只是隨著這貿易的開展，已經有不少商戶開始像我們銀行建議推出更大面值的錢幣！如今微臣正在整理這方面的信息，到時候回報給陛下！」
「好！要是時機成熟的話到時候便發行紙幣！你們要把握好老百姓的意願，也討論討論，這紙幣的發行工作也可以提前準備吧！再大面額的錢幣不適合製造！」崇禎道。
「微臣領旨！」郭允厚恭敬道。
「愛卿這一年多辛苦了！朕看你這白髮可是多了不少啊！愛卿可要保重身體，你可是朕的左膀右臂，切不可出什麼問題！」崇禎關心道。
「微臣謝陛下關心！微臣都按時去御醫那邊檢查的，每個月也托陛下恩典，御醫都會給臣等開一些調理身子的藥物，如今的身子好著呢！再為陛下盡忠個幾十年應該沒問題！」郭允厚笑著道。
「哈哈！好！那就好！那愛卿先下去吧，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就來跟朕說！」崇禎笑著道。
「微臣領旨！也請陛下保重龍體！微臣告退！」郭允厚行了個禮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看到郭允厚退出后，崇禎便拿過紙筆快速的寫了起來，隨後交給曹化淳道：「讓中興衛給傳給周國丈吧！」
「老奴遵命！」曹化淳領命而去。。。。。。而幾天後接到旨意的周荃打開一看，頓時露出了笑容，上面只有四個字：「愛卿自處！」，「皇帝陛下倒是信任我啊！」周荃笑了笑隨後把這個旨意給燒掉了。
終於半個月後，代善和周荃又坐到了一塊，寒暄之後兩人都直奔主題，代善直接道：「周兄！我也不跟你墨跡了，我們大金都是爽快的人，你們能給我們弄多少銀子？」
「大貝勒！在下都說了！弄多少銀子要看你們大金能給在下什麼！」周荃繼續打著太極。
「你們想要什麼？說吧！」代善直接擺了擺手。
「既然大貝勒都這麼說了，那麼在下也說說吧！經過商議，我們集團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在大金境內經商的便利權！雖然目前大汗對我們開放了很多，但是限制還是不少，我們希望的就是可以毫無限制！當然我們也會遵守大金的規定不會做一些範圍大金律法的貿易！」周荃摸著鬍鬚笑著道。
代善盯著周荃看了許久，隨後嘆了口氣道：「如果給你們特權，甚至我們給你們一些特俗的商品！你們能給我們弄多少銀子!」
周荃想了想，隨手豎起一根手指，代善一看，皺眉道：「一百萬兩？」
周荃點點頭道：「對！一百萬兩！」
「太少了！開你們這麼特權，到時候你們獲利可不止這一百萬兩！雖然我不是商人，但是這其中的利潤我還是清楚一些的！」代善略帶嘲諷地道。
「那大貝勒說多少值？」周荃直接反問。
「最少兩百萬！」代善直接發話。
「不行！超出我們的承受極限了！要知道我們可是把這個萬隆集團抵押給大明皇家銀行！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我們沒賺回這些銀子，我們集團可就玩完了大貝勒！那時候我們集團完了沒什麼，那可沒有人可以給大貝勒提供一些幫助了您說是也不是？」周荃眯著眼睛道。
代善不由得頓住了，這周荃倒是可以給大金帶來不少的好處，要是萬一真的玩完自己大金還暫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看來暫時是不能讓他倒下了，想到這，代善道：「那一百萬兩根本不夠！」
周荃似乎也在做痛苦的決定，最後想了想道：「這樣！加二十萬兩！這是極限了！也是我們集團做出的最艱難的決定了！」
代善看了看，無奈地嘆看口氣道：「容我回去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