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千羽沒有想到記者們的問題會越來越咄咄逼人,甚至全部圍繞著紀哲野。
“寧小姐,你上次和紀先生一起上了頭條,紀先生向所有人承認了你是他的女朋友,現在,你們是真正分手了嗎?”
“寧小姐,紀先生現在和蘇小姐在一起,你會祝福他們嗎?”
“你們是因為什麽分手,是因為你和凡少在一起,還是因為紀先生和蘇小姐在一起?”
“寧小姐,請問你和紀先生在一起多久了?”
“對了,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是和平分手嗎?”
“你這次參加慈善之夜,會和紀先生拍個合照嗎?”
……
一連串的問題,一點也不給寧千羽透氣的機會。
她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紀一凡還拚命地提醒她:“微笑,微笑。”
千羽僵硬著笑容,說:“再笑下去,我就要瘋了。”
“你什麽都不用回答,就當作蒼蠅在圍著你走。”
他們一邊走,一邊用彼此聽到的聲音說話,非常一致的不理會追著他們不放的記者,一直到了內場門口,紀一凡這才似笑非笑地說:“各位親愛的記者,所有的問題呢,我們暫時不會回答,就等作留一個懸念,你們不要再纏著我們了哦,再見。”
說完,領著千羽進了內場,一進場,記者就被保安擋在了外麵。
當然,裏麵也會有記者,但,僅限於被邀請的記者,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去的。
不能進去的,隻能眼巴巴地失望死了。
紀氏的事情雖然引起了市民的轟動,不過也讓所有人都知道紀氏的家族成員,紀一凡。
紀哲野雖然讓所有女人都心動向往,但他太冷酷了,冷得不近人情,愛慕他的女人隻敢躍躍欲試,卻沒有真的膽量上前搭訕。
紀一凡就不同了。
他那雙桃花眼仿佛帶了電,漂亮妖繞的臉龐簡直秒殺了在場的小鮮肉們。
很快,就被名媛名模明星們圍了個轉,寧千羽倒是被冷落了下來。
她終於鬆一口氣。
不過,從一進場,她就感覺到一雙如獸一般冰冷危險的目光如影隨形,怎麽也擺脫不了。
當她想找的時候,卻找不到眼睛的主人。
她暗暗皺眉,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她走到了紀一凡告訴她的那一桌。
全場最矚目最前麵的位置。
剛一坐下來,就聽到旁邊有人酸溜溜地說:“就算被紀哲野捧上了天又怎樣,還不是被甩了。”
千羽側頭一看,竟然看見了表姐。
隻見李菲兒手挽著一個又胖又矮,還禿頭的老男人,很親密的樣子,千羽差點就想吐了。
表姐實際上才比她大了兩個月而已,現在豔妝濃抹的看起來比千羽大了不止五歲。
“表姐?”她訝異地衝口而出,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李菲兒輕哼了一下:“我不是你的表姐,沒有你這種無情無義的親戚,親愛的,就是她害得我家破產,一無所有了。”
胖男人財大氣粗的樣子,那滿滿的肉塞在西裝裏麵,張狂地指著寧千羽:“你,趕快給我親愛的道歉,不然的話,我就讓保安將你扔出去。”
“是嗎?那你讓保安將我扔出去好了。”寧千羽無所謂地說。
胖男人沒有想到她一點都不怕他,當時覺得沒了麵子,滿臉肥肉的臉抖了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親愛的,你看,她居然敢看不起你耶,我不管哦,你要幫我報仇,不然今晚就別想碰我……”李菲兒頓腳撒嬌,整個胸部都擠在胖男人的胸膛上,胖矮禿頓時心花怒放,勢必要在小女朋友麵前要個麵子。
“你若再不道歉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千羽嘲笑:“這裏到處都是記者,你碰我一下,你們都會上頭條。”
李菲兒煽風點火:“親愛的,她在威脅你呢。”
“你敢威脅我?我揍死你丫的。”胖男人被激怒,另外一隻胖手揚起來,氣勢洶洶地拍過來。
李菲兒幸災樂禍地想要看好戲,等著寧千羽被揍出醜的一刻。
不過,下一刻胖男人的胖手沒有碰到寧千羽,反倒被人狠狠地一踹,整個人倒在地上,李菲兒也被他扯到地上,壓住了他。
“誰,誰敢踹我,知道老子是誰嗎?”
寧千羽眨了眨眼睛,踹他的人居然是紀哲野。
她訝異地看著他。
隻見那張極英俊冷漠的臉蛋布滿著濃濃的煞氣,仿佛要將胖男人淩遲了一般。
李菲兒率先爬了起來,正要叫囂,結果發現麵前的人居然是紀哲野,頓時傻了眼:“哲……少爺?”
不是說他和寧千羽分手了嗎?
所以她才會煸動她的男朋友找寧千羽算賬呀。
何況,她剛才進場的時候,親耳聽見蘇亦嫣說了他們的感情很好很穩定嗎?
那麽他幹嘛還為前女友出頭?
胖男人好不容易站起來,惱羞成怒地吼:“是你——你敢踹我,我要讓你在S市消失。”
在場的人忍不住一轟而笑。
是誰讓誰在S市消失都不知道呢。
“笑什麽笑?!”胖男人更生氣了,以為他在開玩笑?揍死他丫的!
笨重地揮拳想要揍紀哲野。
紀哲野的腿長,又是一腳將他重重地踹在地上,痛得他直叫娘。
阿諾已經趕了過來,低聲問:“少爺,讓我處理?”
紀哲野冷冷地說:“揍個半殘就好了。”
“是,少爺。”
李菲兒知道紀哲野的狠勁,顧不得胖男人下場會如何,趁機溜了。
阿諾皺眉,望著寧千羽:“千羽,需要將她捉回來嗎?”
千羽搖頭:“算了,她已經夠狼狽了。”
紀哲野不悅:“她找人來打你,你還放過她?”
“不關你的事。”她反駁。
他微怒:“寧千羽,我剛才幫了你。”
她沒有讓你幫忙。
千羽卻將這句話生生地止在唇邊,李菲兒鬧的這一出,已經成功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她才不要和紀哲野牽扯在一起上頭條。
她站起來,微微彎了個腰,生硬地說:“那,謝謝了。”
“就這樣?”
她生硬地笑了:“紀先生還想怎樣?我不是已經道過謝了嗎?”
“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