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千羽感覺到爸爸的目光更陰沉了,擔心他會遷怒於哲哥哥,連忙掙脫掉他的手。
紀哲野不爽了,俊臉更冷,眼神非常可怕地盯著寧明樂。
她抱著別的男人,他碰她一下,她就不願意了。
(某緋無語地望天,那個別的男人是她的爸爸,好嗎?)
“爸,有什麽話,先上去說吧,哲哥哥,你也一起上來參觀一下爸爸的新公寓,好嗎?”
“沒有什麽好參觀的。”
異口同聲。
同時看了對方一眼。
一個冰冷可怕,一個陰沉複雜。
千羽站在中間,頓時感受到了什麽是冰火二重天。
她硬著頭皮說:“爸爸,我還沒有替你介紹吧,這是哲哥哥,他小時候曾經住過我家的,對了,他很照顧我,也幫了我和爸爸不少忙。”
“千羽,你不用為他說話,我想,以紀先生的本事,也不用你替他說話,對嗎?紀先生。”
“爸——”千羽皺眉,她真的想不明白,爸爸為什麽對哲哥哥懷著深沉的敵意。
哲哥哥根本不會害他們的呀。
“紀先生,反正你也在,正好說清楚,我是她的爸爸,有管教好她的義務,我知道她對你的愛慕,但她還小,目前最重要的是以學業為重,若是紀先生真的想她好的話,以後就不要再來打擾她了。”
“你那麽害怕我打擾她,是擔心我會報複你?”
寧明樂一驚,他沒有想到紀哲野這麽直接地說出來,他不是高高在上,上流社會的人嗎?說話不該婉轉客氣一點嗎?
他從一出現,不但沒有對自己客氣過,還非常直接霸氣地流露出對他的威脅,壓根沒有將自己看在眼裏,這讓寧明樂不爽,但更多的是害怕。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害怕一個小子的。
寧千羽皺眉,不以為然地瞪他一眼,怎麽可以這樣對爸爸說話,就不能客氣一點。
紀哲野勾唇,抱歉,他才不會對一個處心積慮想要拆散他們的家夥客氣。
她無可奈何地挑眉,爸爸隻是不了解情況,她會好好說服的啦,不如你先回去?
他不悅了,身上頓時散發著冷意,他跟了過來,就是要接她回去的,不可能一個人回去。
千羽更無奈了。
寧明樂發現他們眉來眼去的,不著痕跡將千羽拉回自己的身邊:“紀先生,我不懂你說什麽報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何況,連千羽都知道了。”
寧明樂冷笑:“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沒錯,當年是我出賣了你,以紀先生的手段和作風,一定不會放過曾經出賣過你的人,對嗎?”
“沒錯,曾經出賣過我的人,都不在這個世界上。”
千羽的眼瞳一縮,臉色唰地白了,驚駭地看著他,他答應過她的,不會出爾反爾吧。
寧明樂的臉色比她更難看。
他就知道,就知道紀哲野不會這樣放過他的。
握拳!
眼裏劃過一抹狠意。
他今天並沒有帶保鏢,他要不要在這裏殺了他。
如果殺了他,可以免了女兒會受到的傷害,他一點也不介意因此再次坐牢。
紀哲野的眼神一直專注在千羽的臉蛋上,當然沒有錯過她的神色,不悅地皺眉,這女人腦袋裏裝的是什麽,他答應了她,當然不會反悔。
曾經他那麽恨她,都沒有對她做出任何實質的傷害,現在更不可能做傷害她的事情。
雖然,他很不喜歡寧明樂,更不喜歡他要拆散他們,卻很清楚,他是千羽的爸爸,唯一的親人,若是對他動手什麽的,千羽一定會生氣的。
他不怕她生氣,卻不想看見她不開心。
他淡淡地接著說:“你很幸運,你是千羽的爸爸,我可以不計較你曾經出賣了我。”一頓,眼神迸射出尖銳的冰冷:“你現在應該好好珍惜擁有的,千羽公司已經是你的了,你怎麽打理,千羽也不會管,但是,你最好不要做任何愚蠢的事情來挑戰我的底線,任何事情都沒有第二次。”
警告,赤果果的警告。
千羽鬆一口氣,好看的唇瓣泛起輕鬆的弧度。
她相信,哲哥哥允諾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
剛才真的被嚇死了,以為他會出爾反爾呢。
想著,望著他的眼神溫柔了一些,那極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臉蛋讓千羽的心跳漏了半拍,臉蛋漸漸燙了起來,忍不住捧住臉,怎麽辦,現在每次盯著他,心都會跳得好快。
紀哲野感覺到她的癡迷目光,唇的弧度更張揚魅惑了。
好吧,他一點也不介意她這樣盯著他看。
嗯,她這麽喜歡盯著他的話,為了打賞她,今晚來個全裸成全她。
寧明樂又看見他們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再加上被一個小子威脅了,心裏非常不爽:“紀先生,我不會害怕你的威脅,我也很肯定地告訴你,千羽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會讓任何人欺騙她,傷害她,就這樣——”
“千羽,跟我回去。”
他拽著千羽的手腕,要帶她進去。
“爸——”
千羽無可奈何地看著紀哲野,用目光安撫他,卻發現紀哲野的目光陰沉危險地盯著她的手,如果那是激光的話,大概爸爸的手都要斷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握住她手腕的人是爸爸,在紀哲野的目光之下,她有一種被出軌捉包的即視感。
頭皮發麻。
“哲哥哥,你先回去,我待會打電話給你。”
“不行!”紀哲野哪裏是她可以掌控的人,何況,寧明樂那老男人敢將千羽的手拽得都紅了,他都不舍得讓她痛呢,該死的!
千羽還想說什麽,寧明樂已經按了密碼,不由分說將她扯了進來。
這公寓都是用密碼進入的,紀哲野就這樣被擋在門外。
寧明樂頓住腳步,望向紀哲野,隔著玻璃門,用嘲諷而挑畔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分明在說,就算你是紀哲野,也鬥不過有密碼的門,好嗎?
他這眼神隻維持了幾秒鍾。
然後門緩緩地打開了。
紀哲野隻是優雅而威儀地站在那,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沒有任何人幫他按密碼。
但,門確實詭異地自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