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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兄台何往?

  第二百零二章兄台何往?


  這時候,神遊周天,翱翔寰宇的牧天也從入定之中醒悟了過來,但此時此刻他卻是在高天之上,沐浴群星照耀,享受皓月獨光,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師兄,這怎麼回事兒?這麼晚了難道大家是出來賞月的嗎?」看著葯老三人仔細的環顧著周天的萬物,牧天頓時蒙了圈,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噓-師弟,你先別著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放心吧啊」莫雲天拍了拍牧天的肩膀,小聲的對著他說道,不想打擾到眾位師叔的窺探。


  「奶奶的,這幫小子隱藏的倒是挺深的,居然沒有留下一點痕迹」不知是葯老沒有任何的察覺,十里生香的蔓延不止隔絕了三人的探視,同時也泯滅了所有人的氣息,整個百斷山脈都沉浸在一片空蕩寂寥的氛圍之中。


  「哦,小傢伙,你醒了」這時候,葯老因為放棄了巡視,所以當即就發現了牧天的變化,眸中又溢出濃郁的驚羨之色。


  「葯老,敢問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師尊呢?還有掌教他們呢?諸子之爭已經結束了嗎?」牧天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身前的老者,似乎特別期待他的回答。


  「這個嘛?等所有事情都過去了,老頭子在告訴你,行嗎?」說著,葯老便伸出一雙大手仔細的摸著牧天的小腦袋,滿是疼愛。


  望著葯老慈眉善目的面容,生性善良的牧天隨機點頭示意;」我知道了,一切全聽葯老安排「說完,便獨自站到了一邊,不再多言。


  「咱們走吧,這裡已經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為今之計只有去找那個死老頭了」顧名思義,葯老說的人正是太玄教的那位釣江叟,此人來歷神秘,就連凌家的弟子和木谷的人物都對他禮讓三分,由此可見他的身份是何等的特殊了。


  然而就在五人朝著太玄教的腹地行進的時候,卻有兩方在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師兄,看來是木谷的妙白真人來了啊,此事要儘快稟告給長老為好」「恩,還有他身旁的那個少年,我看他身上瀰漫著一種非常玄妙的氣息,此時也要一併回稟長老,請他老人家定奪」


  「是」說完,一道黑影便抽身離去,如騰蛇擊空,黑鷹展翅。朝著西南方向的山谷疾行遁走,而另一名黑衣人則緊隨葯老身後,朝著太玄教的腹地前行。


  然而在密林的另外一處所在,一名手持摺扇,氣宇宣揚的文士書生卻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望了望朝太玄教尾隨葯老而去的那名黑衣人,慕容白慘笑一聲,意味深長的擺了擺手,隨機朝著報信的那人跟了上去。


  幾乎是眨眼的一瞬間,慕容白如伴神風,腳下御虹,直接就趕上了那名傳信的黑衣。


  一腳踏出,千帆進發,百舸爭流,暗流浮動,虛空震蕩。單臂甩出,千山盡毀,萬水倒流,雲海翻騰,大道共鳴。連地上的蟲蟻都能感受到他浩如煙海的壓迫,與凌厲攝人的氣息。一時間偌大的長空之中竟然只剩下了黑衣人和慕容白自己。


  這時候,黑衣人抬頭望了望頭上的萬里晴空,湛藍神霞。原本積雲重疊,層巒疊嶂的天宇此刻卻是空無一物,只有一輪皓白的艷陽高懸枝頭。


  餘光撒過身後的中年男子,身材纖瘦卻蘊含的渾厚的質感,身著青衣包含山清水秀之資,手持一把藍田美玉鑲嵌的錫紙摺扇,一雙神目閃爍精光,英姿勃勃,儒雅之中卻隱含著鏗鏘金屬之氣。


  「想必閣下就是蒼茫派的慕容教主了吧」從他中年左右的年紀,加上他啟靈之境的洶湧波動,不難推測出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


  「道兄果然是出身名門大教,北冥之海毒神殿的威名確實名不虛傳,既然道兄已經知曉我的身份,那麼還請道兄跟我走一趟吧」慕容白摺扇一合,非常彬彬有禮的說道,是不是的還欠身鞠躬,表示禮儀。


  「我教的六師弟恐怕已經在閣下的手中橫屍山野了吧,你認為我現在還會聽從你的吩咐嗎?」黑衣人張手一展,黑袍鼓動,陣陣陰風呼嘯而至,濤濤鬼泣傳遍四野。


  「道兄此言差矣,正所謂明人不做暗事,貴派的六師弟不是死於我手,我也不曾見過他,不過我大概能猜出是誰殺了他」


  「是誰!」這一刻,黑衣人冷言詢問,如果慕容白牙縫裡敢蹦出半個不字而,立馬他就會慘死當場,至少黑衣人自己是這麼想的。


  「只要道兄跟我走,一切事情就都會明白了」隨即,慕容白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顯得十分的落落大方,有規有矩,沒有一點修士的嗜殺之氣。


  「做夢!」只見黑衣人口念道詞,舌吐仙章。左手擎於高天,右手橫於胸前,兩腿盤坐虛空,身後浮現異象,頗有一種祭祀之舞,先民吟唱的感覺。


  「哦?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法門呢,道兄果然一出手就是這種逆天技法啊」雖然面對黑衣人兇悍如斯,排山倒海的威勢。慕容白卻絲毫沒有表現出慌張,反而是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完成一系列的動作,似乎要把這種獨門秘笈牢記在心一樣。


  「好狂妄的小子,既然你想看我就讓你看個夠」很顯然,慕容白的詆毀蔑視的確讓黑衣人甚為惱怒,要知道他可是在施展宗門的不傳秘術,外人根本難得一見,威力自然不用多說,但對方對此卻絲毫不在意,實在讓人憤懣。


  緊接著黑衣人長袍脫體,黑衣祭天。原本只有一丈上下的黑色長衣頓時沒入九天,無風自展,無光自閃,無霞纏繞,無風自明。下一刻寬大的黑衣化作點點的星輝神火,燃燒出濃郁的青煙彩霞。一下子就遮蔽了皓然長空,周天星海。


  「有點意思啊」慕容白摺扇輕搖,目露神光,青衣飄散,髮絲飛揚。睥睨九州之資環視周天,傲視群英之氣震蕩乾坤,仔細的揣摩著眼前的變化,想要看出這其中的奧妙之處。


  「無道!「此刻,黑衣人長嘯一聲,恍若鬼主召喚,葬王吟唱。整個天地驀然震動,乾坤煙滅眼前,周天消逝身邊。群星崩毀,日月遁世,山海消亡,萬靈泯滅。慕容白整個被帶入無形無色的虛無世界之中。


  「唰「一股股陰氣寒流竄入體內,一陣陣魔嘯幻音浸入雙耳,六識不察,五覺閉塞。眼前莫名出現許許多多衣著暴露的魔女妖靈,然而就在自己被引入這個莫名的世界之中時,道心居然有漸漸動搖的趨勢,連心性都險些有迷失的證照,這樣的變動著實讓慕容白吃了一驚。


  然而這還不是最危險的,這漫天遍野迸發的朦朧吟唱似乎擁有這一種晦澀難懂的力量,居然使慕容白出現了短暫的失神與獃滯,彷彿有一雙魔手遷入了自己的識海心扉,將三魂七魄都抽離了出來。


  「動人道基,撼人初心,誤人心神,毀人道源。攻心不攻身,好兇狠的秘術啊,不愧擁有無道之名,不過道兄如果只是用幻境來擾亂我的話,未免有些小瞧我了「隨機慕容白摺扇入懷,青衣壓體。雙手顛倒陰陽,雙眼煉化五行,玄黃二氣撐起諸天萬界,陰陽雙道衍生世間百族。


  金刀出鞘,斬落無妄之災。神火迸射,燒盡心魔情慾。凈水灑落,滌盡千古恩怨。黃土附體,埋葬萬世英豪。慕容白輕喝一聲,摺扇張開,白凈的錫紙上有神陽流轉,大河奔騰,巨星沉浮,山嶽鎮世,五行之力衝出層層迷障,斷除萬界阻隔,直接將這個灰濛世界撕裂出道道溝壑。


  幾乎是一瞬間,慕容白的紙扇一呼,就掀動萬丈狂瀾,百里神罡。直接撕開了黑衣人的隱地鬼府。畢竟是一代大教之主,慕容白的實力確實有過人之姿。反而是黑衣人有些小瞧他了。


  一時間道音貫徹天地,真言穩固心神,將所有的幻音魔嘯統統湮滅,天宇又是一陣澄清。


  「哼!給我滅!」隨機,黑衣人一聲長嘯,魔影浮動。巨大的黑色雷光奔襲而至,九道滅世黑龍應聲飛出。瞬間將慕容白合圍在中間,回天返日之力衝破虛無,鎮山撼地之威驚動神魔。


  「道兄,此術雖好,但你還無法習得真意啊」只見慕容白大手一展,振臂一呼。強大的吸力連星宇深處的荒蠻流隕都能招引過來,他的雙手彷彿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吞噬乾坤,連光線都無法逃出他的掌控。


  一時間潛淵縮地,追星捕月的種種異象充斥軒宇,天獸為其護道,聖痕加持己身,慕容白單手支撐起九道黑色的雷霆之龍,瞬間將他們拘禁在此。


  「什麼!他怎麼會這麼強」但還沒等黑衣人反應過來,慕容白淺笑一聲,大步流星的朝著自己走將過來。


  「借你雷光一用!」慕容白怒喝一聲,彷彿仙帝敕令,神主聖諭,一聲長嘯之下便令這九條滅世黑龍盤縮不動,不敢違逆這道神音仙聲。


  「不好!「幾乎是下意識的指引,慕容白所表現的強悍實力的的確確莫測高深,遠非自己所能力敵的存在,為今之計走為上策才是最重要的。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位看似風趣儒雅的中年文士,卻隱含著一個殺伐果斷的鐵血心腸,手中的雷龍狂笑不止,出鞘必飲血,殺人必粘屍。直奔黑衣人的背後襲來,沒有了灰暗大界的束縛,慕容白可謂是火力全開,全神貫注的沖了上去。


  「道兄,要怪就怪你們來的不是時候,現在的仙古城並不是只有你們這些人而已」


  「你到底在為誰賣命?是誰指使你你這麼做的?我毒神殿不會放過你們的!」


  「毒神殿,哈哈哈,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的毒神殿,就是把聚賢島的七十二洞全部搬來也沒有用,這不是你們可以違逆的存在」


  「不!不!你不能殺我!」說完,看著黑衣男子萬分驚懼的神情,雷劍入體,兇悍剛猛的劍氣橫掃一切,斷經碎骨,穿裂五臟,可謂將他殺得一乾二淨,更本沒有留下絲毫的殘餘。


  看著黑衣人消失的地方,慕容白素白一揮,劍眉橫豎,緩緩的開口說道;「不是我要殺你,是你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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