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世
楔子:適逢天地大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自混沌初開,至拓荒時代,經三戰之劫,歷百代浮沉,人世種種,百族消亡。拓荒時代,人皇界黃曆七月十五,洪雷滾滾,界壁斷開,兩道神光,一黑一白消失在茫茫大地之上。六道強大無比的神念在狂掃每一寸土地,但無功而返。眨眼間,十年之後.……
第一章出世
「師傅,你真的要走嗎?。。。。。嗚嗚嗚。。。。。。天兒不要離開你,不要離開你」。此時,一個雙眼綻放澄清神光的男孩,苦苦的望著一個身穿粗布麻衣,但眉宇間有著天地崩滅安如山的中年漢子。
「天兒乖,不要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好男兒當走天下路,歷紅塵劫,別傷心,師傅雖然現在暫時離開一會兒,但師傅保證終有一天,師傅會回來接我們天兒,到時候,我希望那時候的天兒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好嗎?」中年漢子語重心長的說道,雙眼充滿慈愛與不舍,他雙手撫摸著男孩兒白白嫩嫩的小臉,飽經滄桑的雙手整理著男孩的衣裳『
「好,天兒不哭,天兒答應師傅,一定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給師傅丟人」男孩握緊雙手,鄭重的說道,雙眼閃爍著堅定不移的信念,點點淚光在眼眶之中,久久不能消退。。。。。。
「好,我軒轅能有你這樣的弟子,此生無憾,哈哈哈哈。。。。。天兒,記住師傅的教誨,做人光明正大,上不愧天,下不愧地,懲惡揚善,維護正義。。。。。「說完這番話,中年男子便化為點點星光,消失不見。
」師傅,你放心吧,天兒一定牢記教誨,終身不忘!「說完,男孩朝著中年人消失的地方三跪九叩,蕩然離去。另一方面,
」老鬼,你就這麼走了,不給你的乖徒兒留點遺產什麼的啊?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啊,你要是拍拍屁股就這麼走了,我不得餓死街頭啊「。只見一個妖異俊美的小孩兒,斜躺在玉床上,手中還拿著一個酒葫蘆,裡面飄出陣陣沁人心脾的清香。
」小兔崽子!老子白白養活你十年,好吃好喝的把你當成親爹一樣伺候,你還不知足,居然還厚著你的臉皮來問我要遺產,你說!老子十年來浪費在你的身上的東西夠不夠你活上八輩子!「
一個骨瘦如柴,身形佝僂但衣著光鮮,氣宇宣揚的老者吹鬍子瞪眼的大叫道。
」別著急啊,老鬼,咱講講道理,現在咱們爺倆就好好算算這筆帳,又不是我讓你把那些東西浪費在我身上的,是你自己自願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況且,師傅留給徒弟一些保命護生的東西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小男孩頑皮的說道,更有一種勾人心神的俏皮可愛。
」放你祖宗十八代的狗屁!要財沒有,要命也不給,就這樣了,老子要走了,再也不想看見你這臭小子了。。。。「說完,老者甩甩衣袖就要離開。
小男孩一看,趕緊的抓住老者的衣服,大哭起來。
「沒良心啊,生我養我十年的師傅,就這麼丟下他最可愛聽話,文韜武略,天下第一的徒弟走了,我傷心啊,我的心感動了天,打穿了地,可就是留不下他將要離開的腳步,天吶。。。。。」說完這些話,小男孩便哇哇哇的大哭起來。
「行了!夠了!不要在老子面前鬼叫了!我上輩子真他娘的造孽,瞎了我的狗眼,收了你這麼個煞星,老子把你需要的東西都放在禁地了,自己去找吧,找不到就不要怪老子了。。。」說完,老者頭也不回,就這麼消失天邊。
「這個老鬼,嘴裡不說出來,心裡還是蠻疼我的嘛,可話說回來,他到底是去幹啥?死活都不肯說,這裡面一定有玄妙,將來我一定要讓那老鬼說出來」
想到這裡,男孩兒的眼神之中便湛湛生輝。
如果有人在這裡一定驚訝的下巴掉在地上,如此俊秀可愛的小孩子居然有這麼多心眼,簡直就是大蘿蔔的外表,馬蜂窩的心機。
想到這裡,小男孩還是回到老者平時生活起居的洞府,仔細的搜尋起來。
「我這老鬼師傅人長得雖然不怎麼樣,不過還挺好面子,居然給自己的洞府起名叫御地洞天。。。。。嘖嘖嘖!大地何等廣闊,豈是我那老鬼師傅能駕馭的,不過這種不要臉的霸氣我喜歡,能者自由能人道,沒有這等席捲八荒,威震六合的氣勢,怎麼配當我的師傅。「
說完,小男孩便大搖大擺的走進洞府,
「老鬼說,他把我需要的東西放在這裡了。。。。。。嘶,,,,但這裡連個雞毛都沒有,除了兩個椅子,一個桌子,連個鬼影都看不見,讓我上哪去找!這個死鬼,我詛咒他永遠找不到媳婦。。。。斷子絕孫。。。」
男孩咆哮一會之後,看見沒有結果,便靜靜的平復自己的心境,就地打坐,陷入冥思。
「不對,我這老鬼師傅鬼精鬼精的,普通的奇門機關絕對不會入他的法眼,他做的事情一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絕對會讓人驚得牙全部掉了,嘶。。。。。可是話又說回來,到底他會布下什麼樣的機關呢?,這個老不死的。。。。。」
小男孩苦思冥想,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仔細的觀察著石洞內的每一寸土地,望眼欲穿。似乎要將整個洞府都掀個底兒朝天。
偶然間,他發現了老鬼師傅平時方便時候,所用的夜壺,靜靜的放在哪裡。
小男孩上前打量著這個貌不驚人的夜壺,全身烏黑,老舊不堪,真是一點也沒有任何離奇的地方。還不時的散發出陣陣惡臭,臭氣熏天。。。。
但小男孩卻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個夜壺,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不時地用手敲敲,發現裡面是實心的,於是,小男孩打開壺蓋,頓時惡臭熏天,好像世間的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在此時,支離破碎,消失不見。
「我的老天爺!這傢伙沒有把夜壺拿出去也就算了,居然裡面的東西也沒有清理,真是為老不尊,臭不要臉!奶奶的,我怎麼會和這種人一起生活了十年,老天瞎了眼啊。。。。。。」小男孩惡狠狠的咒罵道,還不停的用手清理著自己的嬌嫩的身體。
「嘶。。。。。。不對!有點不對勁,這老鬼不會犯這種錯誤的,臨走之時,他特意抽了一整天的時間,來整理自己的行李物品,不可能不會發現自己的夜壺裡沒有東西。。。。。不對,明顯的有問題!這隻壺明顯有問題!何況整個房子里除了桌椅板凳,唯獨有這隻夜壺在這裡放著」
想到這裡,小男孩頓時明白了他的老鬼師傅給自己留下的圈套.腦門之上頓時黑線浮起。
「卑鄙無恥!奶奶的,你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老傢伙,我詛咒你,斷!子!絕!孫!。。。。「小男孩揮舞著白皙粉嫩的雙拳,兩條腿氣的不斷的跺腳。
儘管千般不願,萬般不意。小男孩還是雙手拿著這隻夜壺,跑到河邊仔細的清理裡面的廢物,
「老鬼,你等著,居然讓我給你刷馬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得我等著,將來我必定把你的鬍子一根根的拔下來,做成掃帚,每天用他掃茅房。。。。。。」小男孩氣的七竅生煙,面頰通紅。
讓我這麼一個潔身自好,愛乾淨的天之驕子做這種事情,不能原諒,實在是不能原諒。。。老傢伙,你給我等著吧。
大半天過去了,裡面的廢物其實比想象中的多,而且難,發黑的糞便此刻,已經變成了角質狀,堅如磐石,死死地念在壺底,彷彿就是天生在一起的一樣,『媽的』
這很有可能是老鬼很早就開始實施這項惡毒的計劃,想到這裡,小男孩更是火冒三丈,居然早早的就開始算計我,很好!真的很好!謝謝我的好師傅,你又教給了我一招,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清理完整個夜壺,變得晶瑩剔透,散發著幽幽的烏光,在陽光的照射下,壺底驚現出一行行的字,清晰可見。
「媽的!果然是這樣」
「臭小子,如果你看到這些留言,說明你真的替為師盡了一回孝道,為師倍感興奮,哈哈哈哈。。。。想起來這十年來我受的苦難,今天得以昭雪,我的心情比吃了龍肝鳳膽還高興「
看到這裡,小男孩的眉頭不由得緊緊皺了起來,但出於忍耐還是繼續看下去。
「言歸正傳,臭小子,不要以為老子是那種不顧情誼的人渣,打開密室的鑰匙就是夜壺的壺底,裡面有我畢生留下的財富,想你應付一時之需絕對是夠了,但你要記住,我之一脈,雖戲謔紅塵,玩弄人世,但絕不可傷天害理,作惡多端,如若讓為師知道你,橫行霸道,欺壓良善,為師定親自殺你,讓你魂魄消散,肉身泯滅,永不超生,天地除名,望你好自為之。。。。「
看到這幾個字,小男孩彷彿感受到了來自於洪荒遠古的氣息,宛如長江大浪,又好似火山噴發,萬馬奔騰,令人無法抗拒,俯首稱臣,絲毫不敢懷疑書寫之人的意識。
「沒想到我這個老鬼師傅還是挺會辦事的,大事不迷糊,放心,我絕對不會變成你說的那種人,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可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大善人」說到這裡,小男孩雙眼散發出陣陣神光。
「最後,臭小子,相處十年。。。。哎。。。該來的總回來,該走的總會走,就這樣吧,海闊天空,天遙地遠,相信我們必定還能再見。。。。別給為師丟臉啊。。。。還有。。。。為師愛你啊」寫到此處,就沒有了下文.
「哎呦我的天,不會抒情就不要裝有文化的人行不行,看著我都肉麻」
收起夜壺,小男孩眼中不由得淚光閃閃,望向遠方,眼光之中,不由得也閃爍出陣陣淚光
「師傅,你一定要保重啊」
與此同時,自稱名叫牧天的少年也踏上征程,走出樹林茂密的大山,來到一個名叫萬家鎮的小鎮,看到百葉凋零,百姓蕭條,秋風蕭瑟,百業待興,枯枝敗葉,遍地屍骨。路邊還不時地有乞丐乞討,破爛的草席下面包裹的是一根一根的白骨,人們生活苦不堪言。
此時的牧天也是身無分文,一窮二白,只有趕快找到可以工作賺錢的地方,好某的一份差事,於是牧天來到當地的一家客棧。
屋內空無一人,亂七八糟的桌椅板凳上,蓋著厚厚的一層灰,好像是很久很久都沒有人來到這裡了。
這個時候,牧天輕輕的敲了幾下房屋的門,見沒有人回答,於是又重重的敲了幾下,此時一個滿臉皺紋,頭髮凌亂,步履蹣跚,雙眼渾濁,踉踉蹌蹌的老者慢慢的從內屋走出來,搖搖晃晃的拄著拐杖,好像隨時都會跌倒一樣。
牧天看見這種情況,趕緊衝上前去,攙扶住老人,扶著老人慢慢的坐下。
老人穿著縫著十幾塊補丁的麻衣,雙眼之中貌似昏昏沉沉,生命之火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這時候,老人緩緩的開口。
「孩子,謝謝你,要不是你,估計我這把老骨頭就得在這兒交代了。咳咳。。。」
「沒事兒的老爺爺,有我在,不會讓您一個人的,說不定我就是老天爺派來救你的啊」牧天傻傻的笑著,小手不停的抓著自己的後腦勺。
「呵呵,是啊,好孩子,可能你就是我這糟老頭子的救星啊。。。對了,孩子你從哪裡來的啊?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方?」老人難得的笑了一聲,和藹的問道
「其實。。。我是從大山裡來的,師傅走了之後,我就下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感覺肚子有點餓,想找一份差事,掙點盤纏,吃飽肚子,好繼續旅行。」牧天一五一十的回答道,沒有絲毫的隱瞞
「原來是這樣啊。。。好孩子,爺爺這裡還有點乾糧,爺爺拿出來全部給你,你拿上乾糧之後就趕快離開這裡吧,永遠不要再回來「說完,老者就要起身。
看著老人就要起身,牧天連忙攙扶起老人。
「爺爺,您慢點,我不著急,何況我自己有手有腳,也可以自己做東西吃,還有。。。。我怎麼能拿走全部的糧食呢?那您怎麼辦,您放心,我會留在這裡照顧您,直到您入土為安「牧天堅決的說道,不容老人絲毫的勸解。
「好孩子,你的心意我領了,如今這世道不太平,盜匪為患,整個萬家鎮的年輕人,男人都被抓去做苦力,女人都被逼良為娼,孩子,你還是早早的離開吧,爺爺不會怪你的「老人唉聲嘆氣的回答道。
「不,師傅告誡我要救人苦難,不能屈服於惡勢力,放心吧,爺爺,我不會蠻幹的「牧天鄭重其事的回答道。
見牧天執意留下來,老人也是微微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於是爺孫二人便在萬家鎮留了下來。
另一方面,自稱『惜地』的少年也取出了老鬼師傅留下的遺產,從容下山,一路上遇到的情況和牧天差不多。但惜地對待的方式可是大為不同。
「來來來,爺今天下凡,就是給大家帶來福音的,看這是什麼「說完,惜地手中便多出了數也數不清的銅錢,一路上一邊撒錢一邊唱歌,瀟洒的朝著前方走去。
「走走走,游游游,不學無術我不發愁,家財萬貫身後擺,千金散盡何時休「哼著韻調押韻的小曲,騎著白璧無瑕的御馬,走在寬闊無比的大道上,好不風光。
路過一鎮,無論是官府人員,還是富商巨賈,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流浪乞丐,眾人大呼「大爺無敵,舉世無雙,大爺有錢,買下蒼天「
就這樣,路過一村,人去樓空,路過一鄉,人去樓空,路過一縝,人去樓空,路過一城,人去城空,短短數百里形行程,惜地已經擁有百萬大軍,億萬隨從。
看著身後密密麻麻的大軍,惜地也不由的眉頭一皺。
「有點過頭啊,我才走了這麼一點路,居然就聚集了這麼多人,看來本少爺的無敵風姿果然令人欽佩,我都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了「惜地喝著小酒,吃著鮮果,好不自在。
帶領著億萬大軍馳騁在大陸之上,無論走到何處,都引起了眾人的圍觀。
「不行啊,得想個辦法,這麼多的人,本少爺可不是當皇帝的命,來人吶,把李順給我叫過來「
「是「
隨機,一個隨從匆匆忙忙的出去,不一會兒,一個滿面紅光,肥頭大耳的地主模樣的胖子挪動著自己的肥胖的身軀緩緩進來。
「我說,李順,前些日子,我記得你還是一個精明能幹的小財主呢?怎麼才幾天吶,你就變成這副模樣了「惜地一臉嫌棄的模樣,眼角瞥了他一眼。
「這都是大人之功啊,大人悲天憫人,普發善心,救黎民於水火,大家都感激著大人的再造之恩啊「
說完,李順便三跪九叩,本來就胖的不行,現在更像一坨肥肉堆在一塊,看著就噁心。
「夠了夠了,我今天叫你來,是問你一些事情」惜地隨心的說道,獨自品嘗這美酒,根本就沒有看李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