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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正是小賊暗下手

  聽聞白髮修士此言,紫衣修士眉頭一皺,微怒道:「掌教的意思是將二人生擒,待將事情緣由查明之後再邀請天下修士殺之示眾。」


  白髮青年聞言,雙拳握的更緊了些,恨恨道:「那我便捉一人,殺一人。」說完,靈壓忽的席捲而來,而靈壓只對著紫衣修士一人壓去。


  紫衣修士本欲再說些什麼,忽的被靈壓壓來。也知這是白髮青年的警告,便將欲說之言收回腹中。


  紫衣修士心中暗探:「雖是仇恨難消,但這性子未免卻太急太烈了些。」


  臨近月華山五百里處,船前迎來八名修士。八修皆是真修之士,八人也不說話,而是將手中法劍「噌」的拔出,向前指去。


  見到八人拔劍,白髮青年立時怒火中生。正欲放出靈壓,卻是被紫衣修士伸手攔下。紫衣修士微微一笑,說道:「寧師兄莫急,此八人並非是來阻路。而是為迎賓所來。八人來迎正是月華宮迎賓之禮,名為『八真指路』!」


  聽聞紫衣修士之言,白髮青年修士輕蔑的笑道:「迎賓?若是在得知我來意之後,恐怕就該改為送喪了吧!」


  對於白髮青年修士的話語,紫衣修士唯有苦笑報之。


  這白衣青年修士正是仙劍院死去的那名守關修士的親弟弟。就在十日前,此修仍在閉關,直到得聞兄長死訊后,此人方才棄了修行,破關而出,領了掌門法旨就踏船而來。


  十日前的仙劍院內,一名玄修之士手持一面紫金抹雲鏡端立在仙劍殿內眾人之間。右手催動真玄在鏡上一抹,鏡中立時便現出三道人影來。


  三人中有一老者,正是玄銀礦山守關修士。其餘二人,一為二十左右的年輕修士,另一位乃是一名十歲左右的少年。三人好似在爭執著什麼。


  片刻后,鏡中復又出現五道人影。五道人影中其中一人一出現便是將一袋東西扔向守關修士,其後,接過守關修士扔過的五塊木牌。便是越過關卡向礦山行去。


  隨後,先前兩名一大一小兩修士再與老者僵持片刻后,二十修士也如同先前那五人一般扔向老者一件物事。隨後也接過一塊木牌進入礦山。


  許久后,畫面一轉。紫金鏡中又出現三道身影。三道人影中有兩人是先前進山的一大一小兩修士,剩下一人正是五人進山的率領著。只不過此時的第三人卻只剩下一隻手臂。


  三人出現后,守關修士也隨之出現。緊接著三人再次與守關修士起了爭執一般。眾人正看得揪心,紫鏡之中卻是兀的失去了所有畫面,任憑持鏡修士如何施法,紫鏡之上的畫面也不在顯現。


  殿內眾人皆是陰沉著一張臉,一名白髮修士將金鏡一把奪過。這白髮修士真玄催動后,紫鏡中再次出現三人的身影。


  殿上端坐著的老者,怒視著鏡中的三人,對殿內眾人吩咐道:「查出此三人身份,尋出真相后我定嚴懲不貸。」話中之意已是將鏡中的三人當成兇手一般。


  「謹遵掌教法旨!」


  巨船之上,寧姓修士手持紫金鏡注視著鏡內的三人。嘴角微微上揚,但眼中卻露出難以掩飾的殺意。在其眼角處,已是湧上淡淡的血色。


  巨船正行間,離月華山已是不足三百里。此時即便是凡俗也可在目光所及之處望見這尊龐然大物。


  「這次來的四人,又是什麼說法?」寧姓修士隨意的瞟了一眼來至船前的四名修士,向紫衣修士問道。


  紫衣修士看向船前四人,端詳許久后。方才說道:「此四人分四方護住船身,各臨一方,正是應了月華宮的『四玄護賓』之禮。」


  聽罷,寧姓修士冷哼一聲,罵道:「『八真指路』、『四玄護賓』說得倒真是冠冕堂皇。不過以我瞧來,這四人與先前那八人合在一處,也正是應了一個名目,便叫做『一十二鳥』。」


  紫衣修士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便是苦笑不已。


  三百里的距離,對於玄修之士也不過是盞茶時間。而這艘巨船的遁速比玄修之士遁速更甚。


  不過片刻,巨船在月華宮的十二名修士擁護下已是臨近月華山陣法之外。當眾人正欲停下之時,只聽得一聲吼喝,群山交錯相移,霎時出現一條通往月華山的通路來。


  進入陣法之後,巨船的遁速也漸漸慢下來。臨近月華山前,船上眾人才察覺山前正有一人負手而立,雙眼微眯,正打量著來人。


  山前站立的那人,白髮青年卻是識得。那人正是月華宮三殿之一的司法殿店主——于禁。


  見到于禁,寧姓修士縱使心中再是充滿仇恨,也不得失了禮數。連忙同紫衣修士一同上前與于禁見禮。


  眾人皆是以為于禁此次前來乃是因私交而來,在場的真修之士或許不知,但玄修所活時日長久,卻是知道于禁與寧姓修士早年乃是生死之交。


  但他人不知,紫衣修士心中卻是明了。于禁在山前迎接,仍是月華山迎賓的禮數,這禮數的名目便喚作「一羽山前」。


  此次來迎的是司法殿殿主,若來的是月華宮宮主,那便是月華山最重的迎賓之禮了。在凡界能受得起的也不過兩手之數了。


  見過禮之後,于禁本想邀二人前往月華大殿敘話,卻不想寧姓修士卻搖頭擺手道:「若是平常,我定要與於兄一敘往日情誼。但今日之事,卻不便在月華大殿中分說。還是請貴宮宮主出面敘話。」


  聽聞寧姓修士話語,于禁面上先是一怔。寧姓修士顯然話中語氣不善,莫非是為來者不善?

  于禁反回道:「還請寧兄將來意告知在下,也好讓在下請出宮主。」


  誰知那寧姓修士仍是搖頭擺手,說道:「與你多說無益,還是先將你家宮主請出才是道理。」


  于禁聞言也是無名火起,微怒道:「寧道沖,我捫心自問自迎你至此一切都做足了禮數,可你口氣咄咄逼人,是何道理?這可不是為客之道。」


  聽到于禁怒言,寧道沖好不容易斂起的怒氣立時爆發,面色也立時陰沉下來。寧道沖雙目微眯道:「我此次本就不是為做客而來。」


  話畢,于禁又是一怔,怎的寧道沖今日的話語皆是費解。正欲相問,卻聽得寧道沖繼續說道:「家兄不久之前慘死礦山之事,你等當真是一絲不知嗎?」說話之時,寧道沖雙拳緊握,恨不得將手中虛無的空氣捏碎一般。眼中血色較之之前更甚,身體更是顫動不已。


  于禁尚未說話,便聽得另一聲驚言傳出。「什麼?道中竟然去了?」寧道沖這才發現於禁身邊不知何時現身一名長須修士。此修仙風道骨,面色慈和。雖是被寧道沖的話驚詫到,卻也不算失態。


  此修出現后,寧道沖的面色才又緩和一些。收斂怒氣對長須修士揖手道:「仙劍院寧道沖見過月華宮主。」


  月華宮主擺手道:「不必多禮,你快說說道中一事,莫非你此次前來以及你無端怒氣皆是因此事不成?」


  寧道沖暗暗稱奇:這月華宮主不愧為一宮之主,竟從這幾句話中猜出了自己的來意。想必此人心中也有了打算。


  寧道沖本想著再另找話題將此事委婉說出,但既然已被月華宮主點破,寧道沖也不必再故左而言他。說道:「此事不消分說,只需請聶遠出面,一切便知分曉。」


  「嗯?」寧道沖此言一出,包括月華宮主在內的月華宮所有人一片嘩然,眾人面面相覷,難不成寧道沖的兄長之死,與聶遠有關?


  懷著不安的心情,月華宮主尋下一名弟子去找聶遠。


  那弟子領了法旨,道一聲諾便轉身要走。不行幾步便被隱在暗處的聶老攔下。聶老道:「聶遠早在多日前就已出門下山歷練去了。」


  此言也是平常,誰料寧道沖聽聞此言卻如同星星之火遇上稻草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寧道沖眼中血色一閃,大喊道:「果不其然,正是那小賊暗下的毒手!」


  「轟隆隆」原本晴朗的天空卻忽的被烏雲籠罩起來,道道閃電在雲中相互追逐,月華宮的氣氛也因此變得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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