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天引
第1章引
韋岩的手在不停的顫抖,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也似有隻無形的手在抓捏一般,他知道這是焦慮症在發作,可他剋制不了自己,因為這也同時預示著有巨大的危險在迫近。
見到他的手在抖,臉色發白,身邊的幾個人都看出來他的病犯了,沒有人說什麼,卻都跟著緊張起來,因為大家都知道原因,也都知道在任務中發生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是好兆頭。
正在開車的盧卡索有點不知所措了,忍不住地開口問他:「嘿!頭,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繼續走還是停下來?」坐在韋岩身後的讓娜用左手輕撫著他的臉頰,一邊溫聲的安撫著:「嘿,親愛的,這不是我們送的第一趟貨了,放輕鬆點,沒事的,今天晚上我抱著你睡好不好?不過現在你得告訴大家,我們是繼續走還是停下來?」
韋岩越發痛苦的掙扎著,雙手不停用力捏著美軍制式的M14突擊步槍,他的臉孔已經開始扭曲,呼吸開始加重,喉嚨里也發出低低地嘶吼,「停,停,停下來,該死的,」
「嘩」地一聲,盧卡索一腳剎車踹下去沒讓車子的部件發生異響,是輪胎和礫石土地的磨擦聲,同時還有讓娜對著對講機的大吼聲:「威爾感覺很不好,快停車,塞隆快打開屏蔽,貨車加速靠過來,瑟琳娜、芒斯去兩邊的山上看看,大家快點動起來。」就在她吼叫的時候,韋岩和坐在後排另一邊的藤原櫻一起拉開車門跳下車去了,兩個人向後跑去,坐在中間車裡的塞隆已經看到前邊的車子突然停下來,並馬上聽到了讓娜在對講機里的吼叫聲,他同樣也是反應極快地停下來並向車后爬去。和塞隆一起坐在中間車裡的吉田由子瘋狂地跳下車向韋岩跑過來。後面一輛貨車的副駕駛座上也跳下一個人。
當吉田由子跑過來扶住連滾帶爬地韋岩的時候,其他的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三枚地獄火導彈拖著長長的尾焰從天而降,分別向著三輛車攻擊而來,它們刺破空氣所產生的音爆跟在彈體後面,形成可怕的旋渦。韋岩已經雙目血紅,可他只來得及張開雙臂向天空發出一聲怒吼,同時以他人體為中心的圓形向外爆發出一股巨大的能量,這股能量推動著空氣向外排出,形成一道連著一道的漣漪球,只來得及包裹住身邊的兩個女人。三聲巨大的爆炸后一小片火海吞沒了所有,接著是汽車油箱的殉爆,再後來是貨車上武器的殉爆,一次一次的接踵而來。
慘烈的爆炸和火焰之後又是三枚地獄火導彈的覆蓋攻擊。
科技的化學能量和生物能量在相互碰撞、湮滅,在火海中無人可知、無法探察的時空被撕裂開一道縫隙。韋岩的生物能量還是無法對抗科技的化學能量,他連同身邊兩個女人的身體已經在碎片的切割和能量的撞擊下破碎,生物能量包裹著包括他自己的三道謂之靈魂的無物質能量一同被裂隙巨大的吸力抽進其中。是的,是那種無力反抗的吸入進去。
作為物質載體的身體已經不在了,韋岩的靈魂發出的最後一點能量帶著兩個已經無意識的靈魂無法控制地在五光十色、七彩斑瀾的時空流中激蕩。也許是他們三個骯髒的靈魂不合時空的胃口,也許是因為韋岩的靈魂還有最後一點意識引起了時空的憐憫,在韋岩失去最後的意識前,他們這一團三個靈魂為核心的能量團被時空從最近的一道時空裂隙里吐了出去。
不管是什麼被吐出去或者是射出去,被動的物質本身是無法完全控制自身的,韋岩也就是在這種狀態中感覺自己被同性質的什麼東西吸引進入了什麼之中,那是一種混沌的、微弱的,與他現在的狀態相同的存在。作為一個雇傭兵他不會還心存道德或者善良,保證自身安全和奪取自己所需才是本能,於是他就憑著本能攻擊并吞噬了那個微弱的核心。至於吉田由子和藤原櫻也許是靈魂的什麼東西去了哪裡,韋岩已經無法知道了,或許她們也有相同、相似的經歷吧。
他已經沒辦法去想這些了,在佔據了這裡后他就陷入了意識渙散中,外在的表現大概是沉睡或者昏迷,內在中其實是在飽食之後的困頓和消化能量的狀態中。
在切斷了自認為是靈魂意識和載體的聯繫中,韋岩的意識也在思考剛剛經歷的這些是什麼?從那道裂縫開始之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那光怪陸離的亂流是什麼?自己從進入那裡開始是什麼狀態?為什麼自己的能量是可以短暫的保護兩個女人的能量團?那樣的能量團是靈魂嗎?當時這樣弱小的自己又為什麼被另一道裂隙吐出來?同樣裂隙為什麼一個是吸一個是吐?如果那樣的狀態是靈魂的話,那兩個女人的靈魂去了哪裡的小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他相信她們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可慢慢地找到自己,只要她們還在,或者是還活著,除非是她們不與自己在同一片天空下,現在可能或許說是還在同一個時空中。韋岩還不知道怎麼形容那裂縫之後混沌的能量海,現在姑且稱之謂時空吧。
之後韋岩還想到了被自己侵佔的這一團與當時的自己相似度無限高的能量團,也是一個倒霉的、弱小的靈魂?弱小本身就是一種原罪啊!就像自己從出生就帶著罪惡,也許是自己先天帶著的能量吸收了母親的生命力,聽爺爺說是他離開母體那一刻起母親就死去了,別人的媽媽生完都是胖乎乎地,自己的母親生他的時候卻很瘦,還記得看過照片里的媽媽,那時的她除了肚子其他的地方確實可以說是形容枯槁。
那時候要不是爺爺還在,自己可能就被傷心欲絕的父親拋棄了,還有自己在百天之後的第一次能量躁動爆發的時候誤傷了父親,自從那次之後就更加的不受父親的待見,是爺爺把自己養大的,在他老人家的教導下低調、低調再低調,之後上個普通大學沒等著畢業就當兵了,之後就稍稍的發揮了一點自己不會被發現的能力,順理成章的選上了特種兵,因為成績優異反而沒幹幾年就被退役了,又被禮送出國參加了雇傭兵組織,終於是如魚得水了,憑著能量的強大戰鬥力,在隊伍中漸漸成為了主力隊員,得到了大量金錢和增漲了許多見識,同時也是做過了無盡的壞事,一個只為了金錢的雇傭兵是沒有道德底線的,這一長段的時間裡他做過的唯一的好事就是救下了吉田由子和藤原櫻這母女兩個,那是另一個故事了。
依舊在混沌之中,韋岩把自己是誰,自己在幹什麼,自己在哪的問題渾渾噩噩的理了一遍,還有許多問題沒有搞清楚的時候,另一段記憶摻雜了進來,那是一個孩子的記憶,韋岩可以肯定的那不是自己的記憶,因為那個記憶里的孩子叫羅有寅。
記憶里的羅有寅有父親有母親,有一大堆的親戚,最依戀的卻不是他的媽媽,而是他的哥哥羅有寶和羅有寶的侍女鶯兒,還特么的是古裝版的,就在韋岩想理順這個記憶的時候他被焦急的女聲呼喚和一個粗聲憨氣的哭嚎聲外加一雙粗大的手給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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