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清見廖傑久久的沒有接過自己手裏的杯子,微微抬頭想要看看什麽情況卻在抬頭的時候,恰好對上他那複雜的目光。
她微愣,很快的就揚起了一個笑臉看著他:“廖總,聽說在這裏照顧你,會有幾百塊錢一天呢。”
徐冰清說的虛偽。
她壓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就是特地來這裏看他的。
她本來是準備在他醒之前離開的,可是因為他想喝水,所以她就選擇了留下。
嗯,她就是為了給他倒一杯水,所以她就留在這裏,陷入了這個複雜的一團亂麻裏!
廖傑看著她,很久很久才抬起了自己的手,想要接過那杯水,徐冰清看著他無力的模樣,很自然的將他扶了起來,讓他靠在床頭上,喂他喝著開水。
廖傑慢慢的喝著,徐冰清見差不多了,就端著開水離開。
看著徐冰清離開,廖傑低低的開了口:“你去哪裏? ”
徐冰清愣了愣,她轉頭笑著看著廖傑:“我去哪裏跟您有關係嗎?”
廖傑淡淡的說道:“幾百塊錢一天,至少今天一天要照顧完吧。”
廖傑的眸子冰冷,說話時也沒有任何的感情 。
徐冰清想要直接一杯水潑在廖傑的身上。
都特麽這樣子了,躺在床上了還在這裏強什麽臭脾氣了!
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杯子重重的放在了他的床頭櫃上,然後狠狠看著他:“前夫大人,我跟你說,不要以為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
“所以呢?”廖傑淡淡的看著她。
隻是忽然間,他覺得這樣的她,有些久違了。
久違的想念著。
徐冰清勾唇笑著,明媚動人:“所以,你現在……”
徐冰清頓了頓,冷笑著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所以啊,你現在很危險。”
徐冰清說完,坐在了他身旁,做了要去掐他的姿勢。
廖傑卻是直接閉上了眼,等著她來掐。
徐冰清嘴角抽了抽,手停在他的脖子上。
廖傑抬起了沒有插針的手,落在她的手背上:“好久不見啊……”
不是昨天才見過嗎?徐冰清冷冷的看著廖傑。這是記憶力都開始下降了嗎?
徐冰清看著他,冷冷的看著他:“手拿開!”
她學著他的冰冷,將他給她的一切無情都要還給他。
廖傑沒有拿開手:“你怎麽到醫院來了?”
還在他的病房裏。
廖傑沒有去深思細想,隻是問著。
他有些累。
徐冰清將手收回,廖傑的手落在他的身上。
徐冰清看著他,嘴角依舊帶著輕笑,眼淚卻是不爭氣的落著:“老子有病,來醫院不正常嗎?”
廖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看著她的眼淚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帶著溫熱的溫度。
似乎,有情的眼淚是溫熱的,無情的眼淚是冰涼的。
“好巧,我也有病。”廖傑低低的回複著。
徐冰清看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移開:“骨髓配型有沒有配到?”
廖傑隻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徐冰清轉頭看著他:“前夫大人!請你回答我的話!”
“與你何幹?”廖傑淡淡的答著。
徐冰清的微笑很是溫柔,溫柔的太過於虛偽:“廖傑,你記得我們結婚那天晚上嗎?”
徐冰清撩了撩自己的衣服,將帽子取下,扔在了床上,看著廖傑:“如果你一直是這個態度,我動手打人的幾率很大。”
廖傑看著她,忽然覺得暖暖的。
那一塊疼了很久的地方好暖……
“來打。”廖傑淡淡的說著。
“我!“徐冰清想要罵人,最後是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拿著自己的帽子,就要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有人進來,她趕緊將帽子戴上,然後往廖傑的身旁跑去,在他身邊給他揉著肩,裝作護工的模樣。
進來的人是Sandy,他看見廖傑看著門口,於是拿著手裏的東西往他走去:“總裁,這是給榆木村的村民拆遷後安置的樓盤信息。”
徐冰清微愣,安置不都是隨便的安置房嗎?還是什麽小區的樓盤?
她的手僵住。
廖傑輕咳一聲,似乎有些不舒服。
Sandy皺著眉:“總裁,您……不要再拖了……這一切我都會替您打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