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傑看著徐冰清,他抬手掐起了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並沒有多大,眼裏的神色卻讓徐冰清感覺到絕望:“你憑什麽要我所有的資產?”
廖傑說完之後,他甩開了徐冰清的下巴,看著狼狽不堪的她:“徐冰清,當時在寶塔寺你不敢說的願望,就是希望我暴斃是吧?”
“然後你就可以坐收廖家的財產?”廖傑目光陰冷的看著徐冰清。
有時候,他還真的不甘心。他對她,是用盡自己的心思去愛她,她卻是用盡心思渴望著他死?
廖傑的目光一直落在徐冰清的身上,徐冰清抬眼看著他:“廖傑。如果你在心灰至死後,一個你愛了很久的人忽然對你充滿了敵意,恨不得把你殺了,你還會好好的愛著他嗎!”
徐冰清忽然大聲的吼了起來,她看著廖傑:“如果我愛的人想要我死,我寧願沒愛過他也不愛他,寧願他去死!”
廖傑的心忽然一顫,他看著那忽然大聲吼起來的徐冰清。
以她的性格,得到的一樣對自己充滿敵意的東西,不如毀掉。
他抬手,似乎是想要去安撫她,將手落在她的臉頰輕輕掐掐,卻又忽然僵在半空中,他的手改變了方向再次落在了她的脖頸間,用力的掐著:“可是我現在就希望你死!”
他掐著她,看著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又鬆開了手,任她落在床上:“徐冰清,要麽離婚,要麽守著一段生不如死的婚姻!”
“咳、咳、”徐冰清的臉通紅,她看向了廖傑,忽然哭了起來:“為什麽啊……”
廖傑沒有說話,隻是指著床上的東西:“看完它,錢不夠可以加!”
廖傑說完,轉身往門外走去,他重重的將門甩上。
廖傑站在門外,靠著那扇門,他抬起了剛才掐過徐冰清脖子的手,看著那隻手良久,心口隱隱的疼著。
或許這就是愛了?
他拉開被子,看到她那狼狽的麵龐時,整顆心瞬間一揪,想要上去將她抱著。可是他怎麽能啊……
怎麽能去抱著她。
如果沒有他,她也要自己學會堅強吧。
他寧願現在將她傷到體無完膚,變得渾身是刺,也不要以後忽然就失去了一切力氣,倒在地上無法起身。
廖傑捂著自己的心口,這感覺太疼……
廖傑的鼻間又有濕潤的液體流出,他抬起手將鼻子捂住,往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飯還沒吃過的姚芳看到廖傑時,開口問道:“你去哪兒?”
廖傑將自己的頭隱在一邊:“公司,有事。”
短短的幾個字,廖傑出了廖家。
到了車上時,他將藥拿出來,吃了幾顆,整個人才好了些。
他拿了些紙巾將鼻血擦掉。
卻看到門被打開,廖凡往他走來。
廖傑沒有動,坐在車裏看著前方。
廖凡站在他的車外麵:“廖傑,你下來!”
廖傑轉頭看了他一眼,將車窗打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什麽事?”
“你跟冰清說了什麽?”廖凡問著。
已經一整天,徐冰清都沒有下過樓了,飯也沒吃。
“跟你有關係?”廖傑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然後譏諷的說道:“廖凡,對你嫂子的關心,未免太高了吧!”
“冰清不僅是我嫂子還是我朋友!廖傑,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麽!”廖凡的火氣瞬間湧了上來。
或許他對徐冰清的感情已經變了,真的是變為了朋友那樣的感情,但是這不代表他不能為朋友要個說法!
廖傑冷冷的將車窗關上,直接開車離開。
廖傑到了廖氏,直接到了辦公室,Sandy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他皺著眉:“總裁,你真的要跟夫人離婚?”
廖傑的火氣有些大,他看了一眼Sandy,冷冷的說道:“你還沒有回去?”
Sandy笑了笑:“好多天都沒有回去了。”
廖傑忽然問道:“唐可可,沒有去找你?”
Sandy愣了愣,然後悲傷的笑了一下:“她怎麽會去找我。”
廖傑沒再說話,往裏麵的休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