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鳳擦幹了眼淚,然後緊緊的看著徐冰清:“冰清,不要管這件事了好不好?當時你爸在世的時候,也是想要你跟廖傑生個孩子,你現在懷孕了,就不要管這些了好不好。”
她好怕,以徐冰清的性格,去找了這罪魁禍首後,絕對不放過她,然後就會情緒激動,對肚子裏的孩子……
羅鳳撫著徐冰清的後背,想要讓她的情緒平靜一些。
徐冰清笑著沒有說話。
她為什麽不要管這些,要放過那樣的人?
徐冰清往家走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羅鳳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
她忽然想著,落後了徐冰清一段距離,她拿出了手機,給廖傑打了一個電話:“喂,廖傑嗎?”
“媽?”廖傑的聲音帶著些疑惑。
“廖傑,你……來接冰清回廖家吧。”羅鳳斟酌著跟廖傑說著。
廖傑聽到羅鳳讓接徐冰清回廖家,微微有些錯愕,他問道:“怎麽了,媽?”
羅鳳忍著哭意,她慢慢的說著:“你來接她回廖家,快點。”
羅鳳掛了電話,廖傑有些不大明白。
廖傑起了身,往辦公室外走去。
剛出辦公室,他的鼻間又有濕意滑落。
他皺眉伸手摸了摸鼻下,依舊是猩紅的血液。
Sandy從門外走進來,看到流著鼻血的廖傑,他一驚:“總裁你上火了?”
廖傑看了Sandy一眼,他上什麽火?他似乎沒有什麽可上火。
廖傑將鼻血擦幹:“我出去一下。”
“嗯。路過醫院,去醫院看一下吧。”Sandy認真的看著廖傑。
廖傑隨意的應了聲,出了門去。
廖傑開著車往榆木村而去,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也記得羅鳳跟自己說話時,似乎是在忍著哭意。
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所以在榆木村,是又發生了什麽嗎?
廖傑想了很久,隻能想到依舊呆在榆木村的李文文。李文文因為她爸的緣故,對徐冰清的怨恨很深,並且一直不相信警察的查出的結果,隻相信是徐冰清殺了她爸。
所以,是李文文又去找徐冰清了麽?
廖傑的頭忽然的有些暈,他立馬踩了一腳急刹車,心跳的很快。
他在路邊停了很久,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過手機,氣息有些不穩:“喂?”
Sandy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總裁,記得去醫院看一下。”
“知道了。”廖傑應了聲,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了車內。
廖傑的頭依舊是有些暈,他雙手落在方向盤上,頭也靠在上麵,嘴微張急急地呼吸著。
等了很久,他的狀況才好了些,他好好的坐好,繼續開著車往榆木村去。
到了榆木村,他拿著手機給徐冰清打了個電話。
當聽到徐冰清那像是哭過後的聲音後,他整個人一震,卻沒有問她為什麽,他隻是說道:“我想你了。”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廖傑往羅鳳他們家走著,隻是拿著電話接著。
“哦。”徐冰清草草的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廖傑也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往羅鳳的家走著。
到了她家的時候,他才對著電話說道:“出來開一下門。”
徐冰清微愣,然後才遲疑著問道:“你……在門外?”
“嗯。”廖傑應了聲。
徐冰清立馬穿了拖鞋,往門口跑去,她打開自己的房間門,並沒有看到廖傑的身影,略微有些失落:“你沒在。”
“外麵。”廖傑說著,他看著麵前的大門。
他都沒有從大門進去,她又說的是哪裏的門?
廖傑有些無奈。
“哦。”徐冰清應了聲,往屋外走去,她走到大門口,打開了門。
當看到拿著手機,單手插在褲兜裏的廖傑時,她手上的侗族僵住,眼裏帶著驚訝。
“就站在這裏嗎?”廖傑看著她。
聲音從手機裏清晰的傳到了徐冰清的耳裏,也從麵對麵的空氣裏傳到了她的耳裏。
徐冰清看著廖傑,將手放下。
廖傑掛了電話:“進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