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清久久的看著龍哥,眼裏是鋒芒畢露的傲氣。
龍哥忽然到了徐冰清的麵前,就要抓起她的頭發,徐冰清隻是冷冷的看著他:“龍哥,你現在應該還要我去引廖傑出現,現在這樣對我不太合適吧!”
徐冰清說完,嘴角冷冷的勾起,看著龍哥,毫不退讓。
如果是他現在會對她使用暴力,那麽她隨時可以自殺,讓他沒有可以威脅廖傑的資本。
她有時候可以告訴自己,自己沒有任何活著的理由。也有時候告訴自己,自己至少要把那些孩子跟孕婦還有老人救出去,幫他們脫離這個危險!
龍哥的手收下,他冷笑著看向了旁邊的人:“把她帶去跟那些人扔在一起!給他們一晚的時間哭訴、惺惺相惜,然後明天就讓他們天人永隔!”
龍哥冷笑著看著徐冰清,然後又扳起了打火機,轉身離開。
徐冰清在眼花繚亂的燈光裏看著那個背影,像是魔鬼一樣嗜血又殘忍。
她不明白,這些人都是人生的,為什麽區別這麽的大?
徐冰清被幾個人往之前那些被帶走的人的地方走去,她看著那幽暗的過道走廊,心中寒意深深。
她被帶到了一個屋子裏,這次她的手腳沒有被捆住,在進屋前,繩子就被解開。
徐冰清剛進屋,就聽見小孩子哇哇的大哭聲,她看到有幾個婦女在安慰著他們,卻隻是拍著他們的後背,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們的臉上掛著死一般的沉寂,仿佛隻是在等待死亡。
還有那些老人則是更為木訥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無光,四個中年人站在牆角低頭沉默著。
徐冰清看著他們,隻覺得一切活下去的可能都沒有了。
她在屋內將他們看了一圈後,然後慢慢的開了口:“你們都這麽自然的接受自己即將死亡的事情嗎?”
徐冰清的聲音不大,情緒也不是很激動,即使現在她內心澎湃著,想拿東西砸一下,將這屋子裏的消沉攆走。
一個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就繼續的看著地麵,其他的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隻是那幾個小孩子因為徐冰清的開口,“哇”的一聲又哭了。
徐冰清看向了那幾個孩子,他們稚嫩的臉上滿是害怕。
徐冰清再次開口:“在這裏等死也是死,為什麽不試試掙紮?掙紮一下,說不定能把這些孩子送走。”
徐冰清將目光落在孩子的身上。
那幾個中年人這次同時抬起了頭,眼裏燃著希冀。地上的老人也抬起頭,溝1壑縱橫的臉上淚痕斑駁。
“真的,可以幫他們送走嗎?”一個中年男人沙啞著聲音問著。
徐冰清點點頭,眼裏滿是堅定。
她是不確定的,但是試試總比在這裏等死好。
而且如果真的逃走了,她隻要找到廖傑,這些人就都能安全了!
“可是我們已經試過逃走了。”那個男人忽然間,眼裏又充滿了絕望:“逃走的人被抓回來,手腳都被打斷了啊……”
徐冰清聽到那個男人的話,心中瞬間揪起。
逃跑被抓回來就是打斷手腳啊……
這樣的代價,怎麽付得起?
如果沒有逃脫怎麽辦?
不!反正都是要死的,沒有手腳算什麽?
徐冰清將自己的腦海裏全部裝上了抗爭的意識,她對那幾個中年男人說道:“隻有逃。如果大家都死了,還有這健全的手腳也沒有用。”
徐冰清聲音不大,卻是其實昂揚。
那幾個男人想了一會兒,然後其中一個男人看著徐冰清:“你是誰?”
“我是……”徐冰清剛想說自己是廖傑的妻子,可是想著那個龍哥最恨的人就是廖傑,也能想得到當初帶這些人去殺他們何叔的人就是廖傑。
所以這些人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該是恨廖傑的吧!
她抿了抿唇,做了有些害怕的模樣:“我也是一個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