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傑站在那些黑衣人的後麵,看著徐冰清,眼中的焦急慢慢消退。
沒事,沒事就好。
徐冰清看著廖傑,對他咧嘴一笑:“好巧啊!”
廖傑冷冷的睨著她,往她走來。
到了她麵前的時候,他伸手往她那笑的燦爛的臉掐去。
他害怕的要死,真的是害怕的死掉,窒息的感覺。
因為這些時間的事情,他總覺得她的心裏已經有了很深的陰影,一想到什麽就會害怕的陰影。
所以他怕她在麵對這些人之前就已經開始崩潰……
徐冰清皺著眉看著廖傑:“你什麽毛病,非得掐我臉!”
廖傑沒有回答徐冰清的話,他看向了她麵前的前台姑娘,她的臉上有一個巴掌印,他轉頭看了一眼那些赤手空拳站著的黑衣人,他看著徐冰清的表情有些怪異。
為什麽他覺得徐冰清有時候身上散發著一種特別的魔力,能讓別人放掉手上的東西,跟她握手言和。
又有時候,讓人手裏沒有任何東西都想隨便抄起一樣東西往她揍去。
“他們,是做什麽?”廖傑看著徐冰清。
徐冰清抿抿唇,眼瞼合了合:“他們準備去自首,然後順便舉報一下白家的各種卑鄙舉動。”
“哦。”廖傑眉角抽了抽,他將徐冰清的手腕拉住:“跟我回去吧。”
廖傑走的時候,那些記者們有些淩亂,有些懵逼。
這就是他們曾經的報道裏的恩愛的、甜蜜的不得了的夫妻?所有夫妻裏的模範夫妻?
這就是他們最近報道裏的名裏恩愛,背地裏撕的跟殺生仇一樣的虛偽夫妻?
他們想要靜靜,有時候眼見得東西都這麽的假,他們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還有,廖總就這麽瀟灑的帶著他的夫人走了,留下他們在這裏害怕恐慌?
萬一這些人反撲過來,再把他們的東西搶了,然後傷害他們這報社裏的人怎麽辦?
一個人剛站起來,想要去追廖傑跟徐冰清的背影,幾個人就進了這辦公室,一個男人拿著擦傷的東西往前台姑娘走來。
出了風華報社,徐冰清深深地出了口氣,然後看著廖傑:“我們去市一院吧,於子在那裏。”
“你的那個徒弟?”廖傑問著。
“嗯。他為了這些東西,被他們捅了,現在還沒醒。”徐冰清說著,努力的將自己的聲音變得輕鬆。
她抬眼看著廖傑。
廖傑有些不明白徐冰清說的“這些東西”是什麽,他伸手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什麽東西?”
徐冰清坐到了副駕:“我請他幫忙搜集了一下關於我殺人沒有受到懲罰的那些事情的證據。”
廖傑微微挑眉,他去警察局查這個的時候,那個警官說,已經有兩個人提過這些檔案,他是第三個。
因為是用來洗清他們警察局名聲的東西,他們十分樂意配合。
所以這兩個人裏,有一個是徐冰清的徒弟,那還有一個人就隻能是他了……
廖傑眼裏一種情緒快速的閃過,並沒有多想什麽,隻是問著徐冰清:“需要給他買些什麽東西去?”
徐冰清搖了搖頭:“再說吧。對了,之前媽的手能動了,我叫了醫生給她看看。”
徐冰清忽然想起了姚芳的事情,她還沒有跟廖傑說過。
廖傑微愣,隨後應著:“知道了。”
到了醫院後,徐冰清帶著廖傑往於子的病房走去。
於子的病房內,醫生已經散去,隻有一個護士在旁邊守著。
徐冰清走了進去,看著床上的人。
護士看到有人來了,她站了起來:“你們是要在這裏嗎?”
“一會兒就走。”廖傑應著。
“那你們看一下輸液瓶,我出去了。離開的時候叫我一下。”護士說完,走出了病房。
護士走後,徐冰清走到了床邊,她看了一眼那還要半袋的藥,然後低低的跟於子說道:“於子,我看到了很多的美女,她們都是單身的。等你醒了先給你看看照片,等你出院了,我帶你去看看她們,找個合適的做媳婦兒吧。”
於子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其實他什麽都聽得到,隻是頭太重、睜不開眼睛而已。
他師父,終於是答應給他找個美女老婆了……他有些激動!
徐冰清看到於子手指的反應,她繼續說著:“等你醒過來就能看了。還有,你搜集的東西我已經過給了你的同事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吧!”
徐冰清說完,於子這次沒有多大反應。
他本身就胖,手指微動的反應本來就很費勁,他才沒必要多做!
徐冰清見於子沒了反應,她沒有再說什麽,轉頭看了廖傑一眼,然後才對於子說道:“於子,我先走一下,你醒了我再來。”
徐冰清說完,往病房外走去。
廖傑跟著她走出了病房,病房外,徐冰清靠在牆上,她沉默了一會,轉頭看著廖傑:“廖傑要不我們離婚吧?”
這樣的日子,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各種各樣的人生或者名聲上的攻擊,她覺得自己有些受夠了。
她想逃避,想靜靜。
而且這一次這麽嚴重的危及這麽多人。
徐冰清的眼裏是頹然的真誠。
廖傑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你想離婚就離婚?”
廖傑的心裏有些憤怒,看著她的眼睛時,又有著心疼。
第一次,他的心裏有些酸酸的心疼。
也許是失憶後的第一次?廖傑不知道。
“對啊,我想離婚。”徐冰清低了頭,看著那光滑的地麵。
“哦,我不離婚。”廖傑說的簡單,說的隨意。
同他以前每次的堅持一樣,他不離婚。
可能是怕二婚,也可能是不想跟徐冰清這個女人離婚而已。
徐冰清沒有說話,很久她才抬起了頭:“我害怕……”
“那你在我的身邊,哪兒都不要去。”廖傑說著。
“可是我身邊有那麽多的人。你看,於子跟我的關係並不是特別特別的親,他竟然還是遭到攻擊,受了傷。”徐冰清低低的說著,聲音裏依舊滿是頹廢。
很久她才繼續說著:“我沒有給任何一個人帶去幸福快樂。”
廖傑伸手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徐冰清,你不覺得你讓我變得像是一個活人了?”
廖傑說的很隨意,也很認真。
像是不敢承認,隻敢假裝不在意的說著。
徐冰清微愣,她抬起頭看著廖傑:“什麽?”
廖傑說道:“我覺得我以前的脾氣很好,可是遇見你我的脾氣就控製不住。”
“總想揍我嗎?”徐冰清認真的問著。
她看得出,廖傑想揍她已經不是三兩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