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清剛想說,她忽然住了口,她看了廖傑半晌陰惻惻的笑了:“你想知道?”
廖傑聽到她的話,想起自己在醫院對她說的話,他眼眸微低,很快的又看向了她:“說。”
徐冰清開始笑的開懷:“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打死我也不說了。”
徐冰清說著,她就要去開車門,跳下車去。
廖傑卻是優雅的靠在了椅背上,雙手手指交叉放在身上,閉上了眼,冷冷的開了口:“我們試試車zhen?”
“……”徐冰清用力的將車門拉著,卻是久久的沒有拉開。
她忽然後知後覺的想起,這玩意兒沒他廖傑開,她還就下不了車!
“變態!”徐冰清抿了抿唇,咬牙切齒的瞪著廖傑,似乎是要把他吃進肚子裏一般。
廖傑沒理會她的叫罵,車zhen也是一種情1趣。
隻是,他暫時對這種情1趣不感興趣,他隻是想單純的嚇嚇徐冰清而已。
“三,”廖傑那張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上是讓徐冰清信以為真的嚴肅。
她心裏一陣發毛,看著廖傑沒有說話。她想想出對策,可是想到的卻是車zhen的姿勢?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個假自己了……
“二,”廖傑再次開了口,數著時間。
徐冰清的腦海裏再次飄過一個姿勢,似乎還不錯……她伸手重重的拍上了自己臉頰,咳、有點發燙。
“一。”廖傑睜了眼,他坐了起來將座椅放低,準備到後麵去。
徐冰清卻是趕緊的跑上了座位上,她蹲在那裏,抱著自己的胸部,像隻受驚的流浪夜貓:“停、停!我說……”
廖傑的動作停住,看著她。
她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看到有人撞死人了。”
廖傑聽到她的話,心裏在卻是在快速的分析著。
撞死人?他聽到她在車裏的哭泣,悲傷的讓他也跟著揪心。所以,是她心底的人被撞死了?
“死的人,是誰?”廖傑問著徐冰清,聲音依舊是在假裝著平靜。
徐冰清偷偷的睨了兩眼廖傑,然後將自己的身體努力的往後挪著:“我……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認識。”
廖傑看著徐冰清的表情良久,她似乎並沒有說謊。
她才見他時,連他都不知道是誰,那個被撞死的人,她應該真的記不得吧。
廖傑將車門的鎖打開:“下車。”
徐冰清聽到話,立馬拉開車門,從車上跳下去。
下車後,她看了看車裏的男人,他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雙目緊閉著,隻是滿麵陰沉,似乎在想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徐冰清趕緊收回了目光,拍拍自己的胸口,嚇死她了……
徐冰清往屋裏走去時,廖傑發動了車子,她聽到聲音,轉身去看,卻是看到他將車子快速的駛出了廖家。
徐冰清有些懵逼,有些無奈的聳聳肩,她怎麽遇到這樣的老公!
徐冰清剛走到大廳時,大廳裏已經坐了一個女人,她臉上畫著淡妝,眉眼倒還好看,隻是徐冰清覺得她欠抽。
徐冰清看著她,一步步走向那沙發:“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
白魚手指在麵前的玻璃杯上摩挲著,她看著徐冰清,徐冰清臉上的那道疤讓她覺得欣喜。
還有,徐冰清問她是誰?
白魚愣愣的笑了:“徐冰清,你裝什麽傻?即使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所有人都相信是你故意謀害廖傑的媽,可是他不信,即使有一點點能為你開脫的希望,他都在為你開脫!”
白魚的聲音很尖銳,她將手裏的水杯握的緊緊的。
徐冰清聽著她的話,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的嘴太厲害,自己得想法輔助她的嘴!即使自己蠻不講理的去堵她的話,也要堵住!
徐冰清在茶幾前站著,她看著白魚,目光咄咄逼人:“可是,當時有人故意撞了我一下,是你吧?”
其實徐冰清不知道是誰撞得,但是她就是要把這事栽在麵前的女人身上,誰叫她嘰嘰歪歪在這裏數落自己的不是!
最氣人的是,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幹過的這麽惡毒的事!
白魚迎著徐冰清咄咄逼人的目光,稍微有些心虛。
可是,她這不確定的問話,是怎麽回事?
還有她看到她,像是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
徐冰清依舊用那淩厲的目光看著她,而她並不知道白魚開始起心懷疑自己。
“是不是我,你不記得?”白魚忽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她個子稍微比穿平底鞋的徐冰清高了一點點。
徐冰清看著白魚,她在思考著白魚這突然生出的自信,來自哪裏:“記得啊,就是你。”
反正她就賴定是麵前的女人了!
白魚聽到徐冰清的話,眼神微閃。徐冰清看到她的這一小動作,她輕輕的勾起了嘴角。
跟她玩兒?徐冰清笑的明媚動人,她總覺得自己在撕逼領域裏是一個老司機,一般的人撕不過她。
白魚她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看著徐冰清良久。
半晌,她忽然往徐冰清走去。
徐冰清微微挑眉看著她。
白魚在她麵前站定,眼神凶狠惡毒:“既然你記得是我推的,那今天就別想……”
白魚沒有說完,她忽然拿起茶幾上的玻璃杯狠狠的一砸,一塊大的碎屑留在自己的手上。
徐冰清看著她手裏的玻璃碎片,問的淡定:“行凶嗎?”
白魚陰狠的勾起嘴角,眼裏的毒辣很明顯,她抬起手就將手裏的玻璃碎片往徐冰清的脖子劃去:“廖凡沒在,廖傑也沒在,我看今天誰能幫你!”
徐冰清依舊笑的明媚:“不好意思,我力氣可能比較大。”
徐冰清說完她忽然伸手,從旁邊將白魚的手腕緊緊的捏住,她看著白魚皺著眉用力的抽著自己手。
白魚抽了半天手沒抽出來,其實徐冰清的手也有些累了,可是徐冰清並沒有表現出來。
白魚她忽然一聲高聲的尖叫,破口大罵:“徐冰清,你個賤人潑婦!你是個女人嗎!這麽小一點,竟然力氣這麽大!”
白魚說著,她伸出另一隻手瘋狂的往徐冰清的頭發上抓去。
徐冰清她想往後躲躲,卻沒能躲得過那隻凶惡的手。
她的頭發突然被抓住,她的頭皮被抓的很疼。
徐冰清也想伸出一隻手去抓白魚的頭發,可是又顧慮著麵前這隻握著玻璃碎片,一心想戳自己的手。
她忍著疼,看著白魚那瘋狂的表情,忽然低頭,一口咬上了她的手臂。
“啊……”白魚一聲尖叫,手上的力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