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清努力的微笑著:“媽,我不想跟您吵架。”
“你是說我無理取鬧不懂道理了?”姚芳忽然睜大了眼睛,恨恨的指著徐冰清:“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我……”徐冰清想爆粗口,她什麽時候說姚芳無理取鬧了!
特麽的,她一臉懵逼好嗎!
“我?我什麽我!”姚芳指著徐冰清,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臉色潮紅。
慢慢的姚芳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哎喲……殺人了,要殺人了……這惡毒的女人,年紀輕輕就要謀殺婆婆了……”
姚芳大聲的說著,臉上卻是一片煞白。
徐冰清在一肚子窩火中,想起了姚芳是個有心髒病存在身體上的人,她趕緊上前去扶住她。
如果姚芳死了,還真的會讓人覺得是她謀殺的!
徐冰清扶住姚芳,趕緊伸手撫著她的胸口:“媽,您別生氣了,我以後不氣您了行吧?”
姚芳的氣息依舊急促,她手無力的推著徐冰清:“誰要你這不甘願的妥協!你滾開!白魚,帶我去醫院……快帶我去醫院。”
姚芳的藥沒了,她吃完了,以為心髒病不會再發,所以也就沒有再準備。誰知道今天這病發的這麽突然,還這麽的莫名其妙。
姚芳說完之後,整個人暈了過去。
徐冰清見白魚依舊坐在那裏沒有動,她忽然惱了:“白魚,你腦子生鏽了?出去讓梁磊來幫忙啊!實在不知道,你打急救電話啊!”
徐冰清很想一巴掌呼在端端坐著的白魚臉上。
白魚慢悠悠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拍了一張徐冰清那著急的扶著姚芳的模樣。
她是記者,一直都是記者,隻是在廖家這些時候她沉寂了很久。
白魚拍完照片後,轉身往樓上走去。
以她推斷,過不了多久,姚芳就會因為這心髒出問題而死。而後,就是她爆出這照片的時機。
不論如何,隻要能扳倒徐冰清,她都可以去做!
“白魚!你做什麽去!”徐冰清真的急了,她現在扶著姚芳又不敢鬆開,手機也沒在自己的手上。
她打不了電話,也走不開去叫梁磊。
她記得有聽說過心髒病犯了的人,不要去亂動。
白魚沒有停下腳步,從自己的包裏拿了點紙塞在了耳朵裏。
她微笑著轉身,眼裏帶著深深的怨毒:“徐冰清,祝你好運。”
白魚說完,在徐冰清那焦急的目光下轉身,繼續往樓上走去。
不,白魚忽然轉了身,她往門外走去。
自己明明就在廖家,到時候廖傑或是廖凡問起自己怎麽不幫忙時,自己還真的沒有借口好想。
而如果自己根本不在廖家,這一切就好解釋多了!
徐冰清看著白魚往自己走來,她心裏被冰涼寒意覆蓋的溫暖稍稍有些複蘇。
白魚始終還是有人性的。
“來幫忙扶一下吧。”徐冰清的語氣放緩和了不少。
無論徐冰清在廖家如何的作,同姚芳跟廖傑他們有何樣的深仇大恨,但是她依舊做不到這冷漠無情的狠事。
她做不到見死不救,也做不到落井下石。
白魚冷冷的勾起嘴角,她看都不看徐冰清跟姚芳一眼,從她們的身旁走過。
路過時,她還故意狠狠地撞在了徐冰清的肩上。
徐冰清因她這一撞,沒有站穩,帶著姚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媽!”徐冰清一驚,姚芳的頭已經落在了地上,砸在地上砸出了重重的聲響。
徐冰清的臉色瞬間大變,她抬頭狠狠地看了一眼白魚後,使勁的推了她一把,白魚一聲尖叫倒地,徐冰清伸了手指狠狠地指著她:“白魚,我去叫梁磊,你敢對廖傑的媽做什麽,我回來一定弄死你!”
徐冰清說完之後,隨手抄起旁邊的一個凳子砸在了白魚的身邊,凳子因為是砸在地毯上,並沒有造成任何的損壞,於是徐冰清的氣勢也就弱了些。
白魚冷冷的笑著,她坐在地上看著徐冰清:“徐冰清,你真特麽的賤啊!人對你像是對什麽非得扔出廖家的垃圾一樣厭惡,你特麽卻死命的黏著人家!”
白魚說完大聲的笑著。
徐冰清沒有說話,她跑出了屋裏。
白魚看著地上的姚芳,嘴角依舊是冷冷的勾起,她起了身拍拍並沒有沾上灰塵的衣服。
她走到了姚芳的麵前,伸腳踢了踢她的頭:“阿姨,把徐冰清趕出廖家的事,就交給我吧,您就好生的去死吧!”
白魚說完,她蹲下了身,假意的要去扶姚芳。徐冰清差不多應該把梁磊找來了。
徐冰清把梁磊找來的時候,白魚恰好蹲在姚芳的身邊。
徐冰清一驚,她跑到了白魚的身後,伸手將她拉開:“白魚,你又想幹什麽!”
徐冰清狠狠地瞪著白魚,將倒在地上的姚芳護在身後。
由於白魚本就是假意去扶姚芳,手根本沒有碰到她,所以這次姚芳是一直倒在地上的,並沒有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白魚抿了抿唇,做了委屈的模樣,眼裏帶著深深的淚光,她看著徐冰清:“廖夫人,為什麽阿姨會這樣……我明明,明明才下班回來而已,阿姨就這樣了……”
白魚說著,眼淚瞬間迸出了眼眶,她伸了手背擦著自己的眼淚。
徐冰清看著哭的傷心的白魚,她忽然覺得很累。這世界確實太複雜了!
隨便拎出一個人來,演技都是逆天的!
“少夫人,我先把夫人送到醫院吧。”梁磊見徐冰清看著白魚,臉上完全是深厚的怒氣,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知道現在緊要的是把姚芳送到醫院去。
徐冰清看了一眼梁磊點點頭,她目光淩厲的如同刀子般落在白魚的臉上,她走到了她的麵前蹲下,伸了手指指著她的鼻尖:“白魚,三天之內,滾出廖家!”
白魚目光微動,她將徐冰清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在了自己的臉上,手卻慢慢的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錄音筆打開。
“廖夫人,我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我?是不是就是因為我看見了,你把阿姨推倒的過程?”白魚的聲音依舊是弱弱的,卻再也沒了害怕之意,臉上更是帶了徐冰清一個人能看到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