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任性帶著作者進來了,任總的助理趕快去拿水,一群人聊了一會兒,任菲和柳蓮二先回去了。

  他自己也有做影視的公司,由他承擔違約金簽走了這個作家,業界敢得罪任家簡直就是找死,背景雄厚到這個地步的東家,誰敢得罪?

  那邊剛好進入假期,任菲申請跳級,在短短的休息也沒讓自己閑著。

  雙休日,柳蓮二和任菲逛著中國的校園,這所學校的高中部和大學部環境特別好,到處可以見到手牽手的情侶。「哎,你不是任菲嗎?前段時間你新作品的發布會我有在現場看,被你的努力圈粉了,能給我個簽名嗎?」「菲大,我喜歡你很久了,前段時間那個劇組看著還不錯誒,你們會有更多的合作嗎?」「菲姐,你沒進這個圈子我就在關注你了,你的作品有感動到我。」被粉絲們圍著走了好久,她順便和粉絲們一起吃飯,一點明星的架子都沒有。

  一天的校園行結束,看到自己的粉絲那麼高興她自然也是高興的,任菲因為工作關係能在校園裡的時間其實很少,想想以前那些還在教室里和同學一起學習的時光,雖然不怎麼愉快還是會很懷念。

  在這樣不規律的生活節奏中,任菲工作室正式開張,法人是倆哥哥。

  接到下一個工作的時候任菲已經完成了大四的學業,本科畢業。這是一個很火的比唱歌的比賽,她要給人家做幫唱,那正好,傷也好了,去唄。

  拋下毫不知情的男友柳蓮二來到這裡,她還很好奇小哥哥們的實力,在工作人員引薦下聽了幾首比賽期間選手的作品,她真的有被一些歌詞感動到。

  去練習室見選手,他們看到任菲都是驚訝的,「我才剛到一會兒,工作人員給我看過你們的視頻,特別是你的歌詞和演唱,有扎到我。不知道你們對我的印象是什麼樣的。」還是很客氣的。

  「只看外表的話我們都會以為你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比我大不了多少,了解過你的經歷我們都挺心疼的,本來應該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年紀就要被迫學會長大,這一定是痛苦的過往,聽說你的傷才剛養好,上舞台會有什麼影響嗎?」大家都很關心任菲的。

  「我看過你在海外表演的舞台,很有你的風格,是很專業的。」粉絲見到真人以後已詞窮。「既然來都來了,能不能先給我簽個名,謝謝任菲老師。」

  「真的挺意外的,有些人十年都不一定出道,就算出道了也不一定火,但是菲姐還沒出道就有很高的人氣,不愧是我菲姐。」最高的讚賞。

  都坐下聊,任菲這大爺坐姿又來了,「我能駕馭的風格其實還挺多的,但是因為傷好了沒多久,醫生的建議是,最好一動不動。」這時候有人接一句「只動嘴」,他們都笑了,任菲自己也綳不住。「對,他是想這麼說的,但是我閑不住,還是想多活動,儘早把狀態調整回來。」有梗的女孩,一動不動那就是植物人了,費勁地站起來,那小腿抖得,該死的高跟鞋。

  工作人員趕緊給她拿雙球鞋,墊上五厘米的內增高,果然舒服多了,然而,同框難度就更大了。

  看看工作人員憋笑的表情。

  「老師,給個建議,從身高上考慮,我最合適。」又是個梗,自黑來得太快,在場的人都笑瘋了,任菲也不生氣。

  「我想和老師組個最萌身高差。」明明是挺好聽一句話,頓時變得扎心了。怎麼這麼像在炫耀你長得高?

  最終確定了,選了個有共同經歷身高差又沒那麼大的人,她的唱跳部分依舊是少的。練習室里每天傳來斷斷續續的歡聲笑語,這倆人打打鬧鬧挺和諧,任菲不穿鞋到處跑,他們的排練進度也很快。唯一不好的一點,都容易忘詞。唱之前要記歌詞,能把整首歌帶著情緒唱完好難啊。忘詞青年歡樂多,他們每次對歌詞都要因為忘詞而笑場最後搞得所有工作人員笑得肚子疼,其實都挺急的。

  工作人員都挺服氣的,這麼嚴肅的事到了這對「異性兄妹」這裡怎麼會這麼搞笑?其他成員來探班,他們還在笑。

  「詞太多了,背詞好痛苦,救救孩子吧……」這對兄妹的表情包是一打一打的。

  「我們也挺難的,一禮拜寫一首歌壓力已經很大了,寫完了還得自己背下來,寫的時候能寫得特別好,背的時候又嫌棄背不下來。你們加油。」都很難,任菲掉了不少頭髮急需發片補救。

  各搞各的,一群人睡前聊聊天,白天繼續為自己的舞台做準備,不知不覺就到了直播公演這一天。

  挑來挑去還是只有那幾雙鞋能上台穿,別提多難了,把衣服換好,看服裝選了雙配套的鞋上台,還要強行做出「我很高興,身體狀況沒問題」的樣子,做藝人太難了。

  第一個就是他們,任菲本來是想把鞋脫了光腳走上台的,哥哥很照顧她,又是替她拎鞋子,還把她公主抱抱上舞台。

  「我是不是很重?」還在關心對方。

  「長身體的時候重一點怎麼了?就當鍛煉了。」嗯?該不該生氣?

  準備好了就開始表演,很神奇,上台以後都不忘詞了,這個人舞台很炸,做得非常好。主持人上來採訪,她一點也不喘,就是鞋帶來的不舒適拖累了這雙腿,於是果斷脫,就光著腳站在台上。

  「我們任菲其實傷還沒有完全好,醫生直到目前給的建議還是少動,但是她還是任性地選擇了做唱跳演出,有點挑戰自己的意思。你們自我評價一下,這場演出怎麼樣?」主持人很到位。

  先讓主角說話,他接過話筒。「其實我們把舞蹈順了之後就遇到了很大的難題,詞太難背了,有時候我都會懷疑這不是我自己寫的東西,怎麼會這麼難記?在這一周的磨合時間裡,我們把各自的詞都背熟了脫稿之後總會上句不接下句,然後就莫名想笑,在台上沒出事故真是萬幸。」本人都是心虛的,對自己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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