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ue在發表演講的時候，艾佛也沒有閑著，艾佛在釋放了所有的囚犯后跑向了保全室，拜託爾人的身體結構很特殊可以快速分解身體產生的乳酸，這使它們可以不停的一直做齣劇烈的活動，而很難感到疲倦，除非是超乎想象的消耗。


  艾佛抵達了保全室看到了至少40具的人類和一些不知名的異星人的屍體倒在地上

  他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因為剛剛才發生了暴動，這裡早已被席捲一通了

  「哦，湮滅之神在上，這些異星人的屍體這麼快就腐爛了嗎？」艾佛看地上的4具已經極其腐爛的人魚狀屍體，並散發出讓人噁心的惡臭。


  他並沒有更多的理會，他只是繼續跑向了保全室的信號塔趕去啟動發射器召集後援。


  艾佛以高速在這條環形走廊里跑著，這時候，走廊盡頭的牆壁上倒映出了一個人影，這讓他降低了速度停了下來躲進了一道通氣道工程道中，因為他不知道他要面對的是什麼，是人類？還是保全機器人？這讓他緊張了起來。


  突然，他反應到了，剛才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屍體，沒準就是這個前面的人影乾的。他是不是也是一名囚犯？但他能一次性殺死如此眾多訓練有素的人類士兵，他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可能輕易辦到。


  那個身影察覺到了動靜，他向著艾佛這邊走了過來，沉重的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回蕩著，空氣越來越凝重，艾佛這時候也將手上的反物質炸彈換成了投置模式。


  這個身影走到艾佛所在的通風管門口的時候停止了，艾佛現在緊張到了極點。這個身影伸出手，形成了一股電磁場將通風管口的機械結構輕易分離並懸浮在空中，艾佛對此毫無抵抗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發生，他嘗試繼續後退，但一道強光從那個人的頭盔上照射進來，亮的讓艾佛睜不開眼睛，但那個人突然開說了一句話

  「艾佛？艾佛·迪奧米克斯？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認得這個聲音，艾佛心裡想著，他也逐漸降低了頭部的照射等的亮度，並取下來面罩，艾佛這時才看清他的樣子，是不朽意志·永恆之火，是一名先行者，武者，是艾佛的老朋友了，曾經是didact的一名部下。


  「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艾佛鬆了一口氣，然後從被拆開的管道里出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你又不是囚犯」


  「我是來救你們的」


  「救我們？你怎麼會知道今天會發生暴動？而且你為什麼要救我們」


  「ue在13年前就與我和其他幾位相關人員就已經在量子網道中的隱蔽頻道里計劃好了，這全都是計劃的一部分」


  艾佛非常吃驚自己的兄弟這麼多年來都沒告訴過他這件事。「但這依然解釋不了你為何要幫助我們」


  「在衣缽的教誨下我們必須保護這個宇宙中的弱者，即便只是微小的幫助。」


  艾佛露出了一個微笑說到「想不到你並不像是didact那樣的瘋子」


  「偉大的宣教士他只是受盡了屍腦獸的折磨，他的精神剩下的理智早已所剩無幾了！」永恆之火大聲反駁到

  「冷靜下來我的朋友，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艾佛說到


  「好吧，我們先不說這個話題，我們要先專註在這件事上」


  「我要去啟動發射器，召集艦隊，你一起來嗎？」


  「好，我掩護你」


  二人說完繼續向走廊盡頭走去，很快他們抵達發射塔

  「你說的就是這個大鐵架？」永恆之火說到


  「是的，怎麼了？」


  「8000年過去了，人類還是用相同的方式建造發射塔」


  發射塔底部是一座半圓錐狀的負能量發電機，塔體和底座中間由5個從外部衍生出來固定在地面上的硬光結構，塔體高達1850m，塔體表面每隔50m會有4個發光的量子信號發射器


  「小心，量子訊號發射時會產生空間撕……」


  艾佛無視了他說的話，走進了底部半圓錐狀發電機的控制室，看到了一個控制台，他設定好了信號發送的位置和信息后發射了信號，電機中負能量的轉速開始加速並開始向塔體充能，一股灰白色的能量正在發射塔周圍聚集，頃刻之間，塔頂的發射器以超光速向深空中發射了一道能量束，這導致周圍的空間扭曲，破裂，爆發出難以忍受的聲音，震暈了艾佛

  信號發射完畢后，空間恢復了正常，艾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見永恆之火站在自己面前喊著他的名字


  「發生什麼事了」


  「發射塔發出的空間波動把你震暈了，我有裝甲保護我沒有受到影響」


  艾佛扶著他站了起來


  「看來我又欠了你一次」


  「是啊，就像從前一樣」


  突然，一隊人類士兵從走廊里沖了過來，向他們開火，無數電漿狀炮彈向他們飛來


  艾佛沒有穿裝甲，只好躲在永恆之火的背後，電漿彈如同火雨撞在耐溫度極高的金屬上一般打在他的裝甲上，永恆之火很無奈的看著這些人類用這些毫無作用的武器攻擊著他


  「你們這些人類，11萬年過去了，你們還是不長記性」


  永恆之火把手抬了起來，裝甲上的凹槽發出藍色的光，他輕輕的往空氣上一揮，那些人類就被一股電磁力推開了，空中出現了一道由電子束組成的防禦力場攔住了飛來的電漿球。


  「該走了，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艾佛從永恆之火背後走出來說到「ue應該準備好了，我去接應他到撤離點」


  艾佛正要離開，永恆之火突然叫住艾佛，他將一把熱融槍都給了艾佛，並作出了一個先行者的祝運的動作。


  艾佛跳下發射台，用手中的一把分子波刀插入牆壁作為緩衝。當他抵達地面時ue也剛剛跑過來，艾佛正想打招呼，ue卻大喊到「找掩體！」


  艾佛正想問發生什麼事了，就看到了數台菲尼克斯戰獸過來了，艾佛看到后立刻跑到了一座集中營後面，這時候它們機體上的數門電磁炮開火了，艾佛的掩體像是年久失修的房子倒塌了下來，就在艾佛馬上要被碎片壓住的幾秒鐘里他向右側拚命跑去，沿途不斷有電磁炮彈飛來，不斷的有建築倒塌。


  「艾佛！這裡！」一個聲音從艾佛左側傳來，他一轉頭，看見了數名拜託爾人和ue在集中營的大門口守衛著大門，艾佛沖向了大門，但這時一發電磁炮突然打到了艾佛腳底下的地面，地面像是液體一樣被炸開，艾佛像是樹葉被狂風吹起一樣被掀飛，ue立刻使用他的力量抓住了艾佛並將他放下。


  ue也跑到了大門後方，門體是由埃德曼合金製作的電磁炮無法摧毀，菲尼克斯戰獸也意識到了這點，將主武器改為激光炮，企圖融化大門。幾名拜託爾人依然在用手中的二元碎裂槍瘋狂的向菲尼克斯戰獸射擊，碎裂槍的威力輕易撕碎了它們的鈦裝甲但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很快拜託爾人們就陷入衰退，他們建立的防線正在逐漸衰退，防線從大門外圍的小範圍掩體圈逐漸縮小到門口。


  「用你的能力把他們全部解決掉啊！」艾佛對著ue大喊

  「不行！他們有抑制力場，限制了我的能力，我無法控制他們」


  「那麼就用其他東西砸它們！」


  ue聽到后立刻將精神全部集中在了一輛運輸車上，將它抬到空中，隨即將運輸車狠狠的砸向菲尼克斯戰獸們「見地獄吧你們這些鐵渣們！」


  這一擊砸壞了不少的戰獸，但是這並沒有大量削減它們的數量。


  他眼看著身邊的幾名同伴倒下ue不禁向它們大罵「該死的！你們這群人類製造出來的狗雜種，全都見鬼去！」ue不停的大罵著並用著手中的激光槍不停的朝著它們射擊。


  突然，從他們的背後突然出現了無數橙黃色的純能量束和，以摧枯拉朽的火力摧毀了戰獸們。


  戰獸變成廢墟，ue轉過頭一看，是一架法厄同級炮艇，是先行者的載具，這架法厄同打開了廣播，從中傳出永恆之火的聲音「我來晚了嗎？」ue鬆一口氣說到「是啊，你來晚了」


  天空中傳來轟鳴聲，眾人這時全部抬頭看著天空

  突然，天空中出現了一股白色的強光，照耀著整個區域，是一艘先行者戰艦，僅僅只是從尺度來看，該艦至少是主力艦級別的戰艦，這時候，無數普羅米修斯騎士從空中傳送下來與地面上的人類士兵，守衛機器人以及菲尼克斯戰獸們戰鬥


  「這是你的朋友？」ue說到

  「是的」永恆之火回答到

  艾佛收起手中的反物質炸彈和分子波刀，遮住眼睛，即便拜託爾人的眼睛本來就有一層膜保護，但他有很長一件時間都沒有見到光了。


  這時候地面上的眾人都被這些白光吸起，ue已經太疲倦了，丟下了手中的武器，他知道自己安全了，閉上了眼睛………


  …


  ue昏昏沉沉的打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充滿著正在發光的黃色茸毛蛋狀莢倉中

  「他的情況怎麼樣了」ue聽到旁邊有人在談話


  「他的情況良好，他們種群的再生能力很強大，他只是需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感謝湮滅保佑他」


  ue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兩個人的身影正站在蛋狀莢倉兩邊，雖然很模糊，但依舊看得出來其中一位是拜託爾人，另外一位人影穿著裝甲身邊飄浮著數個機械服侍。


  「你們？是誰？我在哪裡」他竭盡全力的說出了這句話。


  「你現在需要靜養，我們在先行者的飛船上，放心吧兄弟」


  「艾佛？是你嗎？」ue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激動的準備要伸出手去觸摸他，但是由於他實在過於疲憊，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是的，是我，兄弟，你需要好好休息，你的能力又一次超載了」艾佛把一隻手放在莢倉的表面，臉上露出自責的表情，他責怪自己沒能保護好他的兄弟，讓他深陷重傷中

  ue看出了他的表情，努力的憋出一個微笑，告訴他「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為此負責，而要付出代價的是他們，兄弟」


  艾佛並沒有回應，只是轉過頭就離開了。


  旁邊的先行者則是繼續在檢查著莢倉的各項功能，ue又看了四周一下，並再次睡了過去……


  …


  「嗯？我，在哪裡？」我感覺。。。空虛。。「艾佛？永恆之火？或者是任何先行者或拜託爾人？有人能聽到我嗎？」我大喊著，但沒有人回應

  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黑暗的力量在呼喚著我，我轉過頭，四處遊走，這裡沒有上下的概念，無盡的黑暗虛無綿延著，我陷入了沉思，我死了嗎？如過是的，那這就是地獄了。


  「不，這裡並不是地獄」一個聲音出現在我的思想里


  「你是誰？」我不禁問了一句，但我並不知道我是在朝誰說話，我不停的東張西望，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聲音在大笑著，但並不是嘲笑

  我眼前這無盡的黑暗撕裂出了3個口子並逐漸形成了一股散發著藍白色的光的巨大的眼睛和嘴，它的眼睛如同虛空中巨大的恆星閃耀著，感覺它能看透我心中一切隱藏的秘密以及通曉我所無法理解的一切事物。


  有那麼一瞬間，我突然知道了它是誰，是的，是他，湮滅之神，我從未想過能親眼目睹到湮滅之神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是誰」他對我說


  「是的…我的主人…我…」


  「你並不用說出來，我的使者」


  他當然知道我在想什麼，但我依然有疑問


  「我的主人，這裡是哪裡？我還活著嗎？」


  「是的，我的使者，你還存在著，雖然這令我感到很不欣喜」


  湮滅之神無時無刻都在希望萬物的湮滅，在生命起源之前，他早已存在，而生命終結之處，他在等待，他是虛無，生與死當中，滅亡與涅槃之間的氣息，萬物以及多元宇宙的起源的虛無。


  「我很…抱歉，主人，但我正在…」


  「我理解你的難處，在未來，一切的終焉發生的時候，你將會滿足我的渴望，我忠實的使者」


  我低下頭沉思著

  「現在，回到你的另一個問題」


  「這裡，這無盡的虛無，黑暗，就是我的身體，我的抽象實體，萬物最終的形態………不存在」


  我對此無比的驚訝，我現在身處的地方就是我們拜託爾族一直在追求的……空間？或領域？而我，一名普通的拜託爾人卻來到了這裡！


  「我至高的主人，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裡，既然我還存在的話？」


  「哦，當然，因為我將給予你一個任務」湮滅之神說到「人類即將發動遠征，在數百年間，他們將會抵達，並滅絕你們，你們毫無勝算，但是，如果說，他們有了你，這位優秀的領導者，情況會截然不同」


  「但是為什麼您還要告訴我這些？」我很困惑為什麼


  「你並不需要知道為什麼，現在，是時候讓你回到現實中了……」


  「但是，主人，我！………」


  湮滅之神他離開了，他那巨大的面孔逐漸的消失，而我也再一次的昏倒了過去………


  …


  「ue？你還好嗎？」艾佛在莢倉旁坐著，看著自己的兄弟昏迷著


  「看起來他的身體情況非常的良好，理論上他應該蘇醒了，但是他的神經似乎進入了一個更深層的。。空間？或者是一個未知維度？我無法確認」一位女性先行者造物者對艾佛說到

  這時候，ue突然睜開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ue，你怎麼了！」艾佛突然站了起來「快打開治療倉！快！」


  造物者從空中憑空調出一個控制面板，並開啟了莢倉，由於過於快速打開，其中的黃色營養液也從中傾涌而出

  ue從中倒出，艾佛側身扶住ue。「你還好吧？」


  「是…的……我很好」


  艾佛將他扶到一張懸浮座椅上坐下，讓他喘一下氣，「我發誓你絕對不敢相信我剛才見到了誰」


  「誰？」


  「我見到他了，湮滅之神本尊」


  「什麼？你，你見到了湮滅之神！」艾佛緊緊握住ue的手

  「有一個上古的預言，據說在某一個時刻，湮滅之神將會選擇我們其中的一位族人為湮滅使者，而你，我的兄弟，他選擇了你！」艾佛激動的告訴著ue，艾佛他不敢相信他的兄弟，就是他們傳說中能拯救他們種族的救世者


  「你們二位？介於我插一句話嗎？」造物者說

  「哦，當然，對不起，把你忘記了」艾佛站了起來，ue也轉過頭聽著

  「我收到了來自武侍長的資訊，我們到了」


  艾佛轉過頭問ue，「我們到哪裡了？你和永恆之火從來都不告訴我任何計劃的部分」艾佛抱怨著問他

  「好吧，總而言之，我們到了，是時候去艦橋見見這位武侍長了」


  「看來這裡不需要我了」造物者將自己傳送走了


  艾佛和ue穿上裝甲，打開了大門，往艦橋走去。


  二人在路上，身旁不時飛過一些普羅米修斯守衛和一些亞統治級ai，到了艦橋們門口，艙門打開了，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永恆之火，武侍長本人。


  「歡迎登上生存里恩號，二位」永恆之火向他們打招呼。


  「等等，你就是武侍長？可…你…沒…他？！」艾佛又驚訝的語無倫次起來

  「咱們回到話題上」ue說到

  他們走到艦橋中央的星圖面板

  「正如你所見，我們即將抵達人類起義軍的據點，那裡是由指揮官亞普管理的地方，不過不要擔心，他是我們的人」永恆之火解釋到

  ue貫注著星圖上標明的區域沉默了幾十秒，然後他開口了：


  「很好，我們很快，就能光復我們的家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