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第三百二十一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短短七息功夫,浮屠無畏體內山力便消失了三成,可見此法消耗之巨。
看到同伴落入浮屠無畏手中,空中數人色變,卻沒有靠近,而是散開了數里。
哧!
一道鋒芒斬入李大人丹田。
「你竟然破了我的丹田?!」
李大人嘶吼,這是神念傳音,他喉嚨被捏住,根本難以開口。
對於撼山修士而言,丹田被破開,並未什麼重大的傷害,可是恍若沒有上三品靈藥,也需數年功夫方可溫養如初。
而在丹田海沒有修復之前,他的山力便是無根之水,漏洞之船,根本難以再經歷任何大戰,因為他的山力,很難持久。
浮屠無畏身形搖曳而動,向生死樓飛去,那些人看到這一幕,遠遠跟隨著。
砰!
李大人山力被浮屠無畏震散,繼而青年五指鬆開,李大人疾速墜落,砰的一聲,砸在了街道上。
這是生死樓門前,今天這裡曾經發生了一幕讓人怒火沖血的畫面,可是他們無能為力。
可是現在,當初的主角,李大人,便砸在了大地上。
旋即他們看到,一個頭頂上空,十五尺白光的白髮青年懷中抱著一個少年,踏空而下。
砰!
浮屠無畏一腳踢飛了李大人。
嘩!
那些從後面趕來的修士面色一變,即便是大街上,嘩然之聲響起,膛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
「那個少年人,不是今天被李大人強買靈藥,還肆意折磨的那人嗎?他怎麼會跟那個殺星在一起?」
「李大人,呵,一個惡奴,如今踢到鐵板了!」
「看看這個殺星要怎麼對他,我很感興趣。」
四方看眾幸災樂禍,看著生死樓前,青年懷抱少年人,將李大人踢飛了,又以山力將之攝到近前,再次踢飛出去。
砰!
李大人倒飛出去,口中噴血,砸在了地上。
「有本事你殺了我,你敢嗎?哈哈!」
李大人身形飛向浮屠無畏,青年並指,山力噴薄,一個個口子出現在李大人身上,鮮血噴出。
轟!
李大人躺在血泊中,面色蒼白,再也無力嘶吼了。
四方早已死寂,尤其是今天看到李大人是如何對待那個少年的修士,更是眸中有大恐怖。
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半個時辰前的一幕重演,主角卻是換了。
他的傷勢,與少年人的一模一樣,或者說更重,但對於二人的傷害卻是一致的,畢竟那個少年是破山巔峰,而李大人是撼山九重天!
嗒!嗒!
青年邁步,沒有一絲氣機迸發,只是走向血泊中的那人,面無表情。
他的腳步很輕,可是在李大人心神中年卻如雷鳴轟隆,每一步踏下,他便吐血一次。
轟!
最後一步,李大人噴血,眸中神光暗淡,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重創。
浮屠無畏佇立血泊旁,眸光掃過諸方,所有人都不禁迴避,不敢與其對視。
「你若是再不出來,我就殺了他!」
倏爾,浮屠無畏開口,聲音很平淡,沒有一絲煞意。
那些看眾面面相覷,這個殺星說的是誰?
咻!
在那些人還在迷糊之時,一道身形踏空而現,來到了生死樓前。
「啊,是城主!」
「城主終於出關了么,我都已經數百年沒有看到他老人家了。」
「城主,您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那些惡奴,違背你的意志,讓這座城變得這樣,他盛氣凌人,欺壓我等!」
「求城主為我等主持公道啊!」
看到來人,無數人色變,很多人都驚喜欲狂,紛紛開口,要將那些惡奴對他們的所作所為都說出來,讓城主主持公道。
而那些浮立在空中的城主府人,卻是紛紛落地,拜向來人,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了。
這是一個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一臉和氣,他抬起手擺了擺,繼而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各位,那些事我已知曉,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謝城主,謝城主!」那些被欺壓多年的修士躬身作揖,大聲拜謝。
二十二城的城主揮了揮手,那些人安靜下來,他看向浮屠無畏,道:「小友,你真要殺他?」
浮屠無畏點頭,神色平淡。
「我不會看著你殺死他的,在我面前,你也難以殺人!」
男子開口道,他沒有任何盛氣凌人之意,平淡的開口,然而這是一種自信。
「如果我一定要殺?」
「那我便阻止!」
「你阻止不了!」
浮屠無畏嘴角浮現一絲微諷,旋即他右手攤開,一枚狼牙浮立在他掌心上,狼牙有些破損,看起來沒有什麼極致之處。
可是在看到這顆狼牙時,二十二城城主面色微微一怔,繼而道:「這顆狼牙,最多讓我重傷,可是在此之後,我會對你出手,你要知道,城中不得殺人,連我也不行。我是為了你好!」
城主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李某,嘴角含笑,道:「你可以等我將他們驅逐出城后,再殺他!」
城主的聲音很柔和,可是卻如寒風刺骨,凍結那些撼山巔峰的心。連李某都難以再『昏迷不醒』,他恰逢醒了過來,恰逢聽到這句話,頓時撕聲求饒:「城主饒命啊,手下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將手下驅逐,求您了!」
李某額頭觸地,不停地磕著,他滿臉是血,亦不知是血泊之血,還是他額頭流出的血。
即便是那些撼山巔峰,都跪伏在地,不斷求饒,他們出城,必死無疑啊,這些他們的所做所為,沒有誰比他們自己更清楚,失去了城主的庇佑,那些人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放下你們的須彌戒,若有肉身天地的人,將裡面掏空了,滾!」
此間的中年城主是冷酷的,不再是老好人,他在浮屠無畏飛行之時,便出關了,今天之事,他都知曉,他也聽到城中人對他的那些手下是怎樣的厭惡!
他們怎麼敢,怎麼敢?!
怎麼敢視自己為無物,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會要那種無義之財。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不念多年的主僕之情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