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哭泣的少女
第二百五十八章
見到兩人又要對峙,白衣人開口,將遁符給了少年,道:「既然你們都想要給對方,那本人就說道一二,小子,最好你收下。幽冥十二殿,可是一個堪比韓山的存在!因而,這枚遁符對於數月以後的她而言,不過是大路貨色。」
浮屠無畏接下遁符,沒有說話。
「第二件,一枚上三品九星丹藥,可以淬鍊靈魂。小女孩,你不要忙著什麼好的都給他,他的靈魂是我見過的最凝鍊的地魂,所以丹藥你收下!」
白衣人揮手,手中玉瓶飛入葉青竹手中。
「第三件,一門法武,修鍊到圓滿之境,可以助人明悟一絲金之法則。其實也沒多大用處,生命神殿裡面,法武之類,數不甚數。小子你收下吧。」
旋即,空中一枚玉簡墜落而來。
浮屠無畏點頭,收下了這枚散發出犀利氣機的玉簡!
「第四件,一把劍。我是一個鑄劍師,這是我在通天之境鍛造的,不錯的靈器,雖然不是道兵,可是在獲取道兵之前,足夠你用到通天境了!」
言罷,一口散發出銳利鋒芒的長劍墜落,插在葉青竹身前。犀利的鋒芒漸漸收斂,長劍變得古樸無華,可是一閃而逝的鋒芒,足以看出它的鋒芒。
「他呢?」
葉青竹開口,聲音冷清,她知道此人將這柄劍給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可是她依舊問出。
白衣人輕笑道:「他有了一柄合適的半步道兵,而那柄道兵只能由凡境煉化,所以便給了他。」
「不行!」
葉青竹靈眸冷冽無比,她盯著白衣人,一縷劍意噴薄。
「為什麼?」他問道。
葉青竹冷聲開口,如寒劍乍鳴,「道兵凡境怎麼可能煉化,而凡境便能煉化的道兵只會桎梏他,一件難以隨著主人成長的道兵,要它何用。」
浮屠無畏神色微變,看著白衣人的目光漸漸變得不善起來。
看來什麼時候他需要好好了解一下修界的常識了。否則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白衣人輕笑,雲淡風輕,道:「放心,那件道兵是例外,它可是我這一生中,最為傑出的作品,若非在劍成之日,發生了變化,還能輪到他?!更何況,若是那三件寶物有問題,這小子也不必遵守承諾,成為我那孩子的護道戰兵!」
葉青竹眸中冷芒漸消,浮屠無畏也沒有再開口。
「最後一件,是一塊令牌!拿著它,你們可以讓天狼城為你們做一件事,只要他們能做的。當然,你們也不能太過分!」
白衣人揮手一招,浮立在空中的最後一件異寶便出現在他手中,這是一枚巴掌大的令牌,浮屠無畏清晰看到,在令牌上,銘刻著一頭金色的的狼,嗜血的眸子怒睜,浮屠無畏竟感知到體內山力暴動。
「這是……」
「天月狼皇!」
葉青竹開口,她眸光異芒閃爍,道:「這是狼皇的令牌,你是誰!」
白衣人神色複雜,將令牌扔給了浮屠無畏,道:「我跟他,有很深的關係,你不必多想。我不是他!」
「他?我說的是她,狼皇是一位女子,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哧!
倏爾,白衣身影眸中劍芒無匹,洞穿了虛空,問道:「狼皇是女的?那她是誰?」
「天地間有誰不知通天之上禁地,天狼城,妖月狼皇之名!」
葉青竹沉聲道,當初她便是受到妖月狼皇的庇佑,方可入埋骨之地。
「妖月。」
白衣人喃喃,眸中閃過一絲茫然。
倏爾,葉青竹起身,對著白衣人躬身一拜,道:「青蛇王後人,葉青竹拜見前輩!」
這一刻,她已明悟了眼前白衣人的真實身份,在那道天脈的信息出現時,葉青竹便有所猜測,可是卻沒有任何依據,他鑄劍師的身份,天月狼皇令,如此種種,她已經確定了眼前人是誰!
浮屠無畏似乎被遺忘了一般,他面含微笑,靜靜地聽著他們說。
「青蛇王者。」
白衣人喃喃,他似乎回到了那一年,他遭受劫難,是她救了他。「她可還好?」
葉青竹神情黯然,道:「先祖,先祖已坐化!」
聞故人身隕,白衣人神色微變,「不可能,當年我遇到她時,她最起碼還有五千年壽元,怎麼可能坐化!」
葉青竹沉默片刻,將那一段經歷述說出來,她如何抗婚,如何成為聖地叛徒,她那本就壽元無多的先祖又是怎樣將她帶出了九聖天,來到天狼城。
「九聖天。聖地都墮落如此了。」
白衣人長嘆,搖了搖頭,道:「即是故人後輩,當為你取得一真傳弟子名額!」
旋即,他伸手一指,一道意念沖入那枚玉符中。
一瞬間,白衣人身形劇烈顫動,變得模糊。
「前輩!」葉青竹疾呼。
「不必擔心,我本就身隕,如今不過一道念頭,守在此地,能夠為故人後輩做點什麼,我心甚欣慰。」
繼而,白衣人轉頭,看著浮屠無畏,道:「小子,不要想著將破山拳的造化給青竹,唯有第三境的修士,才能執掌。即便青竹自斬修為,再復破山,也修不得它!」
破山拳!
葉青竹心底顫動,她想不到浮屠無畏竟有如此造化,當年的白衣人便是身負道山九術中煉體的三大法訣!他的光芒,百萬年中,無人可比擬!
更讓少女震撼的是,道山九術在主人身死後,會自發的出現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等待有緣人的到來。
可是如今,這裡竟然存在破山拳!
這樣是不是可以說,撼山印,吞山訣這兩道法訣依然在。若是浮屠無畏能得到,那即便他的本命山是死山,也不愁修行到第六境。
浮屠無畏內心震動,白衣洞悉他的想法,他的確有這個打算。
倏爾,葉青竹的聲音傳來,有著顫慄,「前輩,若是他修行了另外兩門法訣,是否可以修復死山!」
浮屠無畏抬頭,看著面色蒼白的女子,想要說什麼,卻無法開口,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那兩門法訣是什麼,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它們不凡。
嗯?
白衣人驚咦一聲,看了看浮屠無畏,又看了看葉青竹,道:「那兩門法訣的確還在,且無人修得。然而若是將它們都交給浮屠無畏,也不是不行。但浮屠無畏需得立誓,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得與妖月狼皇為敵,且在她有難之時,你若是有能力,需要助上一二!」
「可以!」
葉青竹開口,她喜極而泣。望著浮屠無畏,她嫣然一笑,梨花帶雨般的笑容,如此動人心魄。
「天狼,答應好嗎?」
望著落淚的女子,浮屠無畏沉默,他又如何能拒絕她的好意,然而立誓……
「天狼,答應好嗎?」
葉青竹冷漠的臉上浮現哀求,猶若一個無助的小女孩一般望著少年,淚水成線墜落,接力般蔓延,滴打在地面上。
此刻的她不再是為那個冰封自己,追殺浮屠無畏數月的黑衣少女;
也不再是那個在先祖隕落時,也不曾滴下眼淚,有著復仇心的聖地棄徒。
這一刻,她只是一個為了他,無助落淚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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