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茉莉開花 嘻嘻嘻嘻
此時,趙肆輕嘆了一聲,向著劉七拱拱手道:「七哥,代我跟姓莫的說一聲,以往誤會他了,算是四兒我對不住他。」
劉七擺了擺手,笑道:「這倒不必,好些事情都是左督刻意為之,為的就是給某些人做戲看的。小四你倒是不必介懷。」
趙肆愣了片刻,接著惱火的說道:「合著四爺來來去去的還是被他給算計了……」
韓陸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可嘴上卻毫不留情:「合著你現在才想明白啊。」
趙肆大怒,兩人開始互懟。
劉七沒理他們,對班安道:「對於目前的局勢……好吧,就是四兒跟六子鬧出來的麻煩,和平渡過是不可能了,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班定猶豫片刻,道:「我打算先回京一趟,跟家裡人說清楚,免的他們擔心。」
劉七笑道:「這個不必擔心,我出城前已經去過『葯榜眼』安沉兄那裡,把該說的事情都告訴了你大兄。讓他做好準備,而且這件事情屬於玄衣內部事務,刑兵、兵部插不上手,明斷司那邊葉公子親自辦理。」
「伯父伯母,班家姐弟,趙管家,刑大俠,柳家弟姐他們,也就是在千里寨那邊好吃好喝的過一個多月,說是押進天牢,其是當成遊玩也是可以的。姓侯的近幾天該忙著在各司安插他的人手了,還顧不到那裡,你們大可放心。」
班定鬆了口氣,聽到劉七這樣的答案他也算是放了心,接著笑道:「那就有勞七哥照應了,接下來我是打算過一段舒心日子的,遊歷江湖,四處走走看看,偶爾行俠仗義。圓一圓班某小時侯闖蕩江湖的俠客夢。一個月後,某家自會回來。」
劉七拱手,笑道:「七郎好心性。」
接著轉目看向還在相互吵鬧的韓陸與趙四,問道:「四兒,六子,你們呢?」
兩人停止爭吵,趙肆呵呵笑道:「我打算去秋明山,跟相好的外宅好好處處,摸摸她的真性情,看看適不適合納回家裡當妾。再然後偷偷摸摸的找一回我家娘子,問問她家裡能不能多個人兒。就這樣了。六子,你呢?」
韓陸無奈道:「我是沒有去處的,反正就在京城左近來回逛著唄,千里寨,秋明山,桃源山,無所謂哪裡,總不能耽誤了下個月的大事不是?」
趙肆道:「六子,跟我走吧,我那外宅有幾個不錯的手帕交,說不定有跟你看對眼的,不說娶回家,風流一回也是好的。」
陸韓一聽,也是這麼回事,於是兩人勾肩搭背,向著劉七、班定、王舞揮了揮手,就此去了秋名山。
隱隱的聽到他們二人在說:「話說,這回回來,發現五妹有些不一樣了啊,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去……」
王舞聽到這樣的話語,臉上突的綻放出一個前所未有的明媚笑容。
這讓劉七與班定此微的有些錯神,彼此看了看,覺得這事實在怪異。
劉七有些躊躇的問道:「五妹,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
王舞眼睛眯成了一個月牙,微笑著道:「去桃源山,白家少主與丁家魔刀正在那裡討論『無解第二氏』,我想去瞧瞧,聽聽,學學。雖然與我的刀道不同路,但三公子……唔,大督帥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聽他們,學他們,然後跟他們說說我的刀道,嘿嘿,就這樣。」
明媚的少女這樣說著,齒白的笑容閃亮的兩人的眼。
「班少,七哥,謝謝你們……」
說著話,她背著大刀,運起輕功離開了。
班定與劉七瞧著她離開,半晌后彼此對視,總覺得事情透著古怪。
兩人沉默片刻,劉七開口道:「這些日子我不在京,五妹這是怎麼了?怎麼讓人瞧不明白了?你知道嗎?」
班定道:「這些日子我也不在京,哪知道是怎麼回事……五妹……難道說要晉陞大宗師了?不可能……」
「不可能吧,她到了宗師還不到一年,就算有靈液,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積累。她還是個孩子……」
很久之後,班定道:「或許,五妹喜歡上了某個男人?」
劉七沉思:「這個有可能。」
「七哥順手調查一下這個男人是誰,看看他配不配五妹。」
「好。」
有了這樣的論調,兩人彼此拱手,各自離開。
……
他們自然不知道,背著沉重大刀的少女,此刻如一朵剛剛綻放的花兒一般,哼著小小的曲子,無憂無慮向著桃源山的方向走去。
在路過某個莊子的一片花田時,順手摘了一朵早已枯死,卻又不肯凋零的薔薇。
拿在手中,輕輕一吹,乾枯的花瓣便如敗絮般散亂了,死掉了。
少女順手摺斷根桿,看向午後的陽光,嘻嘻著,呢喃道:「三公子好了不起啊,三公子真的好也不起……阿爹,他是小舞的三公子……」
真的好了不起,丹田碎了,還能重聚功力。
果然是小舞心中的三公子,看著三公子的背景,她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王舞這樣想著,不屬於她這個境界的氣息突兀的有些壓不住了,於是她趕緊從懷中拿出一瓶靈液,一口氣灌了進去。
片刻后,少女體態似乎出現了某些變化,屁股略翹了些,胸也脹了些,只是個頭卻沒見怎麼增長。
少女嬰兒肥的臉上出現了些許氣惱,鼓鼓的說了句:「不長個子啊,姓張的道士騙我……」
然後便丟下手中的瓶子,運起輕功,離開了這片花田,向著桃源山而去。顯得有些急促,也不知是急著與白、丁二人討論刀法,還是與那可惡的道士理論「長個子」的事情……
她沒有留意到,瓶子落下時,有一滴未曾喝完的靈液滴在了一朵茉莉花的根莖處。
半個時辰后,初冬的寒風颯颯而吹,這朵原本已經枯死的茉莉莫名的開始伸展,擠開了總是在這花田中壓著她的那些枯敗薔薇,在凜冽的寒氣中,莫名奇妙的綻放了……
繪著薔薇的白色面具出現在少女的腦海里。
少女雙目如月牙亦的眯了起來:「嘻嘻……」
嘻嘻……
……
紫禁城內,什棉宮內。
新武皇帝看完手中的奏摺,有些頭痛且又無奈的放下,抱怨道:「揚州那邊又有水患了,吳蘇一帶也有險情……朕剛剛治理完大河,如今大江也不安份了。」
語氣中雖帶著些許懈怠,手中書寫的迴文卻沒有停下,一邊寫,一邊道:「朕做監國太子以為當皇帝並不麻煩,可如今想來,即便那時朕在監國,父皇還撐著做了很多事情,朕……」
說到這裡,他便再沒有說下去。將奏摺的回複寫完,遞給邊上的張保,道:「讓閣臣門議一議吧,怎麼個章程,朕這裡批了,也得他們拿主意不是?」
張保接過奏書,道了聲「諾」,然後退了出去。
「當皇帝,就是個命苦的差事,就這還有人來爭啊爭的,也不知道是在爭什麼?」
新武皇帝自嘲的笑了笑,想起了自己為這位子的「爭」,不覺也就有感到有些無奈了。
皇後趙茗聽到他的語氣有異,停住了研墨的動作,微微笑了笑,朱唇微啟,想說什麼時,卻又很本份的止住了。
瞧見她這個樣子,順手又拿起一封奏章來的新武皇帝,一邊看著上面的內容,一邊輕笑著道:「你啊,就是顧慮多,左思右思,猶猶豫豫的,叫人瞧著不爽利。想說什麼就說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皇后猶豫了一下,道:「祖訓有雲,後宮不得干政。這類事情上,臣妾不好說什麼的。」
新武皇帝抬起頭來看著她,失笑的拿著手中硃筆,向著她隨意的點了點,道:「夫妻間隨意的談論,你還上綱上線的,讓朕說你什麼好。」
趙茗低眉,嘴角帶出一個微笑:「臣妾本就是這個性子,不如柳妹妹,陳妹妹那般,至尊爺您見諒則個。」
新武皇帝狡黠的沖著她擠了擠眼,低聲模仿著兩人床笫間,趙茗在情難自製時,時常說的那句怪話:「用力些,茗茗受不得了……」
聽到這話,趙茗的臉色突的紅了,像是煮熟了的螃蟹,一下子上了臉,低著頭,羞的不敢說話。
看到她這個模樣,新武皇帝心頭大樂。自打那次在椒房殿的後園,新武皇帝向她吐露心中鬱結。那滿天星斗一輪明月下,亭台御廊宮舍園林內中,新武在她半推半就中強要了她后,便發現了一道新的風景。
以往的他,有時也會臨幸皇后,但因著心中不喜她的循規蹈矩,便也就草草了事了,沒有顧及到其他。自那之後,年輕的皇帝便發現,自己以往以為的「木訥」皇后,原來這有著別樣的風情。
她動情時皮膚會異常燥熱,全身晶瑩中帶著淡淡嫣紅,身體顫抖的忍住不敢讓自己發出聲,嬌哼聲便從鼻子里透出。實在受不得時,如魚兒般張開嘴巴,說出一些情不自禁的話來。
事後,又羞的半天不敢見人,倒是一絲不一樣的美。
這樣的女子,便似乎如李知安說的那般,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