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趙不安 等你很久了
林詩音說的是，去年秋天，玄衣出動，殺了幾個紈絝子，一下子讓其他紈絝自危，於是便有人想通過林詩音的門路乞命的。
林晚晴嘆息道：「便由著妹妹吧，今日也見見京里的夫人小姐們。倒是姐姐剛才說，長公主是咱家人？這是何意？」
林詩音無奈道：「唉，姐姐你是不知，我在這家裡操了多少心，可是這家裡的男人卻沒一個省心的。尋歡自是不說，出去一次便好久不見蹤跡，惹的人牽腸掛肚，沒個念想。那無賴子，呃，就是知安，從小又是個風流性子。」
「該招的不該招的女子，他都去惹。不說青樓里的魁首，也不說閨閣里的千金，這事些情多了去了。只說他與這長公主永安，以前也就是市井裡人傳言，我也不在意。自今年正月時，我只因打了他幾條~子，他便躲在去那長公主府里不出來。」
「姐姐，你讓我怎麼說？這有什麼體統？更何況，那長公子還是已經嫁了人的。唉，也是沒法子，管不住他。今日讓長公主過來，便是想讓她知道，不管皇家門裡認不認，反正這李家宅是認她了，別讓那無賴子傷了好姑娘的心。」
林晚晴聽她說完，嘆道：「三郎就是個胡為的性子，這麼大的事情他也敢去做？這也算『穢亂宮庭』了。」
林詩音嘆了口氣，也不想再說什麼，沒來由給自己惹不痛快。
卻在這時，龍小雲又叫道：「三叔叔怎麼還不來？」
……
在林晚晴與龍小雲來到凈安侯的時候，李樂剛剛從桃花庵里出來，與莫惜朝一起，準備去往千里寨，看看棘蛇司的籌備情況。
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交談著。
李樂道：「基本情況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二周與奪命書生的秘籍差不多都已經套出來了，『刺殺六術』果然厲害，可惜，咱們現在只掌握了五術，唯獨缺了木術『遮葉千變』，很遺憾啊。」
「不過過也無所謂了，能有五術算是不錯的了。但是這其中的分析與理解還要進行細划，棘蛇司里不可能人人都被能成這五術，需要天賦的。」
「但我想著是不昌將這些秘術簡單化一些，刪減一些？適應於每一個棘蛇，從而選出專精之人？每人只需要在這六術當中掌握一門，或者說一門中的一部分，這樣一來，棘蛇衛便可快速建立。」
莫惜朝道：「這樣也不失為一人辦法，若是真有天賦絕佳之人，將這五術傳都給他也就是了。」
莫惜朝這話說完，李樂又哪裡不知道他的潛台詞，笑道：「劉七那一份已給備好了，抽空給他送去，你就不要操心了。」
莫惜惜微微點頭，道：「這樣絕世的秘術，我不好意思開口跟你要，所以只能這麼委婉了。」
李樂呵的笑了一聲道：「你最近『委婉』的事情有點多了，我真不喜歡你的『委婉』。」
莫惜朝道：「你慢慢習慣便好，什麼事情總有習慣的過程，知安你說不是嗎？」
李樂嘆了口氣，也不再糾纏莫惜朝心裡的隱私，便道：「算了，你那些事情你自己瞧著辦吧，倒是刺殺六術，我會給桃源山秘密研究基地的張行知那裡一份，讓他去琢磨，想必會有更多的收穫。」
「另外就是，棘蛇該如何訓練的事情，以往有關暗殺的事情，玄衣都有過調教，但『刺殺六術』需要有人指導進行，劉七又不在，何人去當教官？」
莫惜朝思了一會兒，道：「不若讓二周與奪命書生來訓練，如何？」
李樂疑問道：「可行？」
莫惜朝略微有些遲疑，最後肯定道：「可行，攻破他們的心理防線，這事應該不難。」
李樂再問：「『懾魂術』你練到哪一步了？」
莫惜朝道：「發聲與魅惑之術，基本算是熟悉了。」
李樂點點頭道：「若是如此，便也可以。倒是有一件事情想問你。那個蕭菩薩該不會是你的女人吧？」
這樣突兀的話讓莫惜朝愣了一下，緊接著道：「知安，你想多了。」
李樂微笑道：「那我便很不客氣的收了。」
莫惜朝無所謂道：「隨你的喜好，你想怎樣便怎樣。不過知安，你這樣試探實在沒意思，到我想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對你說明白的。」
李樂無奈道：「沒法子，好奇心太重，你又不肯告訴我，所以我只能亂猜。」
莫惜朝搖搖頭，道：「你我知交，該我說的時候肯定會說的。」
李樂微微點頭，道：「但不妨礙我去猜測，這也算是智力活動了。」
莫惜朝笑道：「隨你便是。」
李樂笑了笑，不在這事上糾纏，道：「新玄衣的實戰訓練，如今該是有成果了吧？」
莫惜朝點頭道：「差不多了，各部回饋的消息還算不錯，已經匯總到相如先生那裡了。雖然有些殘酷，死了不少人，但成績卻也很不錯。只是梅當家，趙司將，韓司將以及班司將那裡的情況有些麻煩。」
「這幾個完全不顧訓練玄衣的目的，斬殺山賊時，往往就是自己一個人跳進山賊的寨子里去，殺光了一寨子的山賊，才讓玄衣們去收拾殘局。這樣的訓練能起到什麼效果？」
李樂氣著冷笑道：「這是嫌關的時間太少了？敢這麼做事？他們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
莫惜朝嘆息道：「主要的問題還是在梅當家身上，她對你一肚子怨氣，所以就肆意枉為，其他人懼她，也就只能聽她的話行事。」
李樂氣道：「越發的不成樣子了，把這女人給我調回來，她現在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場嗎？順便給七郎，六子和四兒傳信，若是再如此，他們就乖乖的給我回來，也別再想著當什麼玄衣司將了。」
「給小桌子說，這事由他監督，若還有玄衣司將還敢如此行事，直接殺了，老子就不信，這天下億億人，選不出幾個司將來？」
莫惜朝嘆息道：「知安，你最近戾氣有些重啊，難道是因為杭州那姓趙的將要來京，你心神不寧？」
李樂搖搖頭，嘆了口氣道：「跟姓趙的沒什麼關係，我自己的事情能處理好。」
莫惜朝好奇問道：「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心神大亂。」
李樂道：「也不瞞你，第一是我自己武功修為的問題，出了些差錯，導致現在心神不寧，我想著可能跟初入宗師時的心神紊亂有關，這事也只能我自己去克服，旁人幫不上忙。」
「第二是朝堂上的事情，董家人緊咬著我不放，太子六率府的那個司馬突然變節，將玄衣未經官府認可的任命的文書抖了出來，說玄衣是在太子的縱容下肆意行兇，而我就是那頭號兇徒。如今躥騰著至尊陛下，讓太子解散玄衣，將我就地正法。」
「如今刑部與大理寺衙門的問話文書已經發來八封了，著我回京盤問。朝堂上的傾軋，我實在不想多做理會，可他們卻像蒼蠅一樣的來煩我，實在讓人惱怒。」
莫惜朝微皺眉頭，道：「這確實是個問題，若是放著不管，他們便會說你這是在藐視王法，若是隨了他們的心意，去衙門裡問話，後面這樣的騷擾會更多，這其中的分寸拿捏才是關鍵。」
李樂苦惱的點點頭，道：「誰說不是呢？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兩人正說著話，便有一名玄衣走過來，遞給李樂一封家信。
李樂看完之後，一掃剛才的頹敗，非常開心的笑了，道：「玄衣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現在回家了。」
莫惜朝好奇問道：「你家裡有什麼事？」
李樂道：「家裡來親戚了，大嫂子跟小侄子，哈哈哈。」
莫惜朝朝也跟著他笑了起來，道：「原來是興雲庄的夫人跟少爺到了，那知安你便去吧，這裡也出不了什麼差子。」
李樂道：「有勞你們了，我順便回去也會會刑部與大理寺那班人。」
莫惜朝微微擺手，意思是說不用客氣。
卻在這時，又有玄衣送來一份情報。
李樂打看瞧了瞧，面色變得凝重，順手將情報遞給莫惜朝。
莫惜朝接過在手，瞧過之後，緊鎖眉頭，道：「事情都攢在一塊了，趙家子竟然會在今日進京，是不是到了有些早了？」
李樂搖頭，道：「不算早，我正等著他來呢。這樣，分配一下，其他的事情交給你與小桌子和相如先生處理，我最近一對時間專門去對付趙家子，如何？」
莫惜朝點點頭，笑道：「還是第一次見知安你如此慎重的專門去對付某個人，看來這趙世子本領非比尋常啊。」
李樂哼的冷笑一聲，道：「讓金錢幫止步不前，保了平安會，在上官驚虹面前變笑風聲的人物，我怎能不重視？這位趙世子，很不簡單啊。」
莫惜朝嘆了口氣，道：「天下風雲出我輩，說的也是。趙世子在年幼時曾去過綠水湖，想拜謝不敗為師，謝不敗送了他一塊玉玦，便讓他離去。這樣的人物，知安你要小心應付。」
李樂沉沉點頭，道：「從來沒小看過他！這段時間，玄衣運轉就靠你們了，順便抽調一部分人手，來配合我，將四兒與六子調回來，他們屬下的玄衣交給王舞！」
莫惜朝道：「可，我會將梅當家也調回來，梅當家在你身邊也是與趙家子鬥法的一重籌碼。」
李樂輕輕點頭，心裡想著，趙不安，老子等你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