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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條走不通的路(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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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飛刀?」李樂不禁問道。


  暗算下毒什麼就不必說了,宗師也是人,也要吃飯睡覺打~炮,乘他精神鬆懈的時候應該是可以殺掉的,一堆一流高手圍攻一個宗師,就算宗師可以隨時補充天地元氣,也有拉空和後力不繼的時候,拼著死一堆人,殺掉一個宗師應該是可以辦到的。但是飛刀?要殺死宗師,似乎並不可能。按照李尋歡的說法,宗師的反應能力應該很強,飛刀出手后,就算接不住,躲開應該沒什麼問題。


  但看李尋歡自信滿滿的樣子,顯然,當年他還是一流高手的時候,應該用飛刀殺死過宗師,或許還不止一個?

  「二哥你在一流的時候殺過幾個宗師?」


  李尋歡見他這麼問,不禁失笑:「只有一個,宗師又不是豬羊,哪有那麼隨便就可以殺死的。而且當時為兄已經是一流頂尖,只差一個頓悟就可以晉陞宗師。並且那還是一場異常艱難的苦戰,例無虛發的飛刀跟本找不到出手的機會,為兄只能選擇遁逃。一邊逃,一邊尋找出手的機會。直到對方失去耐心,那個機會才出現。但這樣的機會還是一閃而過,幸好為兄抓住了那個機會。不然,例無虛發就不能稱之為例無虛發了。如果沒有抓住那個機會,或者錯過那個機會,江湖上,或是這世上就不會再小李飛刀了。」


  「那一定是一個非常精彩的故事,二哥講講唄?」李樂不禁有些亢奮。


  李尋歡發現自己在面對李樂的時候,總會有一種無奈的感覺。如果單以學習的態度來講,李樂是個好學生。只是這個學生的問題太多,好奇心太重。所以對於一直在教授李樂武功的李尋歡來講,回答那些滿足他好奇心的無聊問題,真的很無奈。


  「沒什麼好講的,不過是因為我廢了他侄子的武功,然後他來追殺我,最後被我殺掉的事情而已。」


  「哦。」李樂隨意地應著,見他不願意多說,也不做糾纏,準備轉開話題。想想也是,被人追的燕鴣下蛋,即便結局再美好,過程肯定不怎麼光彩,或許還夾雜著很多狼狽。


  「關於宗師的事情,二哥應該講完了吧。」


  李尋歡「嗯」了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樂道:「那二哥再講講大宗師唄?」


  李尋歡抬頭看了看窗外已經完全漆黑的夜色,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夜梟的叫聲。覺得今天的話題應該就此打住。但是看到李樂期盼的眼神,卻有不忍心拒絕。只好嘆了口氣,道:「大宗師,為兄並不是很清楚。以為兄的猜測,應該是武道之路的另一種升華。如果說,宗師是對武學融會貫通,武學大道的開啟。那麼大宗師,或許就對武學大道的開闊。」


  對於這種沒有實質的講解,李樂感到很不滿,便問道:「為什麼都是猜測和或許呢?」


  「因為我不是大宗師。」李尋歡理所當然地回答。


  「……」


  李樂不死心,接著道:「大哥是大宗師吧。」


  李尋歡點頭,肯定了他的話。


  李樂又問:「那二哥你叫沒問過大哥這個問題嗎?」


  李尋歡笑著道:「問過。」


  李樂來了精神:「哦?大哥怎麼說?」


  李尋歡道:「大哥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李樂知道,關於大宗師的話題,肯定無疾而終了。便將這個話題扔掉,轉而進行下一個話題:「大宗師應該不是武道的終點吧?」


  李尋歡道:「這是自然。」


  李樂問:「大宗師之上是什麼?巨宗師?」


  李尋歡忍不住呵呵呵地笑起來,被他這句話給逗樂了。無奈地搖搖頭,道:「為什麼小弟你會覺得,大宗師之上就是巨宗師呢?」


  李樂理所當然地說道:「巨大巨大嘛,巨在大之前嘛。」


  李尋歡也不再賣關子,便道:「這個,還真不是這樣。大宗師之上是,超凡,或者也可以叫非凡。意思就是,脫離凡人的範疇。」


  「那,超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李樂無比渴望地問道。


  「不知道。」


  「……」


  李樂心說,就知道會這樣。但還是不死心地問道:「現在這世上有誰在超凡這個層次上?」


  李尋歡搖搖頭道:「沒有。」


  「沒有?那以前呢?」


  李尋歡接著搖頭,道:「小弟呀,超凡這個境界只是個猜測,以目前已知的武學境界而進行推導出來的層次,這可能就好比你講過的仙人的那個層次。目前已知的,唯一有可能到達那個境界的人,是夜帝。但那也只是猜測而已,誰也沒見過。但是,無論怎麼想,超凡都不能算是人了。」


  李樂心說,要是在上輩子的那個世界,一個三流高手就不能再算是正常人了。


  ……


  蓬萊

  登州府外

  靠海邊有一座酒樓,這個酒樓有一個很直觀的名字,叫做「望海樓」。說是靠海,其實離海邊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只不過這裡能夠看到海面而已。


  此時,夜色漸深,海面看起來黑沉沉的一片。樓酒也到了快打樣的時間,以往這個時間,酒樓的夥計已經開始上板摘燈,酒客也竭盡散去。但是今天,酒樓卻依舊開著,因為裡面還有客人,一個對酒樓老闆來說非常尊貴的客人。客人的尊貴不在於他的衣著打扮,不在於他的相貌氣質。而是在於他的身份地位,更是在於他的傳奇經歷。


  酒樓的老闆之所以如此尊敬這位客人,正是因為他的傳奇,以及他這一生所做的那些驚天動地的大事。而今夜,老闆覺得自己或許能親眼見證一個傳奇的落幕。


  落幕不等於死亡,落幕還可能是歸隱。


  頂樓靠窗的雅閣里,坐著一個中年人,窗口正對著漆黑的海面,中年人正看著窗外漆黑的大海。


  他叫沈浪,他名滿天下,他被喻為「天下第一名俠」。他雖然沒有老去,卻也不再年輕,眼角已有了深刻的皺紋,卻不能否認,他這個年紀,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年紀,也是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紀,在這樣正是縱情綻放的年紀,他卻打算歸隱了。


  此時的他在等人,等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自然是很好的朋友,好朋友自然不會讓他久等。


  輕微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時,他就知道,他的朋友到了。


  他等的朋友本來是個男人,但是從樓梯口上來的,卻是一個風姿絕艷的女人。


  沈浪看到這個女人,有些無奈,默默地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讓七七誤會的。」


  女子款款走來,如黃鸝似百靈般的聲音開啟:「即便是誤會,應當也是極美的誤會。」


  女子坐下,沈浪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順手拿起桌上的酒壺,給對方倒了一杯:「若不是知道你是男人,我恐怕都會愛上你。」


  這女人也笑了,然而這笑聲卻是一個男人的笑聲,即便是男人的聲音,也非常好聽:「若不是知道我是男人,我自己都會愛上自己。」


  他們沒有在這個無聊的問題上耽擱,沈浪就說道:「船準備的怎麼樣了?」


  「女子」道:「貓兒正在準備。接到你的傳信,我真的很吃驚,為什麼突然就想到了歸隱?」


  沈浪道:「七七懷孕了,那些人太可怕,我想讓孩子有一個安全的環境。」


  「女子」面露不屑:「你竟然會有害怕的時候?」


  沈浪皺了皺了皺眉頭,道:「不是害怕,而是有了顧慮。」


  「有了顧慮難道不是害怕嗎?」


  沈浪有些不耐煩:「這種車軲轆來來回回有什麼意思?」


  「我只是好奇,難道你以前就從來沒有對另一個孩子的安全問題產生過顧慮?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那個孩子的舅舅。」


  沈浪的眉頭皺了起來,神色間有些愧疚,也有些反感。


  對方顯然在問過這個問題之後就感覺到了他的窘迫,似乎很喜歡看他現在為難的樣子。但也沒有在這個沉定了許多年的話題上糾纏,很自然地將話題轉開,道:「忽然歸隱,那件事情還沒有什麼具體的眉目,你怎麼向你的岳父大人交代?」


  「不須要交代,我的妻子是朱七七,又不是他。」


  「那件事情不須要交代,但七七怎麼說也是郡主,他會放任你就這麼泛舟出海?」


  沈浪臉上出現了些許的厭惡,說道:「他更在乎能繼承他英王爵位的兒子,女兒對他來說又算什麼?」


  兩個人進入了短暫的沉默,很顯然,這樣的話題並不怎麼讓人愉快。


  「女子」輕輕呡了一口酒,淡然說道:「來的時候,貓兒讓我看看你歸隱的決心到底有多堅決,現在看來你是鐵了心的。即然這樣,咱們一起吧,你,我,貓兒,七七,一起。」


  「你們?」沈浪苦笑:「何必呢?歸隱之後的寂寞你又不是不知道。」


  女子微笑,道:「這些年來,受七七所託,我們開始追查那件事情,過程很曲折,也很驚心,但隨著這些年所發現的一些事情,以及推段,讓我感到心悸,或者可以說是恐懼。那些『東西』已經不能用強大來形容了。所以我和貓兒覺得,與其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或者莫明奇妙的消失,還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和你一起隱居。等到我足夠強大的時候,我會繼續查下去,這些東西雖說讓我感到恐懼,但更讓我覺得有趣。有趣大於恐懼。」


  沈浪失笑,身體微微靠在椅背上,問道:「強大再繼續查下去?強大到什麼地步?」


  女子表情肅穆,語氣堅定,冷然道:「超凡!」


  這個回答並不出乎沈浪的預料,他淡然,但同樣堅定道:「死在超凡路上的人太多,你只會是其中之一。不得不說,那是一條死路。」


  女子淡淡微笑:「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試試,我會後悔。」


  沈浪心中默然,話頭就此戛然而止。


  一會兒的功夫,挑起話頭的依舊是這個其實是男人的「女人」。


  「你把這件事情放下了,那接起來的人是誰?」


  沈浪道:「李尋歡。」


  「李尋歡?例無虛發的探花郎?你的好朋友李推之的二兒子?相比之下我對他哥哥更感興趣。」他的語氣帶著些許的輕蔑,停頓了一下,他接著又道:「不知道貓兒的葫蘆能不能接住他的暗器。」


  「他的飛刀不是暗器,貓兒接不住。」


  「這個評價可不低,很少見你這麼看好一個人。」


  「的確不低,因為他將是下一個傳奇。」


  「哦?」女子來的興緻,道:「那我倒有些興趣,想要見見他。」


  「他的飛刀很快,恐怕你接不住。即便你是現在已經大宗師也不行。」


  「你的眼光還真毒,剛剛晉陞就被你看出來了?不過,我又不是找他打架,接不接得住他的飛刀又有什麼關係。」


  「哦?那你見他做什麼?」


  女子將雙臂展開,只是這個略顯慵懶的姿勢,都有一種不可描述嫵媚與艷麗。他示意沈浪往他身上看,緊接著說道:「我這一身本事就這麼丟了太可惜,所以打算找個傳人。這件事情就拜託探花郎了。」


  說著話,他從懷裡拿出一本冊子,在沈浪眼前幌了幌。


  沈浪看得仔細,那上面寫著四個字——《憐花寶鑒》。


  沈浪笑了,道:「看來你早有準備。」


  女子微笑,也不言語。將冊子揣進懷裡,站起身來,向樓下走去。


  沈浪不由問道:「船什麼時候能準備好?」


  女子並不回頭:「三個月後。」


  沈浪又問:「你什麼時候去找李尋歡?」


  女子繼續向下走:「現在。」


  沈浪沒有再問,下樓的腳步聲漸漸消失。


  然後,樓下隱約傳來那女子的聲音:「老孫,有興趣陪我去一次京城嗎?就現在。」


  顯然,他是在問這個酒樓的東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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