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3章 強硬!
紫禁劍將在最初受到過萬劍門宗門的很多優待,而一開始就是散修的修士則從最初時候起就一直被宗門勢力區別對待,哪怕現在紫禁劍將成為了散修,對超級宗門的那種恨,也和散修的恨不會完全相同。
散修們是遭到了壓迫。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散修中敢於加入反抗勢力的人,必然是反抗信念極強的人,哪怕他們不主動加入反抗勢力,當反抗勢力招攬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會迅速自願加入,不會猶猶豫豫。
而像紫禁劍將這種由宗門修士轉為散修的人,除非是宗門勢力對其十分殘忍,壓迫程度非常驚人,否則的話,不會去當反賊。因為一旦當上了反賊,那就是整個人都會被打上和宗門勢力死戰到底的標籤,他們反抗的信念沒這麼徹底。
比如紫禁劍將,是萬劍門多次利用他,還打壓過紫禁山莊,可萬劍門的做法對紫禁劍將沒有造成致命傷害,沒有讓紫禁劍將真正陷入過絕望的境地。
周猿打算去試探的那些元嬰修士,受到的來自宗門勢力的壓迫程度,則更加無非和紫禁劍將相比了,畢竟那些人本身對自家宗門很認同,只是怨恨超級宗門的欺壓,他們不會突然就想著成為反賊,打上反賊的標籤而和自家宗門徹底劃清界限,甚至在將來要和自家宗門為敵。
畢竟,反賊反賊,就是反抗所有的宗門勢力。
他們絕對沒這個反抗信念,不可能因為今朝受到靈宗、萬劍門等十二大超級宗門的欺壓,就馬上不管不顧加入問斗、黑井、灰道這三家反抗勢力。
正因為早就想明白了這一點,王倫才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有拉攏紫禁劍將成為反賊的想法。
王倫將這番解釋說給了周猿聽。
周猿聽后說道:「我最初以為王道友讓我們不要去試探的理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王道友一分析,我才發現原來是這樣。」
接著周猿不禁說起了反抗勢力中的一部分人,「王道友,現在三家反抗勢力中,有少部分人以前是宗門修士,因為種種原因而加入了我們當中,按照道友的說法,他們和我們這種一開始就是散修且自願成為反抗者的人,還是有所不同的吧?」
王倫沒有狡辯,直接說道:「對的,不用懷疑這個,除非有人在是宗門修士的時候,遭遇過宗門勢力極其殘酷的壓迫,激發的反抗信念無比堅定,否則,他們加入了反抗勢力后,在和宗門勢力死戰的過程中,可能某個時候信念就會動搖,信念來的不如我們堅定。」
「王道友說的是。我也不是不相信這少部分人,但一開始三家勢力都採取的是龍頭身份只有幾名成員才知道的做法,保證了上級知道下級但下級不清楚龍頭身份,這種做法現在看起來是沒有錯的。」周猿擔心真到了反抗勢力面臨絕境的時候,個別信念不堅定的人會動搖。
「周龍頭能一直將問斗勢力控制的好好的,自然有自己的手段,我就不品頭論足了。」王倫這樣說道。
「王道友,試探那些中型宗門的想法就不付諸行動了,道友有什麼要交待周某的事情嗎?」周猿主動發來通話請求,就是彙報超級宗門欺壓一些中型宗門的事。
王倫結束了和周猿的通話,繼續趕路,在離郭群其安排的時間期限還有大概半個小時的時候,抵達了時空城的外面。
趙長老在王倫休假伊始時,被派去靈宗本部做事,但在王倫休假期間又返回了時空城,此刻正在門口等著王倫。
閑聊著,趙長老將王倫送到了內域郭群其的住處門前,隨後才離開。
王倫來到門口,發現裡面的大廳除了郭群其,還有副宗主馬之建坐在郭群其的旁邊,馬之建前面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大堆的傳訊玉簡。
而郭群其坐在上首的位置,下方站有好幾人,王倫都認識,這幾人裡面就有著自己的死對頭,或者說,王倫沒將其當死對頭,是對方這麼做。這人就是小龍峰的峰主戴臨。
「王倫,你在旁邊先坐一下。」
待王倫進了大廳稟告了后,郭群其朝王倫擺手。
王倫剛坐到大廳一側的椅子上,就看到戴臨朝自己投過來了一道冷冽的視線,戴臨盯著自己,還露出了一絲冷笑。
似乎,戴臨是在有意挑釁或者示威,暗示王倫即將要遭殃一樣。
戴臨的舉動充滿著惡意,但具體代表著什麼,王倫無法分析出來,何況也沒將此人當回事。
王倫壓根沒拿正眼去瞧戴臨,只當對方是空氣。
旋即王倫感知到,戴臨的視線移開了。
郭群其將戴臨等三人喊過來,在盤問著什麼事,總之現在是三人在講述他們所做的事情,王倫聽了一陣,大概明白三人是在描述他們幾天前在什麼地點做了什麼事,有沒有證人能證明等等。
這架勢,是在盤問三人啊!
所以叫自己過來,也是要盤查自己最近幾天的行動么?
王倫猜測這會不會和調查破空神石被奪的事有關係?
王倫想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發現沒什麼好值得擔憂的,自己休假期間都是單獨行動,說去了哪兒都可以,反正沒目擊證人,郭群其也無法證實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
在王倫這麼想的時候,郭群其邊聽著戴臨等三人的複述,邊不時瞥一眼王倫。若說殺死李忠的兇手在靈宗內,郭群其覺得王倫是有嫌疑的幾個人之一,所以想看一看王倫此刻的反應,結果發現王倫的舉動很正常,在聽三人的講述,又顯得有些疑惑,卻沒什麼緊張不安的不自然的神情顯露出來。
等三個人都講完了,郭群其問著三人:「你們對自己剛才說的話,可有改動或者補充?提醒你們,若發現你們的話和掌握的東西有出入,你們的嫌疑就重了。」
說罷,郭群其指了指坐在旁邊的副宗主馬之建,示意馬之建可以聯繫人現場求證。
「沒有了。」
三人依次表示道。
郭群其點點頭,看向了戴臨:「戴峰主,在飛龍城拍賣會舉行的那天,你說自己就留在鄴州的風城,那這一天里,你在風城做了什麼?」
「我,我能不說嗎?」戴臨面露難色。
「剛才問你,對自己說的話可要進行改動,你說不需要,所以那一天你確實在風城對吧?既然在風城,不管是在修鍊還是在睡覺,有什麼不能說的?」郭群其眯著眼睛認真說道,「戴峰主,這次接受調查的人,宗門一視同仁,不會因為地位高低而區別對待,戴峰主若是不說真話,被當成了殺死李忠奪走破空神石的人,那就不妙了!」
戴臨面露難色,像是經過了幾秒鐘的激烈思想鬥爭,這才開口:「那天上午我在修鍊,下午睡覺,傍晚時喝了一點酒,在風城的街上看到了一名女修,便……」
戴臨沒有往下說,眾人還是聽懂了。
郭群其不以為然:「不就是和那女修溫存了一宿嘛,很難說出口么?」
「不全是這樣,」戴臨顯得有些難堪,「對方是名散修,並不怎麼情願,我稍稍用了點強,之後可能是酒勁發作的緣故,那女修被我……總之她死了。」
「沒想到戴峰主還有這種惡趣味。」郭群其沒理會女修的死,調侃了一句。
「就怕宗主這麼說,我才不想說出來,怕丟臉。」戴臨說道。
「哼。」
大廳內傳出了一道冷哼聲。
戴臨立即盯著王倫:「你哼什麼哼!」頗有惱羞成怒的意思,覺得自己做的事很荒唐,被迫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所以覺得臉面難堪,而王倫肯定是在藉機嘲弄自己。
王倫壓根沒嘲諷的想法,對著戴臨冷冷斥罵:「別人不情願,你還施展獸行,甚至殘忍地虐死了對方,說是發酒瘋,實際就是畜生髮情也沒某人這麼變態毒辣!」
「你說什麼!」戴臨氣呼呼出聲,當場一記法力所化的拳印朝著王倫猛轟了過去。
敢說他連畜生都不如,他肺都要氣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