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討好
裴行遇諷他:「知道自己定力不行,折騰我的時候耐力倒是挺行,快點吃我上去換件衣服。」
「等等。」
「幹什麼?」裴行遇走回來,話音一落便被他一把扯到腿上困在懷裡和桌子之間,嚇了一跳忙道:「別亂來啊,陳姨買菜馬上要回來了。」
「快點吃你,上去換件衣服?」靳燃故意曲解這句話,在裴行遇愣神兒的間隙里扣住他雙手向後一折,低頭吻了上去,輾轉吸吮汲取幾乎聞不到了的石斛蘭氣味。
「小裴……哎呀!」陳姨買菜回家,一開門就看到靳燃把人困在懷裡親,連忙捂住眼,「造孽造孽,也不知道避人。」
裴行遇清晰聽見了陳姨的話,臉一路紅到脖子根,狠狠咬了靳燃一口讓他鬆開,結果這個瘋子嘗到血氣不僅沒松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靳燃!」
「別動,再親一會。」
靳燃說話的間隙鬆了手來捏他下巴,裴行遇掙開手沖著他小腹抵了一下離開他的禁錮,氣的轉身就走。
陳姨小心探出頭,看著裴行遇氣壞了的模樣,過來收拾碗筷的時候半含譏諷,「裴將軍這麼好的脾氣你都能惹生氣?少爺還不去哄?」
靳燃喝完最後一口湯,「嘁」了一聲,「他敢生氣。」
陳姨斜眼沖他笑,「所以?」
靳燃站起身,拿過帽子戴上拎起軍裝,「我說往東他不敢往西,哄?他哄我才對,看我上去他肯定求著討好我。」
裴行遇背對著門脫掉上衣,靳燃進來時正好看見他背上的傷,走過來輕輕攬住腰,低頭在那些傷痕上吻了一下。
「撒手。」
「你這身上全是傷,要不是那些人都死你手裡了,我真想把他們翻出來再殺一遍。」靳燃手指拂過那些傷痕,呼吸隨著吻落在肩頭。
「撒手。」
靳燃張口輕咬了下他肩膀,「生氣啦?」
「你說呢。」
靳燃歪理一堆,「我太想你了,都說小別勝新婚,新婚之夜我親你一口很過分嗎?」
裴行遇冷聲說,「鬆手。」
靳燃說什麼也不松,委屈巴巴地咬著他肩膀撒嬌,「祖宗我知錯了,剛才我也沒想到陳姨能突然回來,要是知道她回來……」
「回來就不親了?」
靳燃「唔」了聲,含著笑意蹭裴行遇後頸,「老婆你知道我不喜歡撒謊,知道陳姨回來我也親你,誰都阻止不了,我還想在星際聯播的發布會上親你,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疼你的痕……我操!」
裴行遇拽住他手腕一折將人扔在了床上,還沒說話就見他翻身側躺撐著手臂哀嚎,「哎呀手斷了,幾天不見就謀殺親夫,疼,老婆你看看我手是不是斷了,完了完了以後不能抱你了。」
裴行遇看他臉色不太好看,眉頭皺緊彷彿真的很難受,放下衣服過去檢查他,「別亂動,手伸出來我看看……!」
靳燃一把將人拽住利落翻身把他壓在床上,舔著犬牙笑,「裴將軍,你怎麼吃一塹不會長一智,都說你敏銳謹慎,我看你傻乎乎的隨便一騙就上當。」
裴行遇剛才在樓下擠壓的那股怒氣還沒消散,又被他騙了更是氣急攻心,狠狠沖著他腿間一踹,靳燃堪堪躲開,冷汗都要下來了,「我有病啊踹斷了後半輩子你他媽守寡?」
裴行遇含怒,「守寡就守寡,滾。」
靳燃後知後覺發現他真惱了,忙去找補,「不滾不滾,我沒罵你,罵我自己呢。」
裴行遇這樣的冷性子,背地裡怎麼陪自己玩都行,也一向慣著自己,通訊里自己弄都答應,但不代表他會在外人面前被自己親吻。
「真生氣啦?」靳燃舔著臉去拽他手,百般討好:「我知錯了,真的這回真知錯了,我保證下次不在外人面前親你,我發誓。」
裴行遇換完衣服,面無表情連看都沒看靳燃,彷彿一瞬間恢復了靳燃剛上艦那會的模樣,冰冷沒有溫度。
靳燃去撓他手,「揍我一頓消消氣,這樣吧我跟你發誓,如果我要是違反了就讓我……哎哎裴行遇!你聽完啊,不是你怎麼不攔著我發誓啊!」
裴行遇走在前面,聽身後人咕噥,「小說里不都那麼寫嗎,發誓的時候必然要被按住嘴阻止,然後說我相信你,你怎麼不按道理啊裴行遇,你等一下我。」
裴行遇忍笑,站住腳側頭看他冷道:「你死,你不等他們殺你我就想殺了你,離我遠點。」
陳姨忍不住笑揶揄亦步亦趨跟在後頭的靳燃,「哎喲,裴將軍沒把你哄好?你說往東他現在敢往西了嗎?」
靳燃瘋狂給陳姨擺手,「別說別說!」
裴行遇回過頭,「什麼?」
靳燃上前一步擋在陳姨面前,「陳姨幫你罵我混賬呢。」
裴行遇顯然是不信,但也沒多追問便朝院子里的車走去,靳燃忙跟上幫他拉開車門伺候他坐進去,邊說:「我送你去,給你當司機。」
裴行遇扣好安全帶,偏頭在一側不說話。
靳燃系好安全帶將車開出去,空出一隻手去撓他的掌心,被避開了又伸手去敲他手腕,「別生氣了,真知錯了,下次……」
裴行遇截斷他的話淡淡補充:「下次還犯。」
靳燃心虛地咳了一聲,「那不得先讓你消氣嗎,你揍我一頓或者是罵我一頓,怎麼開心怎麼來,或者你罰我,我認罰。」
裴行遇不想理他,閉著眼假寐。
靳燃收回手,冷哼道:「你看你這個軟硬不吃的性子,得虧是我疼你,不然早揍你了,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告訴你,把我惹急了我就。」
裴行遇側過頭,「你怎麼?」
「我就喊你祖宗,在你面前跪搓板兒,我一哭二鬧三上吊,老婆原諒我唄求你了,世界第一好看脾氣最好的裴將軍,笑一笑。」
裴行遇一下子被逗笑,眉眼一軟化去了凜冽冰層,靳燃鬆了口氣去勾他手指纏在一起握緊,「消氣了?」
「沒有。」裴行遇抽回手。
靳燃攥的更緊不讓他抽開,「對了,上次要跟你說的事兒那天晚上忘了,這會想起來告訴你。」
裴行遇微怔,「什麼事?」
「你先說不生氣了我再告訴你。」
「討打?」
靳燃勾勾他掌心,隔著手套觸摸不到掌心的柔軟,突然就想起標記那天的十指相扣皮膚相貼,甚至連掌紋都能重疊的緊密,不自覺舔了舔齒尖。
「認真開車。」
靳燃回過神,沒敢把自己想的東西告訴他,輕咳一聲說:「陳姨在我們家挺多年了,從我出生就一直在,原本她也不是個保姆,聽我姐說她跟我媽是小姐妹,我媽不在了之後她來照顧我幾天,後來不知道怎麼就一直留下了。」
裴行遇略微點頭,陳姨確實不像是一般保姆那樣對主人畏畏縮縮,她都敢指著靳紹原的鼻子罵,這父子倆在她面前還算收斂。
「陳姨跟你爸之間……」
靳燃點了下頭,「你也知道我爸那個老頑固,腦子裡除了打仗就是權力,我媽都佔滿他心裡那點所剩無幾的感情了,哪兒還有地方給陳姨。」
裴行遇想起陳姨之前說的,要不是看他們兩個能把自己餓死,就不回來了,便又問他。
「老頑固腦子有問題,說她有自己事業,待在我們家裡是不務正業讓她走,結果走了之後哪哪兒都不對勁,保姆讓他趕走了一萬個,天天暴跳如雷飯也不按時吃,還是我姐把陳姨叫回來的。」
「靳部長不知道陳姨的心意?」
靳燃沉默了下,微微笑說:「知道吧,不過他這個人重承諾,覺得他這輩子有我媽一個就夠了,不能對不起她,其實也是,萬一哪一天咱倆有一個不在了,我相信都不會去找另別人。」
裴行遇啞然,點了下頭不再問。
靳燃側頭看了裴行遇一會,抽開手沖他睫毛撥了撥,「在陳姨眼裡咱倆跟她兒子沒什麼區別,你不用覺得害羞或者是羞辱,實在不喜歡那下次我收斂一些沒人的時候再親,別生我氣。」
裴行遇撥開他的手,「不生氣也可以,我有個條件。」
靳燃打心底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事到如今只能認了,「說來聽聽。」
「回到艦上之後不準隨便碰我。」
靳燃頓時傻了,他這個不準隨便稍微換算一下可能就是從今天開始你獨守空房的意思,完蛋。
「要不然下不為例?」
裴行遇輕輕一勾眉梢,側頭看了他一眼,「不願意?」
「不不不,願意願意。只要你消消氣怎麼都行。」
裴行遇略微蹙眉奇怪他怎麼能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不像他的性子,靳燃在心裡想,老子現在是司令了,叫你來指揮艦你還敢不來?
不隨便碰你,那就認認真真疼,絕對不含糊。
「笑什麼?」
靳燃咳了一聲嚴肅道:「沒笑啊,你都生氣了我還敢笑?我這不是……」
「砰!」
巨大的爆炸聲驟然響起,車身也猛地震了下,靳燃差點沒握穩方向盤,猛地一腳踩了剎車兩人都被慣性帶的往前撞去。
靳燃停穩車忙去檢查裴行遇,「怎麼樣有沒有事?撞哪兒了我看看,什麼地方疼?」
兩人都系了安全帶,撞擊也沒到那個程度也沒彈出氣囊,只是被安全帶扯的有些疼。
「沒事你別緊張,發生什麼了?」
靳燃扯了下他的領子檢查看確實沒受傷,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說:「像是爆炸,衝擊和震動能傳到我們這裡應該不遠,你等著我下去看看。」
裴行遇理了下領子跟他一起下來,「我跟你一起去。」
靳燃點了下頭,四下看了一圈找到火光和黑煙升起的方向,剛走幾步就聽見槍擊聲還有細微的光子武器特有的聲音隱藏在槍聲里。
「救命!」
男人身後還有幾個護衛,幾個人且戰且逃,為首的男人滿身是血的被人扶著,「你們別管我,先走!」
「鄭部長,我們掩護您快走!」
衛兵說著舉槍朝敵人射擊,卻慢了一步,光子槍打在旁邊的鋼桶上,衛兵將鄭垌猛地一推,自己撲向了鋼桶,光芒從他的四肢擴散出來,將人硬生生切割成了無數片!
男人踉蹌摔了幾米遠,又被爆炸的波動震得撞上路燈,重重嘔出一口血。
裴行遇認出滿身是血的人,「鄭垌?」
作者有話要說:狗里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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