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回家
洛新陽興緻大,一聽說去接裴行遇回來帶傷也去,宋思深也要跟著去被靳燃攔下去斥回去休息了。
步虞擔心他惹禍也要跟著,靳燃說:「裴行遇跟孟艦長都不在,我再一走紫微垣沒人鎮守,你留下來。」
洛新陽在一邊就差又蹦又跳,「哥你放心吧,我能保護燃哥的,對吧燃哥。」
靳燃別開他手臂,「你傷行不行啊?」
洛新陽用力一抻手臂,疼得呲牙咧嘴還笑,「沒事沒事!這點小意思能傷的了我?」說著默默縮回去揉胳膊了。
靳燃帶了一小隊人馬往霍爾去,一過躍遷點梅浦便接到了報告,眼睛頓時亮了,「你說啥?靳燃帶人去炸星際聯邦總部?」
莫魯心說怪不得上次他就隨口提了句裴行遇就被靳燃按在地上揍,原來是護自己ega。
「走走,咱們去湊湊熱鬧。」
莫魯一看梅浦聽說靳燃要去以卵擊石就興奮,忙問他:「這會去?不好吧。」
「當然要去了,我看看靳燃怎麼哭的,狗東西恨得我牙痒痒。」梅浦大步往外走,沒一會就看不見人了,莫魯趕忙追上去。
裴行遇還沒走到原本關押他的地方就被叫住了,「這裡管不住你,防止你再越獄我們要把你銬起來換另一間牢房。」
「請便。」裴行遇將手腕遞給他,冰涼手銬扣上,安靜跟在衛兵後面走到另一間暗無天日的牢房裡,除了鐵門上的一把鎖就是個鐵籠。
衛兵走了以後裴行遇站在門口看了會。
「別看了,這個鎖用指紋才能打開的,你逃不出去。」
裴行遇回頭一看,角落坐著一個男人,嘴裡咬著根草,屈膝將手臂搭在膝蓋上,懶洋洋沖他看了兩眼,「你犯了什麼事兒讓關這兒來的?」
裴行遇:「你呢?」
男人「嘿」了一聲,「你倒是謹慎,不過告訴你也無妨。」說著便從陰影里走出來,渾身上下髒兮兮地頭髮鬍子粘成一團,像個野人。
「我叫葉蘭逐。」男人說完停頓了一會,見裴行遇毫無反應,一把扯開自己的頭髮直勾勾看裴行遇,有一把攥住他肩膀,「你沒聽過我?」
裴行遇被他嚇了一跳,獃獃搖了下頭。
「你是不是星際聯邦的人?」
裴行遇點頭。
「你是星際聯邦的人怎麼可能不認識我?葉蘭逐當年在星際聯邦那也是咳嗽一聲讓整個聯邦地震的人物,你居然不認識我。」
裴行遇看他一臉不敢置信,想必是英雄遲暮的悲涼心情,微歉道:「抱歉,是我見識不夠。」
「你這小子怎麼傻乎乎的,什麼就見識不夠了,想也是方誌珩把我這人給抹去了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問你,今年幾歲了?」
裴行遇如實道:「二十八。」
「二十八,都過了都這麼多年了。」葉蘭逐嘆了口氣走回牆邊靠著,一臉蒼涼地笑了一會又開始嘲諷什麼,嘰嘰咕咕地裴行遇沒聽清。
他不擅長安慰別人,只好站在原地看著葉蘭逐自怨自嘆,好一會才忍不住問他:「您是讓方誌珩關在這裡的?他為什麼關您?」
「私人恩怨。」葉蘭逐抬頭問他:「現在元帥還是方誌珩?你得罪他了?」
裴行遇搖了下頭,「不算,我是偽裝性別進了軍隊,之後又越獄逃走,才被送到這裡來的。」
葉蘭逐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喲,你這斯斯文文的樣子還會越獄?為什麼越獄的?害怕被審判?」
「我要回去救人。」
葉蘭逐沒再繼續追問,又問他:「你為什麼偽裝性別進軍隊?」
裴行遇見他年紀很大,又和曾經的方誌珩相熟,也許會知道一些真相,問問他也好。
葉蘭逐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在盤算什麼,冷哼了聲道:「心眼兒倒是不少,怕我騙你啊?我從不騙人想問什麼就說。」
裴行遇道:「韋迎寒當年叛變的事您知道嗎?」
葉蘭逐一聽這個名字瞬間就將自己綳了起來,脊背停止貼著牆壁,滿懷防備地看著他:「你問這個幹什麼?」
「有人告訴我當年他的叛變另有隱情,您和方誌珩看起來像是舊友,那段時間的事想必您也經歷過。」
葉蘭逐笑了下,「你倒誠實,問人都不會拐彎抹角。」
裴行遇剛想說話,門口突然有人叫他。
葉蘭逐晦澀笑了聲。
裴行遇問:「才剛關我進來,又叫我幹什麼?」
「叫你自然是有事,別廢話趕緊的。」說著邊將門打開了,裴行遇回頭看了一眼,葉蘭逐搖了下頭笑說:「我走不了的,我身上有晶元,韋迎寒叛變是事實,但這件事錯綜複雜不是你能插手的,到此為止吧。」
靳燃坐在星際聯邦總部的會議室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看著對面的方誌珩,沖他一笑,「老爺子,我老婆呢。」
方誌珩靜靜地看著靳燃一會,「你有沒有點規矩。」
靳燃坐直身子,輕咳了一聲眨眼笑說:「有啊,這不就是請求您釋放我老婆的嗎,真要是沒點規矩,你這破地方我早轟爛了。」
方誌珩聽不慣他這個瘋狂的語氣,別過頭不理他,跟副官說:「去叫靳紹原來,周槐茂也叫過來。」
副官應聲去了,連勁風站在旁邊瞪著靳燃心裡七上八下,他真的沒想到靳燃還能活著,他不是說那種武器所向披靡嗎?榮隆為什麼還能輸!
「靳燃,你不守著紫微垣,擅離職守想幹什麼!」連勁風先發制人問道,被方誌珩攔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靳燃說:「說了啊,我來接老婆。」
方誌珩不像連勁風那樣沉不住氣,淡淡說:「不管裴行遇是什麼性別,是否被害,他現在是個ega,這是不爭的事實。」
靳燃「唔」了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方誌珩又道:「軍隊是不允許ega存在的,他為什麼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不說?應該即刻申請調令離開紫微垣,他做了嗎?」
方誌珩和紙老虎連勁風不一樣,老辣精明,每一個問題都問在了點子上。
「不管如何,他隱瞞身份待在紫微垣的罪名不容混淆,他也視星際聯邦的軍規如無物,這點你有什麼要反駁的嗎?」
靳燃撐著下巴,「繼續。」
「既然沒有那就帶著你的人馬回紫微垣,以後好好聽星際聯邦的調令,裴行遇的事情沒有迴轉的餘地了,你還年輕又是靳紹原唯一的兒子,前途無限光明。」
方誌珩輕描淡寫說完,看似勸導其實每一句都暗藏威脅。
靳燃為難道:「可是我紫微垣的人在外頭等著呢,我這要是帶不回老婆,以後還怎麼給他們立威,我也沒臉見他們啊。」
方誌珩說:「所以你帶著這麼多戰艦是打算威懾誰?如果我不放裴行遇回去,你打算做什麼?」
他一過躍遷自己這邊便受到了情報,靳燃把重型機甲停在星際聯邦最近的中轉站里,來勢洶洶意圖明顯。
靳燃「哎喲」一聲,「我沒幹什麼啊?我就來接我老婆回家,那我上回來星際聯邦跟我老婆差點死這兒,他肩上那傷到現在都沒好呢,我怕死,那不得帶個人保護我啊。」
「你有必要帶這麼多人保護?」
靳燃雙手環胸,無辜道:「哎您這話該不是想說我叛變吧,真想叛變我不把戰艦停您門口廣場停中轉站?我只想自保,但是如果我兩個小時之內帶不走我老婆,那紫微垣的人可不知道會幹點什麼了。」
估計這話太不要臉了,他自己也沒等人接又繼續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也不知道什麼人研究的葯居然能改變性徵,我老婆身心都受到了傷害現在正委屈呢,我當老公的來哄哄他不過分吧。」
方誌珩懶得聽他胡言亂語,直截了當道:「如果我今天不放裴行遇,你覺得你帶得走他嗎?你只不過三支重型機甲罷了還嫩得很,蚍蜉豈能撼樹,未免太小看星際聯邦了。」
靳燃嘴角始終含笑,把不要臉演繹地淋漓盡致,「您怎麼就不信我呢,我真的是來接老婆回家的,看上去不像嗎?」
方誌珩冷「呵」一聲,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副官已經先叫回了靳紹原,一進來就看著靳燃和方誌珩兩人僵持不下,氣氛劍拔弩張。
靳燃看似嬉皮笑臉其實眼底全是戾色,方誌珩表面絲毫不將這個青年放在眼裡,其實心裡一直在盤算怎麼應對這個小瘋子。
他真要瘋起來,炸了星際聯邦總部也不是玩笑,有其子自然有其父,靳紹原萬一因為疼兒子跟他對立,他手上有一個軍團比靳燃更加可怕,那才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不能放裴行遇走,但也不能輕易跟靳燃起衝突,方誌珩眉頭緊鎖甚至沒理進來的靳紹原,氣氛突然就從剛才的暗自交鋒變成了詭異平衡。
誰也不開口,由著僵持。
靳紹原瞪了靳燃一眼,「凈胡鬧,帶著這麼多人馬來霍爾想幹什麼?快點說,說完了滾回紫微垣。」
靳燃雖然跟自己老爹不對付,但還是瞬間懂了他的意思,輕咳一聲坐直身子將雙手按在桌上看方誌珩,「元帥,不說廢話了咱們談一談。」
方誌珩沒說話,靳紹原先嫌棄地斥道:「你能談什麼?」
靳燃說:「咱們來立個賭,你說裴行遇隱瞞身份待在軍隊里是死罪,那我如果能夠證明他不是ega,這罪名一筆勾銷,怎麼樣?」
「什麼意思?」
靳燃敲了兩下桌面,說:「你們懷疑裴行遇是ega也沒證據不是嗎?我們立個賭,如果我能證明他不是ega那紫微垣上有ega的事情也不能扣鍋在他頭上,如果我證明不了那我跟他都隨你們處置。」
方誌珩一時沒明白他為什麼立這個必輸之賭,「你又想算計什麼?」
靳燃雙手伸平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天地良心,我能算計您什麼,這個賭約咱們都只有一半贏面,而且你要是堅信他是ega那您就是絕對贏面,況且即便您輸了也沒有任何損失不是嗎。」
「靳燃,你來幹什麼!」
靳燃聽見聲音瞬間愣了下,隨即回頭衝來人一笑,說:「知道有人在想我,所以我來接他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應該是明天不然就是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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