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混亂之界(12)
秦楨與靳越並未在冰原停留太久,畢竟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人,而不只是一個地方,只要他們的計劃能成功,以後他們想在這兒待多久就多久。
三人很快離開冰原,一路往妖魔兩族交界的禁地而去。
秦楨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路途中問著靳越:「她真的在那兒嗎?她的情況還好嗎?」
靳越明白她的期待與緊張,只是握著她的手,一遍遍的耐心回著:「是的,她在那兒,情況還好,只是很想你們。」
磐在一旁,不明白他們說的「她」是誰,但隨著離目的地的愈漸接近,他也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讓他心情變得莫名的急迫,彷彿那裡,有他非常非常想見到的人。
妖魔禁地,到了。
門口依舊是那兩個鎮守,不過沒等魔族鎮守看到秦楨,妖族鎮守便已經先一步出手將魔族鎮守擊暈,然後默默退到了一旁等待幾人進入禁地,顯然他是早已得到靳越的命令。
三人也未在門口多做停留,待靳越將禁制打開后,便徑直走入禁地。
首先映入秦楨眼中的,便是那片曾在夢中見過的血海,一模一樣,那她的母親,便也就在這血海中央了!
秦楨加快速度往血海中央飛掠而去,卻沒想到有人還比他更快一步了。
待她看到母親的身影時,才發現,磐,哦不,現在該說是她老爹雲磐,已經和她娘緊緊抱在一起了。
不知何時,雲磐已經恢復曾經的模樣,只是,眉心的血痣還在。
看著緊緊相擁的都忽略掉了她的二人,秦楨突然感覺自己像個發光的大燈泡了。
不過這樣的感覺並未持續多久,玖玥終是感覺到了秦楨的到來的,在自己女兒面前,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那絕美的臉上,罕見的飄紅。
玖玥離開雲磐的懷抱,但云磐站到一旁又緊緊抓住玖玥的手,然後才看向秦楨。
「曦兒。」玖玥與雲磐一同向秦楨喊道。
秦楨之前的急切緊張憂慮似乎全都不見,她望著二人淺淺笑道:「爹,娘,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玖玥一邊念叨著,一邊向秦楨方向走了一步,欲觸摸她的臉頰。
秦楨見此情況忙主動向前,讓無法視物的玖玥能夠輕易觸碰到她。
雲磐則是在一旁用慈愛的目光注視著他,未再多言。
靳越始終站在秦楨身後,目光亦一直追隨著她。
氣氛久違的溫馨寧靜。
不過,這氣氛終是被雲磐開口打破了。
「我保持現在模樣的時間不多了,我先將一些事跟你們說清楚。」
秦楨想起她爹之前的狀態也很是疑惑,目光轉向雲磐。
「千年前那場與規則的大戰,我確實身受重傷,但我也早料到過這種失敗的情況,所以做了兩手準備,不過由於第二個備用方案不確定性太大,所以我未曾和你們說過,若是無法成功,你們早當我死了便是。」
「磐哥~」玖玥輕輕喚了一聲。
雲磐捏了捏她的手,讓她安心。
「不過幸虧我成功了,身軀重塑,規則無法再找到我,蟄伏千年,終於等到了曦兒的歸來。」
「不過,我重塑身軀后體內力量比之前更加強大,但身體卻還沒有達到能承受力量的程度,這次的提前蘇醒,只是因為潛意識的刺激,再加上我留下的那滴本命精血的壓制,才讓我勉強得到這一刻鐘時間。」
秦楨想到了當時在磐體內察覺到的暴虐力量,問道:「那爹你身體要達到承受那股力量的程度還需要多久?」
「三個月。」
「三個月?」爹的身體素質明顯還差的很遠,怎麼會只要三個月,難道要強行提升么!
秦楨皺了皺眉,擔憂的看著雲磐。
此時靳越卻是開口提醒了秦楨一句:「爹留下那滴本命精血想必便是考慮到了今天的情況。」
那滴本命精血!
秦楨恍然大悟,那滴本命精血的能量極其精純,父親當年將其凝練出來應該也是花了大功夫的,原來不只是為了讓我尋他。
雲磐注意到了靳越對他的稱呼,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他什麼,只是對他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給我三個月的時間用這滴精血重新錘鍊過身軀足夠了。」
秦楨終於些微放了心。
「時間要到了。」雲磐伸手摸了摸秦楨的頭,「禁地是個適合我錘鍊身體的好地方,這三個月我便和你娘待在這兒,你們不用管我們,三個月後我會恢復記憶錘鍊好身體,自會與你娘出來尋你。」
「好。」
秦楨話音剛落,便見自家老爹又恢復成了男孩兒模樣,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一隻手還牽著她娘的手。
此情景,有些有趣。
不過雲磐縱然失去記憶變成磐,依舊是對秦楨與玖玥完全信任的,秦楨將他剛才的話全都告知於他,他也沒有絲毫懷疑的便相信了。
外面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們去準備,秦楨和靳越未曾久待再次離開禁地。
走出血海之時,秦楨回頭望了一眼,看到血海中心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嘴角忍不住的又勾了起來。
見到秦楨心情好,靳越也心情大好,牽住秦楨的手,相攜而出。
「對了阿越,我今日怎未見血海底下那異獸出來?」秦楨突然問道。
靳越語氣輕鬆回道:「它啊,被我弄沉睡了,估計要睡個千來年才能醒吧,不用擔心。」
不過,靳越說著輕鬆,秦楨可不認為這事兒真那麼輕鬆,想來是他為了今天早默默做了許多準備卻未曾說出來而已。
秦楨突然停下腳步側過臉踮腳輕了靳越一口。
靳越臉上的笑意愈發深,乾脆伸手攬過秦楨的腰,道:「既然阿楨這麼主動,那隻親臉怎麼足夠?」說完低頭吻上秦楨的唇。
縱使已吻過多次,但靳越總覺得,只要是面前這人,是怎麼也吻不夠的,他溫柔的引著秦楨的舌與之繾卷交纏,久不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