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孩子,你說你爸爸是不是小氣鬼?
明月兒拉著男人的胳膊,雙眸泛著期盼,「你昨晚不是忙了一晚上軍務?不休息嗎?」
尉遲寒平靜的臉色,低沉的聲音,「還沒忙完。」
「怎麼了?」尉遲寒伸手揉了揉女人的小臉蛋,聲音低醇,「嗯?想要了?」
明月兒抬起淚眸看著男人,置氣地落聲,「我不想要,你要忙就去忙吧。」
明月兒鬆開了男人的胳膊,清冷撇過臉。
尉遲寒見著明月兒終究沒有說出自己想聽的話語,心裡頭騰起一股失落。
「好好休息。」尉遲寒沉沉落聲,他看著女人的後腦勺,正欲低頭親吻。。。
下一刻,他頓住了,終究沒有吻下去。
良久,死一般的沉寂。
「啪~」的一聲,房門合上的聲音。
尉遲寒漠然離開了房間。
明月兒回過神,轉頭看向了合上的房門,晶亮的雙眸滑落淚水。
她的手背擦抹臉上的淚水。
。。。
書房裡。
書桌前,「啪嗒」一聲,打火機打響的聲音。
一束藍色的火焰騰起,那一塊綉著詩句的手帕在火焰中燃燒。。
火光印著男人深邃漆黑的瞳孔。
男人寬厚的手掌一揚,燃燒的手帕丟在了地上,漸漸燃燒殆盡。。
尉遲寒拉開抽屜,伸手取出一個陳舊的錦木盒子。
手掌打開盒子,空蕩蕩的錦木盒子躺著一朵枯萎的蝴蝶蘭。
尉遲寒伸手取出那一朵枯萎的蝴蝶蘭,深褐色的瞳孔印著那一朵枯萎的蝴蝶蘭。
蘭姨,今天是你的忌日,你在那頭過得還好吧?
尉遲寒目光沉落谷底,手掌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一陣陣痛楚的回憶。
兒時的記憶,猶如潮水湧入腦海。。。
「哐當~」尉遲寒躍然起身,踹開了身下的雙扶椅,長臂一掃,桌上的筆筒硯台灑落一地。
一雙軍靴踩過黑色的墨汁,奪門而出。
。。。
殘月高懸,射靶場,蕭瑟的風聲。
槍聲穿透蕭瑟的風聲。
一顆又一顆的子彈穿透蒙頭的死囚。
鮮血四濺,一位又一位的死囚瞬息間倒地。
尉遲寒站在蕭瑟的風中,手掌握著槍柄,槍口冒著青煙,隨風散去。
他的眼底一片嗜血的猩紅,那是癲狂的光芒。
一旁的鄭副官背手身後,默不作聲,心思沉重,大帥這次回到海城,這病怎麼時不時就複發,真是令人發愁。
。。。。
夜半三更,公館二樓,窗欞被風拍打得搖晃。
漆黑的光線中。
明月兒睜開了眼睛,盯著那搖晃的窗欞,心間騰起一絲絲后怕。
明月兒伸手去摸身側的男人。
一片空蕩蕩的涼意。
轉頭看去,他沒有回房,他還是沒有回房。
昨夜沒有回房,今夜還是沒有回房。。。
明月兒委屈地鼻子酸澀。
「有必要嗎?都說了我和何長白一刀兩斷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小氣!就因為這個,跟我生氣。。」明月兒氣惱地自言自語。
她的小手覆上她的小腹,「孩子,你說你爸爸是不是小氣鬼?你也覺得是?對嗎?」
肚子里自然沒有回應,還只是三個多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