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坑深576米 不是咱們學校的
陶然審犯人似的盤問那長辮男,「你是哪個年級哪個班的,叫啥名字,統統給我老老實實的報上來!」
長辮男抱頭蹲著,臉對著地面埋得很低,一聲不吭。
陶然發覺,剛才那麼用力拽他的時候,也沒聽到他喊一聲痛,難不成這人是啞巴?
陶然推了他一下,氣惱的問:「你會不會說話?」
長辮男身子歪了一下,馬上又蹲好,還是一個字都不說。
陶然看了一眼華娟和舞蹈社的其他妹子。
剛才他信誓旦旦的在她們跟前打了保證,總不能食言吧。那他這個武術社的社長多沒面子啊!
就算這妖男不會說話,他也得想辦法從這傢伙的牙齒縫兒里擠出點什麼。
他從兵器架上拿起一支木劍,握著劍柄往長辮男身上重重戳了幾下,操著恫嚇的口吻說:「知道這兒是哪兒嗎,武術社!我隨便叫個人出來,都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給我老實交代!」
大約是害怕了,長辮男終於開口了。
他可憐的求饒:「我就是……鬼迷心竅,我以後不敢了,你們就放過我這一次吧!舞蹈社的姐姐妹妹們,是我不好,我不該被你們漂亮的皮囊迷惑,你們都是好人,就饒過我吧!」
這妖男倒是精明的很,清楚往哪兒攻破才對自己有利。
他以為只要得到了舞蹈社漂亮妹子們的原諒,就可以平安的從武術社走出去。
可他冒充武術社的社員,害得陶然被華娟冤枉了一頓。陶然怎麼可能會輕易饒過他!
而且陶然向來見不管那種留長發留長指甲把自己搞得妖里妖氣的男生,男生就該是像他這樣充滿陽剛之氣!
他一看到這長辮男,就反感得不行,恨不得找剪刀把對方那一頭長發給絞了。
「你是哪個年級哪個班的,叫啥名字?」陶然重複著剛才的問題。
長辮男哭喪著臉,求饒似的望著他,「大哥,給留條活路吧!我真的知錯了!」
這軟骨頭嘴倒是硬得很!
抽他一頓,陶然就不信他不說實話!
而就在這時,苟小小站出來替長辮男求情:「陶然師兄,算了吧。反正舞蹈社的姐姐妹妹們也沒啥損失,就把人放了吧。」
陶然愣住。
他把苟小小奉若上賓,既然她開口,就不會不給她面子。但是華娟那邊,有點不好交代……
他看向華娟。
華娟本意跟陶然一樣,要把長辮男的個人信息給問出來,接到苟小小遞來的一個眼色,心中疑惑了一下,接著諾諾道:「那就……放了吧。」
陶然心中縱有氣,也好不發作了。他泄憤似的踹了長辮男一腳,兇巴巴的吼了一句:「滾,別讓老子再看見你!」
長辮男連忙爬起來,灰溜溜的跑走了。
他剛跑出武術社,苟小小便說:「叫人跟著他,我懷疑他不是咱們學校的人。」
「嗯?」華娟滿腹疑惑,「這你都看得出來?」
陶然生怕那妖男跑遠了,忙叫武術社的一個兄弟跟上去。
之後,陶然問苟小小:「你是咋看出他不是咱們學校的人?」
苟小小翻了個白眼,「咱們學校好歹帶著『軍』字的,學校里有死規定,男生頭髮長不過耳。他那樣的,像是咱們軍大的人嗎?」
眾人恍然。
這事兒剛平息,任良和李躍峰有說有笑的過來了。
倆人一到武術社,就察覺到氣氛不對。
李躍峰看著還沒來得及走掉的舞蹈社的妹子們,帶著點惋惜愣愣的說:「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任良向華娟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見身旁的一眾妹子對任良露出花痴的星星眼,華娟心情不悅的瞪了任良一眼。
這舞蹈社的副社長華娟,比她堂哥華少軍難對付。
陶然讓華娟先回舞蹈社,一旦有消息就去通知她。
華娟倒是想帶人走,可那些妹子一見到男神,一個個就不捨得走了。
任良無視那一群仰慕他的妹子們,往苟小小跟前走去。
華娟板著臉朝她們凶了幾句,這才把她們一個不落的攆回到舞蹈社去。
今天是特訓的最後一天。任良來的早,沒想到苟小小比他來的更早。
「我已經準備好了,來吧!」
魔鬼教官說了,這兩天他的特訓內容就是學會挨打。
見他一副大無畏的模樣,苟小小哭笑不得。
她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瓶紅花油。
「把上衣脫了,坐那兒,我給你擦擦。」
昨天任良挨了那麼多棍子,身上定留下了不少淤青。
任良唇角顫了一下,到底是繃住臉沒笑出來。看他眼睛里情不自禁浮現出的甜蜜和柔情,是騙不了人的。
他開始脫上衣,卻見李躍峰竄過來一把奪走了苟小小手上的紅花油。
李躍峰熱情的笑道:「我來,我來——」
任良脫衣的動作頓住,臉黑了大半。
李躍峰裝作沒看懂他的臉色,對他上下其手,作勢要幫他把上衣脫掉。
任良肩膀一用力,把他撞到一旁,接著扣緊衣裳,蠻橫的把紅花油搶過來。
「我謝謝你了!」
他這話里,一點感謝的味道都沒有。
「客氣啥!」李躍峰一副好心模樣,「來來來,我給你擦,你總有夠不著的地方是吧。」
「走開!」肩膀一動,任良再次把他的賊手撞開。
「哎喲,還不好意思了。」李躍峰模樣逗趣,「咱倆又不是沒坦誠相見過。」
「我嫌棄你!」
「我都沒有嫌棄你。來嘛來嘛——」
一旁的苟小小頻頻翻白眼,她是真的不能理解這倆弱智兒童為啥會招那麼多女生喜歡。就因為他們臉長得好看嗎?
臉長的好看有啥用,沒一點兒內涵!
沒多久,陶然派出去跟蹤長辮男的社員回來了。
還真跟苟小小說的一樣,那長辮妖男不是軍大任何一個學院里的學生——
長辮男從武術社逃出去以後,直奔校外,去了距離軍大不遠的一所藝校。
帶消息回來的社員說:「他在咱們學校熟門熟路的,我覺得他應該不是第一次到咱們學校來。我怕暴露身份,就沒有找人打聽他的個人信息。他們學校好像也有個舞蹈社,我看到他進他們學校的舞蹈社了——」
這就奇怪了。
既然長辮男學校里也開有舞蹈社,他跑到軍大的舞蹈社幹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