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護身符

  在傳來小曼的死亡的消息后,沈旭東知道這件事情定是暴露了,他又是悲痛又是氣憤的將手機往桌上一摔。

  傭人在一旁不敢有任何的聲張。

  沈旭東在那罵著:「王八羔子!簡直是個王八羔子!」

  沈家一向家教嚴格,哪裡允許人罵髒話,今天沈旭東連髒話都逼出來了。

  手機都只差沒被他拍碎。

  傭人見沈旭東氣成這幅模樣,便忙去給他倒茶水說:「您喝口茶吧,大半夜的怎麼氣成這樣。」

  沈旭東能夠不氣嗎?

  犧牲了個下屬!

  可是他還是止住情緒,抓著傭人手裡茶杯,往嘴裡灌著。

  而這時候,沈韞的車正好從外面開了進來,沈韞從車上下來,便聽見裡頭傳來東西的摔碎聲。

  沈旭東還是氣加悲憤:「不要被老子抓到,要是被老子抓到,你看我不把他們給活剝了!」

  沈韞聽到茶杯摔碎聲,便在門口停下。

  停了幾秒,他便走了進去,到達裡頭。

  沈旭東看向沈韞,他說:「你回來了。」

  沈旭東臉色相當的不好看。

  沈韞看著他臉色,便說:「嗯。」

  沈旭東想同沈韞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他又落了下去,在椅子上坐下。

  沈旭東坐在那手握成拳,一拳頭打在桌上,他面色發冷:「不管是為了誰,這案子我非得查到底。」

  沈韞的臉同樣有些沉鬱。

  第二天早上安夷醒來,在發現兆敘在自己房間后,她嚇的立馬往床角一縮,不過很快,她穩住了,抱著被子縮在那問:「她死了。」

  兆敘對安夷相當恭敬的回:「是的,安小姐。」

  她問:「巡捕不會知道嗎?」

  兆敘說:「知道又如何,沒有任何證據,人也有可能無法承受工作的壓力自殺身亡,或者不小心跳樓身亡。」

  是啊,這種事情最不好查了。

  安夷沒想到他會這麼狠,活生生的人就被他這麼殺了,而且在知道的第一時間裡,就把人給殺了。

  安夷從小生活的環境,雖然沒有特別太好,可是至少在她的認知里,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今天她才發現,某些時候,這些東西,對某些人來說,是如同虛設的。

  她終於見識到這裡的危險,還真是個可怕的地方。

  她說:「這裡還會有巡捕的卧底嗎?」

  兆敘說:「您放心,該徹查我都徹查了,不會有的。」

  安夷不說話了。

  上午,程凱再次去了一趟場所,到達那時,場子內的一個人便朝程凱走了過來,將一部手機遞給程凱。

  程凱拿過,他在手機內翻查了一眼,問:「沒人打電話了?」

  場子里的人說:「是的,都沒再打電話。」

  程凱頗有意思的笑著。

  他說:「怎麼,人不要了嗎。」

  他將手機丟給身邊的人說:「上樓去瞧瞧。」

  他便朝著樓上走去。

  等到達樓上房間,程凱推門進去。

  安夏被人從暗格內拖了出來,趴在地下狼狽不堪。

  程凱立在那歪臉看著,仔細看了許久,表情像是有些不認識眼前的人了,他說:「姐,您沒事吧?要我幫忙替你喊醫生嗎?這鼻青臉腫的可實在不好看。」

  安夏趴在地下喘著氣,哪裡還有力氣回應程凱的譏諷。

  程凱想著平時她那個威風勁兒,瞧誰都瞧不起。

  程凱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下,小弟端了小碟瓜子放在他旁邊,程凱抓了一把,問安夏:「餓嗎,姐,要是餓,我給您去準備點飯菜。」

  安夏趴在那安安靜靜,依舊不回答。

  程凱便坐在那,看著她磕著瓜子。

  他說:「看來是不餓啊。」

  他便攤開手心,在那挑揀著磕著。

  屋內有一會兒,都沒人再說話,一直都是程凱磕瓜子的聲音,磕了好一會兒,他手心的瓜子幾乎磕到只剩下幾顆后,他大約是覺得無趣極了,將剩餘的瓜子往桌上一丟說:「行了,要是不餓的話,那我可就開始了。」

  程凱說:「電話呢。」

  拿著他手機的小弟,便立馬走了過去,將手機遞給他。

  他將手機拿在手上,然後撥了一通電話,在電話響起時,程凱笑了,笑著對小弟們說:「開始吧。」

  屋內再次傳來安夏的慘叫聲。

  一聲比一聲慘。

  程凱坐在那聽著,像是在享受著動人的音樂一般。

  電話在連續響著,卻始終都無人接聽,在自動斷掉后,程凱又撥了過去。

  安夏的慘叫聲就沒有停止過。

  沒人接聽是嗎?

  程凱也不再打了,改為錄音,在那錄著,錄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鐘。

  當地下的安夏渾身是血,再也不能進行下去時。

  程凱淡聲說了句:「停吧。」

  那幾人得到程凱的命令,便立馬停下。

  程凱將錄好的音頻發送給對方。

  在發送給對方后,他掃了一眼地下奄奄一息的安夏,便笑著對小弟吩咐:「找個人治一治別死了,還有用。」

  之後,程凱便離開了。

  下午安夷也來了一趟這,她站在那看著趴在地下,無比可憐的安夏。

  皺眉,姐姐好慘。

  她問程凱的人:「那邊還沒消息嗎?」

  程凱的人同安夷說:「還沒有,今天我們打電話過去了,可是那邊沒人接聽。」

  安夷笑著說:「這是不要姐姐了嗎,像我一樣,被他們丟在了這裡。」

  兆敘在安夷身後說:「您父親是個關鍵,現在巡捕也在那邊找他,所以,人千萬不能死。」

  安夷也沒想對她怎麼樣,是她自己不肯說而已。

  她便問程凱的人:「找醫生了嗎?」

  程凱的人說:「找了,暫時死不了,而且醫生會救治的。」

  多痛苦啊,折磨完就醫治,反反覆復,姐姐,你怎麼就那麼冥頑不靈,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安夷說:「給她點吃的吧。」

  便轉身離開了。

  在安夷轉身離開后,兆敘對程凱的人說:「記住,別讓她自殺了。」

  「好的。」

  兆敘也隨著安夷離開。

  第二天,第三天,每到那個時候,程凱都會過來,親自監守一段,每一次安夏都是被折磨的氣吊到嗓子眼,折磨便停止。

  程凱的人,為了防止她自殺,往她嘴裡勒了一塊布條,防止她咬舌自殺。

  也不知道折磨了多久,那邊依舊靜悄悄一點動靜也沒有。

  安夷憂傷的問程凱:「爸爸真不要姐姐了嗎?他連姐姐都不要了嗎?」

  她似乎很傷心,窩在程凱懷裡。

  程凱對她說:「會來的,就算他不來,向青霜恐怕也忍不下去。」

  轉瞬間,安夷臉上的憂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笑,她看著不遠處花瓶里怒放的一束花:「那我等著。」

  晚上安夷在浴室洗澡,一個東西忽然從她脖子上掉落下來,她低頭看著。

  掉落在她腳邊的,是一道護身符。

  安夷彎身將護身符從地下撿起,繩子竟然自動斷了,她拿在那看著。

  安夷忽然直接將那護身符甩在了地上,似乎丟棄不要了,她抱著浴巾從浴室出來,可是走到浴室門口,她又停住,回頭朝浴室內的地下看去。

  她走了過去,又將護身符撿起,拿了出去。

  巡捕這邊明顯是打草驚蛇了,在小曼死後,兆敘便停止了在安氏海港港口運貨,這邊是徹底重視了起來,程家那邊的場所也停止一切活動。

  巡捕那邊損失了一名巡捕,而那邊將所有露出的馬腳全都收了回去。

  所有的線索,又一次斷了下來。

  那次行動本來就來的突然,也冒險。

  那時沈旭東本來沒打算突查安氏港口的,可小曼給的消息一向準確,並且在給他們消息時,在簡訊內反覆強調,這是最準確的一次機會,並且可能透過安氏接觸到了核心,以及貨的來源,叫他們務必把握好這一次,而且安氏一向密不透風,這些年還大搞慈善,教育,很少能夠查到什麼問題。

  小曼這邊如此強調,沈旭東也不得不冒險,抓住這次機會,下一次手。

  可他知道,一旦這次下手沒查到什麼,那麼他們的損失就是慘重的。

  他甚至在考慮,小曼有沒有可能暴露了。

  可是小曼如此強調之下,沈旭東不得不抓時機。

  果然,他的直覺是對的。

  小曼暴露了,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現在安氏那邊警覺了,所有線索全都沒了,短期內,是不會有任何的進展了。

  他只能將希望寄於安清輝身上了。

  正當沈旭東為之後的線索而煩惱著時,很快,他接到一個重大消息!說是向青霜出現在了A市!

  他的下屬詢問他:「隊長,我們,要不要抓?」

  藏了這麼久,向青霜竟然出現在了A市。

  沈旭東問:「安清輝呢?」

  下屬說:「目前,只有向青霜出現在A市,安清輝依舊處於不知所蹤,可能是因為安夏在兆敘他們手上的緣故,隊長,這次向青霜可不能讓他們拿捏住了,如果他們把向青霜拿住了,很有可能安清輝落在他們手上的可能性更大了!」

  是啊,倒時安夏和向青霜被他們用來威脅安清輝,難保安清輝不落在他們的手上。

  可是這一次,沈旭東想的卻不和他們一樣,他想賭一把,賭安清輝來找他們,而不是被人脅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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