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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他偏愛的始終都是安夷

  沈洵德說:「主要看安夏怎麼想,如果安夏沒那方面的意思,我們再想太多,也就沒有意義。」

  這時蘇杭如按捺不住了,她端著晚餐走了過來,問沈韞:「安夏怎麼想的?」

  沈韞說:「安夏已經放棄當舞蹈老師。」

  安夏的想法,其實都很清楚,安夏如今可是找了專門的老師。

  沈洵德又問:「你怎麼想的。」

  蘇杭如略顯緊張的看著沈韞。

  她深怕沈韞還在念舊情。

  沈韞卻笑著說:「您是知道的,安夏是我的未婚妻,如果她需要幫助,我自然是會給她。」

  蘇杭如有些沒料到沈韞會說這樣的話,沈韞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著說:「她若是求助,我會幫她。」

  沈韞是站安夏這邊的,竟然。

  蘇杭如都相當意外。

  沈洵德心裡有了底,他說:「聽你這麼說,我就要準備準備了,你若是需要,我們家自當會給安夏助力。」

  沈韞說:「應該對您不影響吧。」

  沈洵德說:「幫自己人,沒什麼影響,當然前提是安夏需要我們幫。」

  沈韞說:「您可以和安家去談談,聽說您一直都很顧慮程家和那邊的關係,會影響到我們,也許安夏成為繼承人,這種影響會對我們大幅度減少很多。」

  沈洵德也是如此想的。

  他說:「若是安氏落在安家那個小女兒身上,對於安家可不是一件好事,程家那邊可不是什麼好人。」

  沈洵德又說:「知道你的想法,我心裡也就有個打算了。」

  幾人倒也沒有往這邊多談,很快沈韞問:「您最近工作忙不忙。」

  沈洵德說:「老樣子,今天才有時間回來一趟,在家待著。」

  蘇杭如不知道為什麼,尤為的高興,她笑著說:「你爸爸今天可是難得的在家待了一整天,還躺了一下午。」

  沈韞說:「年紀逐漸大了就要多休息。」

  當然,沈洵德聽沈韞如此說,難免還是要說上一句:「怎麼敢休息,這麼大擔子,無人幫我,當時怎麼不多生一個,至少也能夠有人替我分擔,也不像現在,年紀一大把了,休息一天都得思前想後。」

  沈洵德的意思,都包含在他話里了。

  蘇杭如深怕兩父子還要糾纏這個問題,便忙轉移話題問:「沈韞,安夏的腿怎麼樣?」

  沈韞看向蘇杭如說:「休養的差不多了,再過段時間,應該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沈洵德怎麼會不知道妻子的想法呢,他看了妻子一樣,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在那翻著報紙,沒再說話。

  而蘇杭如相當想不通的是,工地電梯怎麼會突然之間出現故障,往下墜落呢。

  蘇杭如問:「我聽說,當初在工地上,可不止安夏一個人。」

  沈韞不想往這邊談太多,所以語氣淡淡的說:「電梯原因吧。」

  沈韞說完,又看向沈洵德。

  他竟然很是鄭重的開口的說:「父親。」

  沈韞很少有這樣鄭重的同沈洵德說過話,所以沈洵德當即看著他。

  沈韞相當認真說了三個字:「拜託了。」

  安夏腿徹底恢復的那天,沈韞陪著她去醫院拆石膏,她終於能夠下地走路了,她在車上同沈韞大吐這個月的苦水,沈韞開著車,一邊笑著聽著說:「現在不是終於可以拆了嗎?」

  安夏說:「我終於可以下地走路了。」

  安夏吐出一口氣。

  沈韞也知道安夏最近是真的受苦了,他握著安夏的手說:「嗯,以後一定要多注意。」

  安夏知道沈韞指的是哪。

  她看向沈韞,忽然定定的問:「沈韞,如果我死在電梯了,你會怎麼做?」

  安夏很認真看著沈韞,其實這段時間她也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雖然這個問題,有些鑽牛角尖,可安夏還是想要知道。

  沈韞面對這個問題卻很淡定問:「為什麼要這樣問?」

  安夏說:「我很想知道。」

  沈韞說:「一定要回答?」

  安夏說:「對,我想聽你的實話。」

  沈韞沉思了會兒,說:「安夏,首先你得明白一點,你如今是我的未婚妻,一旦你出現問題,義務還是感情上,雖然我已經挽回不了你的性命,但是至少,我會保證你生命最基本的權益。」

  安夏說:「你會把那人親手送進監獄是嗎?無論那個人是誰。」

  沈韞說:「是。」

  安夏笑了。

  她等的就是沈韞這句話,她眼眶內有眼淚在泛。

  沈韞笑著握緊她的手說:「傻瓜,為什麼要去想這些問題呢。」

  安夏說:「因為我怕你偏向的不是我這一方。」

  沈韞說:「怎麼會呢,你會是我的妻子,我以後的家人。」

  安夏擦著眼淚。

  沈韞在開車,所以只能抽出一張紙巾給安夏,他說:「擦擦,別哭了,以後你要保護好自己,你們家的事情,我並不好插手的,我也並不是時時刻刻在你身邊。」

  安夏從沈韞手上拿過紙巾,在那擦拭著說:「沈韞,安夷恨我跟我媽媽。」

  沈韞聽到安夏這句話,波瀾不驚,沒多大反應。

  他只嗯了一聲。

  安夏又說:「她恨我和我媽媽來到了她們家,搶了她的所有一切,所以她才會這麼瘋狂對我們,可是沈韞,她媽媽早就去世了,是生病去世的,她一直以為是我們奪走了她的一切,我不敢說我媽媽對她怎麼樣,可是我一直都當她是我的親妹妹,我從小都愛護著她,可她卻對我……」

  安夏說到這,真是頗有再次流淚的衝動。

  「她為什麼要衝著我來,為什麼,我又做錯了什麼?她三番兩次害我,說實在話,工地那次,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我妹妹,你以為我會真當沒事嗎?」

  面對安夏哭泣傾訴的話,沈韞也依舊是安撫著,不發一言。

  安夏坐在那哭了好久,沈韞在開車所以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一隻手開車,一隻手輕拍著她後背說:「嗯,我都知道,不要哭了,以後你盡量遠離她,保護好自己。」

  安夏說:「沈韞,我和她之間,可能是遲早遠離不了的,她現在聯合程家不知道給我爸爸下了什麼迷魂藥,我爸爸現在相當信任程凱,可是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安夏相當無助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前面是紅綠燈,沈韞將車緩慢停下,他看向安夏,安夏在那低頭哭泣。

  沈韞說:「我跟我的家人談了這件事情,我父親會同你父親親自聊這件事情的。」

  安夏有些意外的看向沈韞,她沒想到沈韞竟然會管她家這方面的事情。

  沈韞說:「我不保證你父親的想法,也無法改變,但我想,我父親過去了解,至少能夠從你父親那,了解到一些關於他的打算,這樣或許對你有點幫助。」

  安夏沒想到沈韞會為自己做這些,她竟然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麼。

  安夏說:「沈韞,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拖你家進來,或者幫我什麼,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我沒想到你會為我做這些。」

  紅綠燈跳轉了,沈韞笑著說:「這不是為你,是為我未來的妻子做這些而已,我想她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很願意給她幫助。」

  安夏聽到沈韞的話,又是哭又是笑,在那。

  車子開動,沈韞依舊一直握著安夏的手,說:「別哭了,一大早的。」

  安夏努力忍住,用力點頭,可是她嘴角卻帶著抑制不住的笑。

  車子到達醫院后,沈韞便帶著安夏去了骨科,對石膏進行處理。

  石膏拆了后,因為剛第一天,所以還不能多走路,還需得進行適應。

  沈家這邊,沈韞那天晚上對沈洵德說完,沈洵德第二天便約了安清輝見面,進行了解。

  安清輝和沈洵德關係還是很好的,沈家之所以沒有因為安家和程家那邊的關係,進行退婚,也是因為兩人私下的關係。

  沈洵德最終還是接受了,沒有再多有顧及,畢竟沈韞現在和安夏感情穩定,他若從中再生出什麼事端來,那就是真是他沈家不會做人了。

  所以他也就接受了安夏。

  而且,他想,按照他和安清輝的關係,安清輝應該是會同他談這方面的問題的。

  兩人在遊園這邊單聊了一下午,差不多到五點,兩人才一起從遊園內出來。

  各自相互道別,便乘車離開。

  沈韞在安家陪著拆掉石膏的安夏,到五點的時候,安家的傭人走了上來,詢問沈韞是否留在沈韞在安家用晚餐。

  安夏是想的,想讓沈韞留下,沈韞同安夏說:「晚上還得值夜班,今天還得陪祖母用晚餐。」

  安夏只能一臉捨不得說:「好吧,那我就不讓傭人給你留了。」

  沈韞笑著說:「嗯,好。」

  安夏又想到什麼,又說:「那記得同奶奶說我的情況。」

  沈韞再次笑著:「嗯,好。」

  沈韞雖然拒絕在安家吃晚飯,但他並沒有立即走,還在安家留了一會兒。

  留了一會後,到六點,沈韞才從安夏房間離開。

  走到樓下時,程凱的車正好停在安家的門口,沈韞停住,正好看見安夷推開車門,從程凱的車內出來,沈韞繼續朝前走,而程凱這時也從車上下來了,他手上提著安夷的包包,而身後跟著一個秘書,秘書手上拿著幾分文件。

  他一看到沈韞,便笑了,他打招呼說:「沈醫生,好巧啊,今天你竟然也在。」

  安夷也停住看著沈韞。

  不過很快,她回身去程凱手上拿過奶茶喝著,然後迅速上了樓,她現在看見沈韞就跑,可不像之前了,見到他纏上來。

  沈韞看著安夷從自己身邊跑了過去,不過接著,他側過視線看向程凱,程凱又說:「現在就走?一起吃完飯再走,岳父大人等會就回,我也剛接了安夷學習完回來。」

  沈韞說:「你吃吧,我還有事。」

  他說完,便從程凱身邊經過,便朝著大門外走去。

  程凱目光也隨著沈韞,看著沈韞上了車,他眼神有點陰冷。

  沈韞的車直接從安家開離。

  等沈韞的車離開后,程凱便帶著秘書上樓,去安夷房間。

  沈韞在開著車,臉上表情有點兒淡,這時,沈韞手機想了,他將手機從一旁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提醒,便將耳機塞在耳內。

  家裡打來的,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沈韞對傭人說:「在路上了。」

  傭人知道在開車,忙說好。

  沈韞便將耳機摘了下來,目光看著前方。

  車子開到院子門口時,警衛將鐵門打開,沈韞開著車進去,之後停好,他從車上下來,便朝大廳走去。

  傭人過來迎,沈韞將外套遞給傭人,便朝裡頭走去。

  沈洵德在餐桌邊等沈韞了。

  沈韞走了過去,在沈洵德對面,喚了句:「父親。」

  沈洵德見他回來了,便放下手上的報紙對沈韞說:「我今天和安夏的父親聊了聊。」

  沈韞問:「怎麼樣?」

  傭人將消毒巾拿了過來,沈韞接過便拿著擦拭著手雙手。

  沈韞擦拭完,放在傭人托盤內說了句:「謝謝。」

  等傭人離開后,沈洵德便對沈韞說:「安夏的父親意向,大概也沒有固定的意向,繼承人,其實他自己也還在考慮,也未必就是小女兒。」

  沈韞說:「也就說,並沒有定?」

  沈洵德說:「他將兩人都扔去總部學習,大約也是想看誰更優秀,他想看誰更有天賦而已。」

  沈韞沉吟了幾秒。

  沈洵德對沈韞說:「你可得讓安夏好好努力了,這事情上,她父親倒是真沒怎麼定下來。」

  沈韞說:「我明白了。」

  沈洵德說:「我今天也替安夏說了幾句,至於安清輝是怎麼看待的,或者決定的,我們無法保證,最重要還是在安夏身上。」

  傭人都將食物端上了桌,沈韞拿著公筷替沈洵德夾了些菜說:「嗯,我會跟安夏說的。」

  沈洵德點頭。

  沒一會兒,蘇杭如便從樓上下來了,一家人在那吃著飯。

  那幾天安夏還在家恢復,好在恢復了兩三天,腿也基本能夠下地了,安夏很快便又重回了總部。

  回到總部的那天,安夏未再同前幾天那般,心急,而且遠離著安夷,兩個人的工作崗位也是分開的。

  她基本不去招惹安夷,她身邊依舊是副總在帶她。

  吃了上次的虧,安夏這次很有耐心的完成副總給她安排的所有事情。

  安夏腦袋聰明,基本上學東西都很快,也很勤快,和人相處愉快,項目部的同事,對安夏讚不絕口。

  而安夷,雖然比安夏早來,可是卻不是很得人心,因為以前安夷就算是學習,也都是在經理的辦公室,很少在自己工作崗位上。

  無形中便和人隔了一層。

  安夏雖然也可以去副經理辦公室,可是她並沒有擺架子,相當的親切,第一天來的時候還給項目部的員工帶了禮物。

  兩姐妹的性格,誰更佔優勢,一看便知。

  安夏混進項目部,算是相當的成功。

  她將副經理安排的事情完成的井井有條,同安夷也井水不犯河水,這樣的表現確實是值得稱讚的。

  向青霜沒少在安清輝面前誇過安夏的表現,兩人在家用餐的時候。

  安夏的表現,安清輝自然是有聽見,也聽人報過,對於向青霜的特意提,和特意誇獎,他倒是也象徵性的誇獎了幾句說:「她的表現,我都聽說了,安夏性格好,辦事情有謹慎,確實值得意外。」

  向青霜說:「我以為她跨行會很難,沒想到如今竟然也很出色。」

  安清輝說:「不錯,很適合這行。」

  向青霜在聽到安清輝這句,別提多高興了,她給安清輝添著紅酒問:「安夏,也跟著副總學習一段時間了,之後怎麼安排呢?」

  向青霜小心翼翼問著。

  她在探著安清輝心思。

  安清輝對向青霜說:「還沒學夠呢,別急,安夏可以再歷練歷練。」

  向青霜聽了,便也只是笑了笑說:「好,我讓那孩子先定定心。」

  安清輝完全沒有提要給安夏身邊換人的話。

  可是安夷身邊,已經換了他的助理,他什麼意思呢,安夏不用培養的太過用心嗎?

  晚上安夏從總部回來,她相當高興同向青霜說著在公司的事情,還說學習的挺好的,同他們相處的都很愉快,還說上班同跳舞完全不一樣。

  安夏竟然對自己的工作,相當的喜歡,看到安夏喜歡這行,向青霜也是為她高興的,同安夏說了幾句。

  這時,安夏突然想起什麼,問向青霜:「媽媽,您今天問爸爸,情況怎麼樣?」

  問到這件事情上,向青霜便不知道該怎麼和安夏說。

  她在心裡轉圜了兩圈,便對安夏說:「我沒提呢。」

  安夏說:「什麼?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您怎麼沒提?」

  向青霜說:『我暫時沒有提,想挑個合適的日子再提。」

  安夏哪裡會不清楚什麼情況,她問向青霜:「是不是爸爸沒有答應?」

  向青霜立馬說:「沒有,我真的還沒提而已。」

  安夏忽然就激動了,她從沙發上起身說:「你不是沒提,是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在我身上,他的人跟在安夷身邊,我呢,一個副總跟在我身邊教我,他什麼意思?」

  向青霜是深怕安夏激動的,她安撫著安夏說:「安夏,你爸爸可能是覺得你還需要學習,而且你剛進去不久,你這麼急做什麼?」

  向青霜從沙發上起身拉著安夏說:「你先坐下,你爸爸在書房,小聲點,別吵到他。」

  安夏直接甩開向青霜的手說:「在書房正好,我去找他。」

  安夏轉身便朝門那端走去。

  向青霜有些沒料到,立馬在後頭追著,喊著:「安夏!安夏!」

  沈韞在醫院值夜班,晚上查房的時候,他正在查看病人進食記錄,老袁在他身邊問:「你未婚妻的妹妹,很久沒來醫院了,是不是不實習了。」

  沈韞聽到老袁如此問,停了停翻閱紙張,他對老袁說:「嗯,應該不會來了吧。」

  他隨口答了老袁一句。

  老袁說:「她不來了,學分怎麼修的滿?」

  沈韞說:「不知道,可能有另外的打算。」

  老袁笑著說:「那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以前就愛纏著你,欺負你,如今走了,病室里可怪枯燥了。」

  以前安夷欺負沈韞的時候,老袁就在旁邊看戲,看的相當起勁。

  可沈韞忍性特別好,面對那小姑娘的各種惡作劇,幾乎都是無視。

  如今人不來了,還真是失了樂趣了。

  沈韞沒多大反應,只是忙著自己的。

  老袁也就瞎聊幾句,瞎聊完也去看病人了。

  兩人從那天起就沒再聯繫過,安夷也沒再來找過沈韞,沈韞也沒去過那套房子。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兩人都回到了原點。

  不過沈韞心裡很清楚,他於她,又一次,不過是玩玩的而已。

  而沈韞早就有心理準備,毫無意外。

  甚至是意料之中。

  第二天沈韞送安夏去公司上班,安夏紅著眼睛,昨晚似乎是哭過,情緒不是很好。

  沈韞問安夏:「怎麼了,相處的不愉快?」

  安夏對沈韞說:「沒事。」

  安夏不肯說,不過眼睛內已經泛著淚意。

  沈韞抽了張紙遞給安夏,他說:「可以說出來讓我聽聽,說不定我能夠緩解一下你的心情呢。」

  安夏是愈發感覺不到安清輝對自己的喜歡了,昨天她衝進書房朝安清輝大吵了一回,一向疼愛安夏的安清輝,竟然沒有像以前那般哄著她,對安夏的大吵大鬧,相當生氣,還斥責安夏不懂事,連帶著將無辜的向青霜都是一頓責罵。

  安清輝可很少對她們如此過,對安夏一直都是和顏悅色。

  昨天晚上她氣的從安清輝的書房推門離開,安清輝也沒有追過來哄過安夏。

  今天早上對於安夏的鬧彆扭,也依舊對安夏冷著臉。

  安夏哭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心情糟糕極了。

  安夏說:「他偏愛的始終都是安夷,我只不過是個幌子。」

  沈韞說:「你跟我說下全部情況。」

  安夏將昨晚的事情全都跟沈韞描述了一遍。

  沈韞聽了卻皺眉,他說:「安夏,你太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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