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程凱

  程凱。

  沈韞直面朝那邊看去,而同程凱出來的安夷,兩人正好要下階級,在她下階級那一瞬間,安夷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也順勢朝左側看了過去,沈韞就在站在幾米遠處。

  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都是放學后的A大學生,當然也有附近大學的人。

  沈韞就筆直的站在那看著。

  而安夷也看著沈韞,這時,走在安夷身邊的程凱,見安夷一直盯著某一處,他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下意識將安夷一摟,接著安夷也收回視線,抱住程凱,程凱朝安夷說了句什麼,安夷踮起腳尖去吻了下程凱,之後她又再次看向站在那的沈韞。

  她嘴角帶著笑。

  接著一輛超跑開到程凱面前,程凱摟著安夷上了車。

  車子沒多久,從那所酒店前,揚長而去。

  沈韞往後退了幾步。

  這時,在稱菜的老爺爺,用鄉音對沈韞說了句:「五塊三毛呢。」

  沈韞反應過來,看向老爺爺,老爺爺以為沈韞是沒聽清楚,又同沈韞說了句:「小夥子,五塊三毛呢。」

  沈韞反應過來,立馬去拿錢,他遞了張十塊的給對方。

  老爺爺找了錢給沈韞,沈韞接住,他提著袋子朝前走,可是走了幾步后,沈韞又停住,他手上的袋子,突然驟然墜落在地。

  青菜從裡面散落一地。

  周圍的人從沈韞身邊經過,全都看向他。

  有人在沈韞身邊提醒:「你的東西掉了。」

  可是沈韞也沒有再去撿,只是朝前走著。

  緊接著,便是校慶的到來,校慶那天,整個學校無比的熱鬧,到處均是掛著喜慶的橫幅,沈韞他們班有節目,而且還比較靠前,所以一早便去後台準備了,而沈韞只是參與組織,並未在話劇中參演,所以他那天反而很空閑,而是和其餘同學一起坐在禮堂的台下。

  禮堂特別的嘈雜,喧嘩聲,音樂聲,說話聲,根本讓人聽不清楚,台上的主持人在說些什麼。

  而且沈韞病了,似乎是有些感冒,臉上帶著口罩,閉著雙眸,整個人有些病懨懨的坐在那,一點精神也沒有。

  東子正和身邊的同學各種說著話,一直在討論著自己班的話劇,隔壁還有護理系的,台下反而比台上熱鬧非凡。

  這時護理系那邊買了水過來,在他們這一團分發著,東子接了兩瓶,一瓶給了自己,一瓶給沈韞。

  不過當她他遞給沈韞時,沈韞時閉著雙眸的,就算是戴著口罩,可是眼底的黑眼圈,還是可以看出,沈韞此時的狀態。

  東子輕輕晃了沈韞一下,沈韞緩緩睜開眼看向東子。

  東子說:「你在發高燒吧?」

  沈韞也感覺自己身子有些燙,他朝東子輕描淡寫的回:「應該是。」

  東子問:「這大熱天的,你怎麼感冒了?是不是冷水澡洗多了?」

  沈韞說:「沒事。」

  東子將水遞給了他,沈韞接過,將口罩拉了下來,他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可能沈韞是實在沒什麼精神,他喝了一口水,繼續閉上眼睛在那睡著。

  東子可是從沒見沈韞這麼萎靡過。

  東子的薛棋也看向沈韞。

  她想了想,對東子說:「換個位置。」

  東子說:「你幹嘛。」

  薛棋說:「讓你換就換,你哪裡那麼多的廢話。」

  東子怎麼會不知道薛棋的目的,他說:「不換。」

  薛棋冷聲問:「你到底換不換。」

  「你求我。」

  薛棋一巴掌拍在東子的腦袋上,東子捂著發痛的腦袋想罵人,可是罵罵咧咧的話到達嘴邊,他又咽了下去,只能氣哼哼的起身和薛棋換了位置。

  薛棋和東子換了后,便坐在了沈韞身邊。

  她見沈韞氣色極差,便問:「你吃藥了嗎?」

  沈韞睜開眼,看向薛棋,他說:「沒事。」

  剛要繼續閉眼,薛棋忽然想要伸手去探沈韞的額頭,就在她探手的瞬間,沈韞幾乎是第一時間便扣住了薛棋伸過去的手。

  他睜開眼看著薛棋。

  薛棋有點尷尬說:「我是想看探下你體溫。」

  沈韞說:「沒事,我自己知道。」

  他鬆開掉薛棋的手,便從椅子上坐起來一些,略打起些精神坐在那。

  薛棋的手收了收,她沒想到沈韞會反應這麼快,氣氛越發有些尷尬了。

  薛棋緊了緊自己的手,她說:「那我去給你買葯吧。」

  沈韞目光落在舞台上,他語氣甚至有些淡漠的回:「不用,沒事。」

  薛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東子在一旁說:「薛棋。」

  薛棋看向東子,東子遞給薛棋一些零食,薛棋看了一眼,她接過,說了聲:「哪裡來的。」

  東子說:「護理系那邊給咱們的。」他對薛棋掃了一眼沈韞。

  薛棋將零食丟回了東子手上:「不吃。」

  東子說:「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東子又故意問了句沈韞:「你吃不吃?」

  沈韞咳嗽了兩聲說:「不用,你們吃吧。」

  薛棋立馬去打東子,東子閃躲著說:「這可是別人的一片好意,我總要意思意思下吧!」

  薛棋對東子說了句:「滾。」

  東子翻白眼。

  大約是太吵了,沈韞有點頭痛,他在那揉著眉心。

  薛棋意識到什麼,對東子說:「你安靜點行不行。」

  東子回:「是你不安靜好嗎?怎麼怪我了,不然咱們把位置換回來得了。」

  薛棋冷笑:「休想。」

  東子繼續跟薛棋在那鬧著。

  這時台上終於開始了第一個節目,散亂的下台終於安靜了些,大家朝台上看去,可顯然,這種慶典,幾乎每年一次,節目都絲毫沒了心意,只有那些新生在起勁的看著。

  東子忽然說:「對了,安妹妹她們坐在哪一排?」

  他目光在大廳巡視著,而薛棋搭腔說:「你坐去那邊不就得了。」

  東子說:「怎麼著了,我提都不能提了。」

  東子懶得理薛棋,目光又抬起來,繼續朝前看著。

  他又嘟囔聲:「最近怎麼很少再見過安妹妹。」

  薛棋又說:「你去找她啊,要是怕她丟了,每天守著她不就可以了嗎。」

  東子不知道今天自己哪點惹到薛棋了,說話又是陰陽怪氣。

  而沈韞,始終都是沉默。

  之後陸陸續續的節目上演,沈韞大約是有些支撐不住了,他從椅子上起身說:「我出去一趟。」

  東子忙問:「你去哪?」

  沈韞說:「藥店。」

  薛棋也站起來說:「我陪你去吧。」

  沈韞說:「不用了,我很快就回。」

  他說著,便從那一排位置處離去,薛棋想跟過去,東子冷不丁的在一旁說:「你沒看見他不想嗎?」

  薛棋看向東子,她冷聲問:「關你什麼事。」

  東子也冷笑,可是他沒再說話。

  沈韞一個人出了禮堂,便出了學校去了藥店,他買了一盒退燒藥,跟一盒潤喉片,工作人員給他后,沈韞付完款說了句:「謝謝。」便出了藥店。

  他又買了一瓶水,將葯塞到嘴裡,沈韞面無表情往下吞著,之後才喝的水,喝完,沈韞又往嘴裡塞了兩片潤喉糖。

  他才緩緩的朝學校走。

  此時學校的所有學生,全都在禮堂,校園內很安靜,沈韞一個人在那走著。

  忽然他停住,沈韞前面停了一輛摩托,摩托車上停了一個人,在那抽煙,那人並沒有發現身後的沈韞,目光在校園四周的環境四處看著。

  也就在他環顧四周時,他叼著煙突然朝身後看,一看到沈韞,他也意外了,立馬將煙從嘴上拿了下來,隔著一段距離,程凱笑了。

  巧了,竟然碰到老同學了。

  可沈韞卻像是沒看到他一般,移開了視線,繼續朝前走著,在經過程凱身邊時。

  程凱主動打了聲招呼:「老同學,真巧啊,你不是應該在禮堂嗎?怎麼同我一樣在外頭。」

  沈韞像是未聽見,未回應程凱,自顧自的朝前走。

  程凱從摩托車上起身,走到沈韞面前說:「哎,我跟你說話呢,沈韞。」

  沈韞停住看向程凱。

  他說:「怎麼不說話了?」程凱又叼住了煙,微眯著眼睛看著沈韞。

  沈韞冷眼看著程凱。

  程凱自說自話:「哦,對,不認識,你們這種人怎麼會認識我們這種人,抱歉抱歉,是我打擾了。」

  程凱從沈韞面前退了下去。

  沈韞收回視線,便繼續朝前走著,沒跟程凱說一句,甚至都不屑看程凱一眼。

  而程凱坐回摩托車上,繼續在那抽著煙,他望著沈韞的身影,在那冷笑。

  差不多一二十分鐘,沈韞回到了禮堂。

  他在薛棋身邊坐下,薛棋問沈韞:「好點了嗎?」

  沈韞含著潤喉糖說:「嗯,好了點。」

  東子在一旁跟狗鼻子一樣,問沈韞:「你買潤喉糖了?」他說:「快給我一顆。」

  沈韞將一整盒直接遞給了東子。

  東子在那吃著,東子問薛棋:「你吃嗎?」

  薛棋伸出手。

  東子將整合都放在薛棋手上。

  薛棋還給了沈韞。

  沈韞接過,之後便一直看著台上的節目,沒怎麼說過話。

  薛棋和東子倒也認真看了起來,一個一個節目演著。

  可能是感冒藥的作用,沈韞中途精神好了不少,也沒有之前那麼萎靡了。

  沒多久便是沈韞班上和護理系的節目。

  正當沈韞他們班的節目演著時,東子忽然瞧見有個人從禮堂離開,那個人的身形怎麼這麼有點,像安夷,他趕忙問:「那個人好像是安妹妹?」

  沈韞目光看過去,正好看見那個人出了禮堂。

  沈韞收回視線,繼續朝台上看著。

  薛棋說:「你怎麼看誰都是她。」

  東子同薛棋說:「真是安妹妹,我沒看錯。」過了一會兒,他又奇怪的說:「她去上洗手間嗎?」

  薛棋冷笑:「我怎麼知道,你追過去看看不就行了?」

  東子起身說:「我追過去就追過去。」

  東子似乎是在跟薛棋賭氣,起身就走,很快也出了禮堂。

  薛棋看著,並不在乎,她又看向身邊的沈韞:「我們班的節目好像台下的反應都還不錯。」

  沈韞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沒有回薛棋,並沒有說話。

  薛棋看了他一會兒,又喚了句:「沈韞。」

  沈韞對薛棋說:「東子應該是去洗手間了吧。」

  薛棋仰頭看去,沒看到東子人,她說:「不是去追安夏她妹妹嗎?」

  沈韞沒再答。

  而沒多久,東子便回來了。

  薛棋問:「你去洗手間了?」

  東子說:「你怎麼知道?」

  薛棋說:「沈韞說的。」

  東子嘿嘿笑了一聲:「撒尿去了。」

  薛棋罵了句:「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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