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咬人的安夷
晚上安夏回到家,安夷坐在沙發上抱著小黃在玩耍,她看到安夏后,竟然甜甜的喊了句:「姐姐。」
那笑容,在安夏看來簡直陰險至極,對,她中她招了,果然媽媽說的對,現在被她激怒,對她沒什麼好處。
安夏沒有理會她,上了樓。
她到達樓上,正好碰到出來的向青霜,向青霜見她眼睛發紅,便立馬問:「安夏,你這是怎麼了?哭了?」
安夏看著向青霜沒說話,隔了一會兒,安夏眼淚瞬間長流。
向青霜就知道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她拉著安夏說:「走,去我房裡。」
安夷在安夏進了向青霜的房間后,便也上了樓,回了自己房間,小黃跟在她身後。
沒多久,江媽媽便將安夷的葯給拿了過來,安夷認認真真一顆一顆吃著。
安夷吃藥從不吃怕苦,她全都吃下去后。
江媽媽反而一臉心疼問:「安夷,難不難吃?」
安夷搖頭,她說:「不難吃。」
因為她從小吃到大,早就習慣了。
江媽媽摸著她的小腦袋,她說:「安夷的身體現在越來越好了。」
安夷乖乖的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眸。
她睡的早,因為要養身體,所以作息時間很准,江媽媽替她關了燈,只留了一小盞檯燈,便從房間內退了出去。
而十點的時候,安夏的房間傳來關門聲,大概是從向青霜房間出來了,本來閉著雙眸的安夷,又睜開了雙眼,很短暫,她又閉上雙眸睡了過去。
向青霜在安夏離開后,便起身去了化妝台前。
傭人替她準備睡裙和浴巾,替她備好在浴室后,便又走到向青霜身後,替她拆著頭髮。
向青霜看著鏡子內,自己的容顏說:「安夏,就是太衝動了。」
傭人說:「按道理說,排異期應該到了,可安夷好像身體反而慢慢好轉了,竟然半點反應也沒有,不會……」
向青霜看向傭人說:「現在能夠看出什麼,再等等,我看看她這病秧子到底能夠支撐多久。」
向青霜今天也是一肚子火,她甚至也有些覺得,讓安夏給她移植骨髓到底是錯誤還是正確的決定,以至於現在事情有些超脫她預估了。
安夏和沈韞吵了那一架后,安夏竟然也平靜些下來了,可能她也意識到自己,找安夷麻煩對自己沒什麼好處,倒也不再去沾惹安夷。
反倒是安夷,在向青霜沒在的時候,時不時的刺下安夏,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當然眼看著她跟沈韞大婚即將在望,安夏現在已經理智到,根本不在理會安夷。
而這樣的行為,倒是讓她跟沈韞兩人都得到了緩解,從那次吵架后,兩人一直不冷不淡相處,倒也未曾發生過其餘矛盾。
因為只有兩個月,所以沈韞和安夏的婚事開始提前走準備。
東子因為和沈韞相熟,自然是聽家裡人說,雖然沈韞未開口對他說過這件事情,不過聚餐的時候,他和安夏是一起來的,看來這件事情是八九不離十了。
兩個人這婚事定的太快了,基本上讓人毫無防備,而且發展的有些過於迅猛。
安夏雖是陪同沈韞來的,不過中途可能她有別的聚會,所以便先走了,留下沈韞跟東子還有實驗室里其餘的幾個人在奶茶店。
安夏走後,東子問沈韞:「你們真要結婚了啊?」
問到這件事情上,薛棋也下意識看向沈韞,沈韞說:「嗯,差不多吧。」
東子說:「本來就沒生活費了,被你這一搞,餘糧全被你一爪子給扒拉過去,你還讓我們怎麼活啊。」
沈韞坐在那輕笑著,他說:「你少給點,我也無所謂的。」
東子說:「可千萬別,咱們什麼交情,我借也要把禮金給湊出來。」
對於東子的耍寶,一桌子都被他逗笑了。
幾個人聚了會兒了一個小時,到了時間點,便散了場各自從奶茶店離開。
沈韞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離開后,臉上的笑便落了下來,緊接著,眉頭又微皺著。
反而暑假閑下來沈韞有些不知道做什麼,所以一個人在街上伴著夜風走著,走了會兒,沈韞便去了附近的公園坐了會兒,有隻小貓突然跳到沈韞身邊,在那朝他喵了喵。
沈韞撫摸著。
他撫摸了好一會兒,輕聲說:「你好乖啊。」
那隻小貓任由他撫摸著,只是低頭舔舐爪子,沈韞撫摸了它許久,手便從它身上收了回來,小貓咻了一下,跳走了。
沈韞坐在那便笑著,隔了一會兒,他笑容又落寞了下來,便從花壇處的起身,從公園離開了。
他回到家后,發現沙發上有個手機在響,他走了過去拿了起來看,竟然是安夏的。
沈韞拿起接聽,裡頭是一個女聲,她問:「沈韞是你嗎?」
聲音有點熟悉,好像是春曉。
沈韞說:「是我。」
春曉說:「你現在方便過來接下安夏嗎?安夏剛才聚會的時候喝了點酒,現在有點醉,而且她忘記帶手機了,一定要我打電話給你,本來我想自己送她。」
沈韞說:「好,給我發個地址,我現在過來。」
春曉說:「我發你微信。」
沈韞嗯了聲。
接著兩人掛斷電話,沒多久春曉的地址便發到了沈韞的微信里。
沈韞看了一眼,便拿著安夏的手機又出了門。
之後他在一家餐館前,接到了被春曉扶著的安夏。
當沈韞過來接的時候,春曉對沈韞充滿歉意說:「沈韞,抱歉,讓安夏喝了這麼多酒。」
沈韞說:「沒事。」他見時間很晚了,又問:「你呢。」
春曉說:「我打個車回去就可以。」
因為安夏醉的不成樣子,沈韞也沒有堅持要送春曉,沈韞扶著安夏,和春曉說了句再見,他便抱著安夏上車。
他將安夏放在副駕駛后,便看了安夏一眼,她完全睡著了。
沈韞只能開車送安夏回安宅。
等到達那時,向青霜沒在家,只有傭人在家裡,沈韞抱著安夏進去,傭人立馬擁了過來,沈韞同傭人解釋:「安夏喝了點酒,可能今晚需要麻煩你們照顧下。」
沈韞剛想將安夏交給傭人,可安夏竟然沒不肯鬆手,死抱著沈韞,嘴裡嘟囔著:「你送我上去。」
沈韞聞著安夏身上的酒氣,只能對傭人說:「我送她上去吧。」便打橫抱起安夏,剛要抱著安夏上樓。
忽然樓上出來一個人,沈韞抬頭看去,是穿著睡衣,抱著娃娃站在那看著他的安夷。
沈韞看到她,便低下頭,帶著安夏朝樓上走。
等走到安夷身邊后,沈韞稍微停了下,而安夷盯著他懷中不省人事的安夏,沈韞只能繼續抱著醉酒的安夏跟隨傭人,去安夏房間。
可沒想到剛將安夏放下,安夷竟然跟了進來,她站在門口看著。
沈韞側臉看向她,便從床邊起身對正在照顧安夏的傭人說:「那我先走了。」
傭人忙說:「我送您下去。」
沈韞說:「不用,我自己下樓就可以。」
他說完,便從房間離開,他從站在門口的安夷身邊經過。
可是他一出門,站在那的安夷竟然又跟在了沈韞身後。
沈韞停住,她也停住,看著他。
沈韞繼續朝前走,忽然安夷小跑著追了上去,在沈韞下樓之前,擋在了沈韞面前。
沈韞看著安夷,安夷也不說話。
沈韞問:「有事嗎,安夷。」
安夷點頭,她說完,又朝樓上走。
沈韞站在那看著,完全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安夷見他沒有跟過來,她又停住,站在樓上看著他。
沈韞手逐漸緊握,他說:「很晚了,安夷,我要走了。」
沈韞沒有上去,正要繼續下樓,安夷忽然飛快的跑了過來,又再次擋在沈韞面前。
沈韞看著她。
安夷也看著他,擋著他的路,寸步不讓。
沈韞只能嘆氣:「說吧,你要怎樣。」
安夷忽然抓起沈韞的手,張嘴重重往他手腕上咬去。
江媽媽正好從樓上下來,一看到這幅畫面,當即大喊了句:「安夷!你在做什麼?!」
安夷拋下沈韞的手,很快便朝著樓上飛奔了去,接著衝進房間,便用力關上了門,把江媽媽擋在了外頭。
江媽媽哪裡有時間管安夷,立馬跑下樓,跑到沈韞身邊問:「沈先生,你的手沒事吧?」
沈韞抬手去看,手都要出血了,沈韞卻感覺不到半點疼痛。
江媽卻急死了,她對沈韞說:「我現在給您包紮下吧。」
江媽要去拿急救箱,沈韞對江媽說了句:「沒事。」
接著,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安夷又開了門,在門縫隙里看著他們。
沈韞便直接朝著樓下走。
江媽媽凶死了,又走上樓說:「安夷,你怎麼可以咬人!」
安夷立馬將門一關,又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