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鬼使神差
希里身材修長，踩著靴子比洛伊還高上半分，與羅德同坐一鞍，頭頂和腦後的髮髻便正好擋在他口鼻前方。為免影響少年控馬，只好體貼地向一側微微偏頭讓開視野。又因消耗巨大感到疲憊，便自然而然向後抵在他右側頸間，看上去倒像是斜靠在他懷裡，身上略微出汗，頓時把年輕女性特有的體味蒸發而出，被男孩吸入鼻中。
馬背上空間擁擠，希里的背緊貼著羅德的胸腹，隔著衣物仍能清楚地感覺到彼此體溫。兩人並肩作戰兩回，親近感更進一步，羅德身軀各處被燙到的地方疼痛漸漸消退，加上死裡逃生膽子膨脹，有意無意收攏臂膀，悄悄把來自異界的少女獵魔人摟了個嚴實。
……
身後男孩雙手收緊，希里一向五感敏銳自然覺其形跡。雖比他大一歲卻未與異性如此親密接觸過，四肢乏力無法反抗，內心也不討厭羅德，乾脆故作不知任其緊摟。兩人身軀隨著馬匹奔跑顛動不住摩擦，酥胸里漸漸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異樣感，與太快使用能量造成的脫力感混在一塊，歇息片刻身子反倒越來越軟，很快不復從容，面紅心跳，微微發抖起來。
羅德看不見希里表情，但胸膛上傳來她加快的心跳震動，見她一聲不吭似是毫不抗拒，索性撕去偽裝低頭湊近女孩粉頸，嗅著她領間散發出的異性幽香，心醉之餘本能地再往前擠，牢牢將她頂在懷裡，只盼能再貼緊一些。
少年這下動作太過明顯，希里再沒法裝作若無其事。她咳嗽一聲，向前挪了挪進行規避，誰知身後男兒竟厚著臉皮繼續擠來，鞍上空間本就不大，她被迫到前頭，女子最私密的地方就擱在上翹的鞍頭處，隨著馬兒的步子被一撞一頂，輕微的痛里竟隱有說不出的快美，一股熱流飛快在下腹深處醞釀……這感覺平生罕有──她失聲叫了出來，一手撐住鞍頭以免繼續那銷魂接觸一手急忙掩口，好不容易把那剩下半聲呻吟捂在口中：「停下，我撐……撐不住了，要休息一下。」
羅德見希裡面色確實有異，不疑有他，暗罵自己一聲趕緊收起綺念駕馭馬匹離開道路，在路邊稀疏的幾棵樹木間停下，將希里扶了下來。
將僅有的馬牽好，羅德靠著樹根邊上的希里坐下，回味剛才共乘一騎時的緊貼親近，咽下口水，覺得胸中一股難抑的衝動。
威脅會引某些起激素的高速分泌，讓人進入狀態變得更迅猛更具侵犯性以確保能更好面對危險，這同時也會極大刺激生物本能……這就是男人為什麼戰鬥前後精力慾望都極其旺盛、渴望異性的原因。老兵總喜歡說，「流過血之後，找個女人最來勁」。羅德現在就陷入了這生物的自然機制中，黑暗環境中的一番混亂廝殺讓他熱血沸騰，此刻大難不死自制力便幾乎歸零。
但他意識還是清醒的，現在不在馬上，自然是沒借口再亂來了。
「怎麼樣？」不敢唐突，但坐得近些總是可以的吧，羅德擠在少女身邊，關心地問道。
希里剛才那般瀟洒自若地任意瞬移，是通過將體內的時空能量以鬥氣的方式噴射出體外包裹全身來實現。能量類別雖與羅德所用普通魔力有所不同，但對身體的損傷卻如出一轍。羅德如今已得知自己可能是人造人，鬥氣對自己身體不造成傷害的問題自然也就有了答案……希里終究沒有自己的體質，不知內傷是什麼感覺？
「上古之血給了我強大而取之不竭的力量……但我的身體吃不消，差點坑死你了。」希里小聲解釋，引開話題：「倒是你，衣服都破成那樣了，真沒問題還是強撐著？」
「你為救我才留下來，怎麼能算坑呢！衣服破了嘛，小事，不用擔心我，我天生……」羅德想起什麼，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傷愈得快。」
騎馬狂奔不過半小時，無論是手臂和背上再遭重擊處還是被自己的火球燙著的地方，疼痛都已或基本消失或轉化為輕微麻癢，只余胸后深處靠近背部的地方有些隱隱生疼，約莫是肋骨受了傷。靜下心來細想，這確實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恢復速度，若人人如此，還有外科醫生什麼事？
只是他從小嬌生慣養受到嚴密保護，根本沒機會受重傷來發現這點罷了。
「傷愈得快，這多好呀……」希里知道他想起什麼，嘆了口氣：「現在追兵解決乾淨，狂獵也沒找到我們，聊聊醫生的猜測吧。完美人造人什麼的，我認為是一派胡言。我體內的上古之血，功能單一到只是讓我能更容易運用時空能量，除此外我和常人毫無不同。光這就費了艾恩·艾爾精靈先知們多少年心血？我曾……到過一個神奇的世界，在那裡，所有人腦子裡都有一塊功能強大的金屬片，戰爭都不用人上場，還可以靠飛船趕路。就這樣文明技術高度發達的世界，裡面也沒有你這樣……又身體素質高，又傷愈的快，還這麼好看的所謂『完美人類』。」
她停頓一下，似是說了一大通被累著：「不是我瞧不起這個世界，但你說你們有記載的歷史才不過兩三千年，科技水平也一般般……製造人類？別開玩笑了。記得『活死人』嗎，這個世界的人連改造人體都尚未成功，怎麼可能有技術造出人類？」
……
見羅德似是心不在焉，希里乾脆祭出殺手鐧：「知道嗎，特別容易受別人話的影響，也是幼稚的一種體現。」
羅德果然騰一下就面紅耳赤:「切，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回事？」
「大概是種變異吧，有變異才有進化嘛。」少女嘗試解釋，但很快也語塞起來。她受過的教育基本來自宮廷導師、凱爾莫罕的獵魔人和女術士，以及神廟祭祀們，對於變異這玩意只是表面層次的了解。但也知道，變異有各種各樣，大部分無用或有害，只有極少的部分會讓人變更強。
如羅德這般全方位素質都比普通人強的，幾乎找不出有什麼缺陷的，要說恰好是變異造成，她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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