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夜襲
「當然有用！自然有用！肯定有用！」聽到聞仲說盤古右眼作用不大，系統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起來，說話顛三倒四沒個邏輯。
「你告訴我到底什麼用？」聞仲開始有點不耐煩，花那麼多錢買個沒用的垃圾讓誰心中也不會太爽。
「呃！你可以用來升級系統！」好半天系統才憋出這麼一句，讓聞仲哭笑不得，我說怎麼一個勁的慫恿自己買下這塊破石頭，感情是為了它自己升級。
好吧！好歹這系統也幫助過聞仲，對於它升級以後的功能，聞仲心中還有點小期待：會不會有商城出現？能不能兌換一堆丹藥法寶或者熱武器？
或者能幫自己淬鍊身體也是一個不錯的功能，最次也能變出一大堆功法讓自己使用吧？
這些都是後世小說中常見的系統功能，聞仲不信這系統升級以後還是這麼垃圾，總得有它一點用處吧！
這麼一想，心情豁然開朗，心中還真有種藐視天下的感覺，這是不是小說中所說的系統在手，天下我有？
「趕緊……」升級倆字還沒等聞仲說出口，卻發現盤古右眼變化的石頭已經化為一團綠光，一條肉眼可見的光線從光團中探出緩緩的沒入他雙眉之間的印堂穴之中。
好吧！這貨比他還要心急，沒等聞仲同意已經開始吸收盤古右眼的能量。
雖然不知道盤古右眼是什麼品級的寶貝，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要比揚眉以前給聞仲的那顆丹藥要高級不少。系統吸收那顆丹藥的時間只是短短几秒，而盤古右眼足足用了幾個時辰才吸收完畢。
「系統升級中，預計用時四十八小時！」吸收完盤古右眼的能量，系統又恢復哪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平淡語氣：「為了答謝宿主的慷慨，為宿主提供一條即將要發生的危險！」
系統的話音未落，在聞仲眼前出現一副畫面：襄邑城外的商營燈火通明，孟方軍隊的旗幟迎風招展，地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商軍放置糧草的軍營火光衝天，在幾十裡外清晰可見。
「這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軍營怎麼會起火？而且還有孟方軍隊的旗號。
「殺幣！當然是被別人偷襲了唄！」系統戲謔道：「一個時辰以後，孟方軍隊出城偷營，而作為主帥你又不在軍中，人心惶惶，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抗力量，最後糧草被燒，五萬商軍十不存一。」
聞仲聞言大驚：「不是能預警三個時辰以後的危險，怎麼這次時間這麼短？來不及防備啊！」
「剛才在進餐，無暇顧及外界的信息！」
泥煤啊！聞仲只感覺胸口發悶，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什麼情況小蚊子？」聞仲所料不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明月和紫霞的監視之中，他這邊剛剛吐出瘀血，明月紫霞二人已經破門而入。還好剛開始他聰明，扮作煉化法寶等我模樣，要不然說不好系統就會暴露。
「敵襲！」聞仲面若金紙，虛弱的抬起一隻手指向襄邑城的方向：「一個時辰以後，孟方軍偷營，糧草被燒人馬損失慘重！」
紫霞伸手摸摸聞仲的額頭：「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一個時辰以後的事情憑你的修為怎麼能算的到！」
「不是算到，是看到！」現在沒時間跟紫霞解釋：「我煉化了盤古右眼，能看到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這麼神奇？」紫霞知道聞仲已經把那塊破石頭煉化，卻不知道具體什麼作用：「那你看看我一個時辰以後在幹什麼？」
「別鬧！」明月呵斥紫霞一句，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這裡距離商營還有百十里的路程，回去還要安排防禦，時間確實不多了。
「事不宜遲！」明知商軍大難臨頭，聞仲趕緊催促二女回營。
他自己剛想起身，不了久坐血脈不通，雙腿已經麻痹，身體搖晃兩下差點沒一屁股蹲到地上。
紫霞二話不說，一把抄起聞仲扛在肩上，一百多斤的聞仲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輕若無物，一點不耽誤腳程。
明月嘆了一口氣，她終究還是有些矜持，像這種與異性的親密接觸始終拉不下臉來做，無形之中在與師妹爭奪未來夫婿的過程中落了下風。
此時已至戌時，夜深人靜正是趕路的好時機，明月紫霞二人架起遁光全速趕路，百里的路程之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
經過一天的操練，商軍士兵早已經疲憊不堪，早早的進入夢鄉之中，大營中一片寂靜，只有巡邏隊的腳步聲偶爾響起並逐漸遠去。
負責計時的更夫敲響銅鑼，卻是戌時已過，現在已經進入二更時分。
聞仲進入中軍大帳，命令吉利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召集各營師長，讓他們務必在最快的時間之內趕到帥帳之中。
任誰在熟睡中被人叫醒，臉色都不會太好看，更何況是這深更半夜的，匆匆趕過來的幾位師長臉色都有些不善，紛紛圍著聞仲質問。
「本座推算出今夜孟方軍隊必會出城偷營！」時間緊迫，聞仲並沒有對幾位師長做過多的解釋：「傳令各營一時三刻之內全軍整備，切忌不可聲張一切保持原樣，外松內緊全殲來犯之敵，若有走漏風聲者，定斬不赦！」
眾將雖然驚疑不定，卻沒有一個人提出異意，這種事情可是開不得玩笑，萬一因為一個不慎貽誤戰機，即便他們身為師長也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不過對於聞仲所說的孟方軍偷營，卻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估計是這位太師大人又閑的無聊，想找點由頭拿他們開刀。
這事情他又不是沒做過，在路上還因為早上誤了點卯殺了一個旅長。所以不信歸不信，卻都老老實實執行聞仲所下的命令，畢竟沒有那一個人願意去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試探這件事情的真假。
夜裡三更時分，襄邑城北門悄然打開，從城中魚貫而出一隊隊人馬，人銜草馬勒環，馬蹄之上都用麻布包裹，雖然有數萬之巨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遠遠關注著襄邑城動靜的聞仲不由暗暗豎起大拇指，難怪孟方如此囂張，這軍隊的素質果然不是朝廷軍隊可比。
如果不是因為提前得到系統警報，今晚商軍肯定要吃大虧，即便自己和兩位師姐在場，恐怕也無力回天。
遠處商營一片寂靜，士兵早就陷入睡夢之中，偶爾有巡邏的小隊經過也是懶懶散散沒有一點精神。
看來國師說的沒錯，商軍懶散成性，再加上主帥不在軍中，連周圍巡視的探哨都玩忽職守。如果不是帶兵之人詭計多端，就憑這樣的軍隊焉能打敗孟方上萬精兵？
孟方軍隊首領念及此，輕輕揮手，示意後面軍士跟上，帶著大隊人馬悄悄向商軍大營摸去。
「鳴號！」看到孟方軍隊全部進入包圍圈，聞仲下令吉利吹響號角。
一剎時周圍火把亮起把四周照的亮如白晝，孟方前鋒人馬已經衝進大營，發現營中空無一人，再加上周圍喊殺聲四起，哪裡還不知道上當。
「突圍！」孟方首領一聲令下，軍士整齊劃一跟隨首領向著前方衝擊。這也是用兵之道，假若轉身向著城牆方向突圍，隊形肯定要亂更能給敵軍可乘之機。
最後就算冒死突圍，後有追兵，城門開還是不開？不開，前有城池擋道後有追兵襲擊，那必定是死路一條。
開門的話，敵軍乘機掩殺，說不定就有城破的危險，所以才下令向前突圍，縱使不能回城，在外圍打游擊戰也能給商軍帶來不小的困擾。
孟方軍算盤打的很妙，卻是小瞧了聞仲的猥瑣。商軍並不與孟方軍隊短兵相接，只是遠遠的用弓箭招呼。前進的道路上安排了不少絆馬索，拒馬樁，還有不少陷阱。騎兵根本不能形成衝擊之勢，緩慢的速度只能稱為敵人的靶子。
只是不大會，便有近萬的傷亡，幾乎佔了這次突襲兵力的三分之一。
箭雨逐漸稀疏，孟方軍逐漸靠近商軍陣型卻更感絕望：前方黑壓壓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有多少兵力，前排是手持短刀的盾牌兵。盾牌能防禦敵人箭矢，短刀主要是為了砍傷騎兵馬腿。
盾牌兵後面便是密密麻麻的長槍，明亮的槍尖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有點刺眼。
要不要這麼狠？一點活路不給留了？不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孟方軍隊首領，咬咬牙狠狠心舉起手中的大刀高聲喊道：「願降！」
聞仲一愣：不是孟方軍隊誓死不降嗎？不是很有氣節嗎？這麼看來也不全是硬骨頭啊！
雖然敵軍首領喊出投降，聞仲卻是不信，讓親隨喊話命令降軍先放下武器然後排隊走出。
對於兩萬降軍，聞仲捨不得再殺，只是收繳兵器盔甲，派出一行人馬把他們押往附近城池看守教育。
至於現在把他們收編這等低級的錯誤聞仲是不會去犯，特別是在圍困他們自己的國家城池之時，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隨時反水？
幾十年以後的牧野之戰就是一個很慘痛的列子，呵呵，這個時代也就聞仲有這個資格拿幾十年以後的戰例來吸取教訓。
牧野之戰商軍號稱二十萬，不過其中近半乃是南蠻降軍。西周聯軍不到十萬之數，在兩軍相交之時，南蠻降軍突然倒戈，順帶還策反半數的商軍本部人馬。敵我之勢瞬間顛倒，商軍大敗，紂王無奈之下在鹿台引火自——焚。
在把降軍押往俘虜營同時，聞仲把吉利還有幾個心腹少年軍也派了過去。圍困城池他們作用不大，此站以後相比再惡毒的語言辱罵，孟方守軍也不會再派兵出戰。還不如物盡其用，讓他們去給這群戰俘做思想工作，順便看看有沒有可造之材，吸收進少年軍。
這一戰消耗了孟方越有半數的人馬，其餘守軍果然龜縮不出，任憑商軍如何叫罵，均不回應！甚至連從城牆射箭都懶得再射，又讓聞仲少了一份收入：連撿破爛都不讓撿了，真摳！
孟方軍隊堅守不出，聞仲也無可奈何。即便同樣的軍隊在平原之上交戰，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是守城。
不過這貨也沒閑著，整日里命令商軍在襄邑城外挖溝築台一副要打持久戰的樣子。他自己卻與明月紫霞遍訪名山大川，尋仙訪友倒也忙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