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不曾見過的文字
莘依依聽到這裏,卻是嘟著嘴,似嬌還憨的嗔了某個侯爺一眼。
這冤家,又在說甜言蜜語了嗎?他倒是不忘時時的撩撥自己啊。
“依依,怎麽了?”顧文淵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到了懷中的小嬌妻,不由微微一怔,神情愈發的小心翼翼了起來。
女人心,海底針啊。
方才這丫頭還好好的,怎麽眨眼間就惱上了呢?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他到底該拿她如何是好啊!
顧文淵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
莘依依倒是噗嗤一笑,別過了頭去。
這冤家這般故作惆悵的緊張模樣,又是為了哪般啊?
“對了,侯爺,”一笑之後,莘依依突然想起了另外一樁事情,回頭說道,“妾身在這裏拿到了周通的一本手劄。”
“哦。”顧文淵淡淡的應了一句,卻是不甚感興趣的模樣。
他對周通此人,始終沒有什麽好感。對此人留下的手劄,也不大感興趣。
莘依依知道,因為當年周通從定西侯府逃走一事,這冤家對周通一直以來都有些偏見。不過,不要緊,他對周通的事情不感興趣,可對那本手劄,一定會感興趣的。
“侯爺,那本手劄有些奇怪。”莘依依探頭看向他的正臉,故作神秘的說道。
“哪裏奇怪了?”顧文淵暗暗輕歎了一聲,提起精神,故作感興趣的問道。
周通的麵子,他可以不給;可小嬌妻的麵子,他這個為人夫君的,卻是必須要維護的。
“侯爺!”莘依依見他故作敷衍的模樣,倒是笑了笑。
“那本手劄上的文字,妾身一個字都沒有見過。”莘依依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沒有見過,而不是不認識。
這中間的差別,可就大了。
顧文淵是聰明人,瞬間就聽明白了妻子話中的意思。
“哦?”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興趣了。
“那本手劄在哪裏?”他臉色一正,抬頭問道。
“妾身讓驚羽收起來了。”莘依依翻身坐起,抬頭伸了一個不大優雅的懶腰。
“侯爺,我們要回去看看嗎?”她回頭問道。
“也好。”顧文淵看著她眼裏的那一絲期待之色,笑著點了點頭。
回去也行,隻是這就有些辜負這樣的良辰美景天了。難得今夜月色迷人,老天爺厚愛,賞賜了一個適合做正經事的天;奈何,小嬌妻不配合啊。
不過,既然依依對那本手劄很感興趣,那他就勉為其難的辜負這老天爺的一片厚愛吧。
顧文淵翻身坐起,一把就將莘依依橫抱在懷,而後提氣縱身一躍,下一瞬間就穩穩的落到了地麵上。
二人借著夜色的掩護,順利的摸回了自己的大帳。
“侯爺,主子。”秋兒等人見他二人回來得這樣的早,倒是有些意外 了。
“嗯。”顧文淵牽著妻子的手,淡淡的點了點頭。“秋兒,你先下去吧;驚羽,把那本周通留下的手劄送來。”
“諾。”二女低頭福了一禮,這才轉身離開了大帳。
大帳內,莘依依親自打來了熱水,服侍那冤家更衣梳洗了一番。
對於重生之後的她來說,作為一個妻子,能親自伺候自己心悅的夫君,那也是一種別樣的幸福。
一番忙碌之中,莘依依自己也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後,等在門外的驚羽聽著賬內的動靜,這才十分有眼色的走了進來。
“侯爺,這就是周通留下的那本手劄。”驚羽雙手呈上了那本厚厚的手劄。
顧文淵接過後,點了點頭。
驚羽抬頭衝著自己的主子,擠眉弄眼了一番,這才悄悄的退下了。
莘依依看著那丫頭離開的背影,卻是無奈的一笑。
這丫頭,又想到哪裏去了?她之所以換了一身衣裳,隻不過是因為方才在清水河畔沾染了一些露水而已!
那丫頭,方才那般的模樣,是什麽意思?她和身旁的這個冤家,在外麵可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啊!
然而,他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莘依依卻忍不住小臉一紅,佛若真是做了什麽一般了。
莘依依不由搖頭一歎,回頭打量了那個冤家一眼。
她這怎麽就心虛了起來呢?他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嘛!
顧文淵自從接過那本周通留下的手劄之後,就一臉嚴肅的低頭看了起來。
他一頁一頁的翻過了周通的手劄,臉色卻是愈發的嚴肅了起來。
依依說得很對 ,這手劄上麵的文字,不僅是不認識,而是根本就是沒有見過!
甚至,他都在懷疑,這些線條簡單而詭異的文字,真的是文字嗎?
這些東西,看起來,怎麽就更像一些符號呢?
當顧文淵看到手劄的最後一頁時,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那個周通,到底是什麽人?當年,他從定西侯府裏又到底拿走了些什麽東西?
難道,僅僅是鹵鹽的提純之法這麽簡單嗎?
顧文淵突然有些懷疑了起來。
也許,他是不是應該找個適合的時機,回侯府打開那間密室去一探究竟呢?
然而,隻不過是一瞬間後,顧文淵便打消了這個想法。既然先祖留下了那樣的祖訓,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還是留著那間密室吧。
莘依依站在一旁,看這他神色忽明忽暗,一顆心不由也跟著提了起來。
“侯爺,怎麽了?”她上前一步,指著那冤家手中的 手劄,輕聲問道,“這手劄上的文字,可是侯府所留。”
顧文淵搖了搖頭。
“不知道。”他聞聲抬頭,一臉平靜的說道,“本侯在定西侯侯府之中,從未曾見過這樣的文字;卻不知道這是不是那間密室之中所留了。不過……”
說道這裏,顧文淵突然話鋒一轉,卻是伸手指著手劄末尾的某個符號,臉色微微凝重的說道,“這個東西,本侯倒是親眼見過。”
什麽東西?
莘依依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
那是一個形狀像雞蛋,卻又留著尾巴的圖案;不過,以她看來,這似乎更像是一個奇怪的符號。
“侯爺,這個東西,你在哪裏見過?”莘依依抬頭問道 。
“在西岐,定西侯府內 。”顧文淵隨手合上了手劄,將其丟在了桌子上,卻是上前牽起了莘依依的手。
“依依,你還記得侯府書房裏的那座檀木屏風嗎?”他凝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