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貴妃賢惠
蘇氏嬌羞一笑,見夏帝看了過來,這才繼續說道,“而郡主又到了適婚的年紀。如今宮中並無公主,榮華郡主身為陛下您嫡親的堂妹,便是這天下間最為尊貴的女子了。如今,畢昌皇叔和小王爺又成天呆在軍營裏,皇嬸又已早逝,這郡主的親事,我們這些做皇嫂的不操心,又由誰人來操心呢?”
蘇氏說到這裏,故意一歎,見夏帝果然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自然是暗喜不已,“可如今,皇後娘娘避居中宮,不理宮中之事。臣妾雖無才無德,可也不能眼看著郡主虛度光陰啊。臣妾便想著,以郡主的高貴身份,這四海之內,也隻有鎮守四方的諸侯才可匹配了。可這四大諸侯之中,也唯有定西侯的年紀,和郡主最為般配了。於是,這才想起了此事。“
“這不,這一次剛好定西侯受了傷。臣妾便想著,若是讓郡主前去探望,豈不正好?這一來,郡主身份貴重,由她代表朝廷前去,也可彰顯陛下對定西侯的看重之意;二來嘛,也正好可以讓郡主親自前去相看一番啊。”
說到這裏,蘇氏卻是話鋒一轉。“還是陛下聖明,竟然想到了以郡主去試探西岐的虛實。臣妾,卻是想不到那麽多了。”
夏帝聽到了這裏,果然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美人兒賢良,能替榮華那丫頭操持終身大事,便是難得了。”夏帝摟著美人兒,又是一番溫存,而後才輕輕一歎。“若非美人兒你的提醒,朕,忙於國事,倒是忽略了榮華那丫頭。如今,榮華得此良婿,美人兒你,更是為我皇家立下大功一件了。”
夏帝拉起了蘇氏的手,一臉的得意。
“美人兒,你還不知道吧?榮華那丫頭在信上所言,那定西侯顧文淵對她甚是愛重,不但親自將她牽入了侯府之中,更是讓她在西岐之地,隨意進入,並無絲毫的阻礙。如今,連那西岐的軍營之地,榮華那丫頭,亦是去過數次了。”
如此一來,那西岐對朝廷而言,又能有何秘密?
對此,夏帝自然是高興的;卻不知,蘇弱惜聽到此處,心中更是高興。
莘依依啊莘依依,如今,那定西侯顧文淵又愛重上了另外一個身份高貴的女子,你又該如何是好呢?
當初,你卑鄙的設下毒計讓顧文淵厭棄了我;可如今,你也有今天了嗎?
莘依依,你可知風水輪流轉啊!本宮說過,當初,你帶給本宮的羞辱,本宮日後定會千百倍的討回來。
莘依依,這一切,才剛剛開始呢。
蘇弱惜嬌笑著伏在了夏帝的懷中,借此掩蓋住了眼底的那一絲嫉恨之意。
夏帝見美人兒主動的投懷送抱,心情自然更是大好。
如今,榮華那丫頭去了西岐,待她拿捏住了那好色的顧文淵之後;今後,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們也就不用在朕的麵前,為西岐是否可能謀反一事而爭論不休了。
夏帝想到此處,心情大好,摟著懷中的美人兒,就勢翻身壓下……
一番如膠似漆的恩愛之後,蘇弱惜看似嬌弱無力的躺在了夏帝的懷中,看著一臉魘足的帝王,卻是故作為難的一歎。
果然,夏帝聞聲,立刻就睜開了眼。
“美人兒,何故歎氣?”如今,那皇後薑氏被朕幽禁在了中宮,在這後宮之中,難道,還有人敢惹朕的貴妃不快不成?
真是反了天了!
夏帝剛欲發作,蘇弱惜卻是抬頭,無限嬌嗔的看了他一眼。
“陛下又想到哪裏去了?”她伸手撫上君王的臉,一臉的柔媚,“臣妾是為另一樁親事為難。”
另一樁親事?夏帝不由一怔,宮中還有適齡的郡主嗎?
“陛下,”蘇弱惜頗為哀怨的看了夏帝一眼,這才慢慢道來。“您也知道,臣妾從益州遠道而來,在這後宮之中,除了陛下您,便也是舉目無親了。因而,臣妾近日乏悶之下,便宣了上大夫張渾的夫人,進宮敘話。”
那張渾是迎接自己入宮的天使,自己宣了他的夫人入宮敘話,想來也是不會惹人懷疑的。
果然,夏帝聽到這裏,臉上隻有一片憐惜之情。
“朕,近日以來,忙於國事,倒是疏忽了美人兒你了。”夏帝說完,摟著心愛的美人兒,又是一番溫存。
嬌喘連連之中,蘇弱惜自然不忘提及正事。
“陛下,”她雙手搭上夏帝的肩頭,一副嬌弱不堪,無法承受的模樣,“您有所不知,臣妾為難的那樁親事,便是受這張夫人所托了。”
張渾的那個醜女兒?夏帝聞言,倒是大笑了起來。
“此事,朕也有所耳聞。那張氏女容貌不堪,在這滿京城之中,無一權貴子弟願意迎娶。那張夫人將此事托到了美人兒你這裏,倒也的確是難為美人兒你了。”
難怪美人兒會如此的為難了。
夏帝頗為寵溺的捏了捏蘇弱惜的鼻尖,倒也有了幾分的興趣,“這一次,那張氏女,又看上了哪一家的子弟啊?”
那張渾迎美人入宮畢竟有功,這一次,若不是太過分的話,自己倒也可以賜婚於他的女兒,成就一段佳話了。
蘇弱惜聞言,隻覺正中下懷。
“陛下,”她抬頭看著君王,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具體是哪一家的公子,臣妾亦是不知。隻聽那張夫人說,張小姐看上的,是鎮國公府上的一位遠方親戚,也是近日才搬來京城的。臣妾聽張夫人說,那位公子雖是東魯口音,可卻溫潤如玉、儀表堂堂,令張小姐一見傾心。”
蘇弱惜說到這裏,見夏帝的眼神果然一變,心中一笑,卻又繼續說了起來。“張夫人心疼愛女,自然是托人去鎮國公府打聽一二了。可哪知……,也許是礙於張小姐的名聲吧,鎮國公府上的人,卻是死活都不承認府上有這麽一位公子。張夫人無奈之下,隻好求到了臣妾這裏。可鎮國公府是皇後娘娘的外家,門庭顯赫又深得陛下的信任。故而,臣妾也很是為難啊。”
夏帝聽到這裏,已是臉色陰沉。
鎮國公府上有位東魯口音的年輕公子?國公府中的人,又為何不肯承認?難道,真是因為那張氏女貌醜的原因嗎?
恐怕沒這麽簡單吧。若是嫌棄那張氏女貌醜,大可推拒了這門親事就是。以鎮國公府在朝中的地位,那張渾還敢放肆不成?
可如今……,想到被自己幽禁的薑皇後,想到東魯之地那平靜得異常的態度,夏帝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
鎮國公府,畢竟是皇後的外家啊。若是東魯來人,又豈能不和對方聯係!
看來,那位東魯口音的年輕公子,恐怕也不是什麽鎮國公府的遠方親戚吧?
依美人兒剛才所言,那東魯來人,如此年紀品貌,倒很可能就是東伯侯薑楚的嫡子——東魯世子薑煥之了。
畢竟,皇後之事,對東魯而言,亦是事關重大;那東伯侯絕不會派一個無名小卒前來處理此事。
想到這裏,夏帝立刻放開了懷中的美人兒,一臉肅容的站了起來。
“來人,速傳費仲張渾,禦書房覲見。”此事事關東魯一地,幹係重大,朕,必須要查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