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雅冰抹了下嘴,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冰冷的神情。
「我不直接拒絕你是還想和你做朋友,如果你非要聽一個答案的話。」連雅冰看著月光下女孩白皙臉頰上的巴掌印,眼神里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語氣卻沒有猶豫道,「我不喜歡你。」
九月的晚風有些清寒,連雅冰拉好校服的拉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李嵐默然佇立良久,低下了頭。
過了一會兒,她也消失在風雨長廊。
草叢裡被蚊子咬得滿身包的程郁二人站了起來,程湛兮沒想到一個純純的校園愛情故事竟一波三折起來,輕輕地「嘶」了一聲。郁清棠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湛兮對嗑cp有所耳聞,她瞧郁清棠這反應,該不會是因為嗑的第一對cp就be了,傷心難過了吧?
郁清棠腦子放空,面前突然多出程湛兮的臉。
郁清棠:「?」
程湛兮:「在想什麼?」
郁清棠搖頭:「沒什麼。」
程湛兮看著她。
郁清棠笑道:「就是覺得挺新奇的。」她還沒有親眼見過強吻被扇巴掌的小說戲碼呢。
想著,郁清棠的右手撫上了程湛兮的左臉。
程湛兮挑眉:「幹嗎?你也想試試?」她說,「你好奇的話可以輕點扇,我不介意的。」
郁清棠在她臉上摸了摸,彎唇一笑:「不要。」她才捨不得。
「那你親我一下。」
郁清棠在她臉頰輕吻了一口。
程湛兮順勢抱住她,深深嗅著她身上的氣息:「老婆好香。」
她不常常這麼叫,郁清棠本能地臉紅心跳,然後環顧四周。
程湛兮摸著她無名指的鑽戒,不無怨念地道:「我們怎麼還不訂婚?」
郁清棠莞爾。
這句話程湛兮每天都要說,她也會說。不過程湛兮是掛在嘴上,她藏在心裡。
郁清棠雙手環抱住程湛兮的腰,腦袋又轉向李嵐和連雅冰離開的方向。
程湛兮:「你想助攻嗎?」
「什麼是助攻?」
「就是當月老拉紅線,撮合她們。」
「……」郁清棠用一種荒唐的目光看著她,道,「怎麼可能?」
那是她的學生——曾經,她只是閑著沒事看看戲,至於以後會怎麼樣,端看兩人自己的造化。
程湛兮失笑:「我還以為……」她自己打斷自己,說,「沒什麼。」
郁清棠沒那麼大的好奇心句句都追問,道:「我之前在這裡撞見過邢白露和何霜降接吻。」
程湛兮哭笑不得:「你是每天特意過來看小情侶的嗎?」
怪不得剛剛郁清棠躲起來的動作那麼迅速嫻熟。
郁清棠為自己正名道:「是碰巧,我一共就撞見過兩次。」
那次因為看到她們接吻,郁清棠發現自己也渴望吻程湛兮,進而認清了自己的心意。
程湛兮聽完,食指點了點郁清棠的鼻尖,打趣道:「談戀愛還不如十幾歲的毛孩子,害不害臊?」
「不害臊啊。」郁清棠一本正經道,「她們是未成年,只能接吻,而我們可以開車上高速。」
「……」
郁清棠甚少說這種有顏色的話,尤其是在外面,講完她自己耳朵都紅成一片。ŴŴŴ.BiQuPai.Com
程湛兮則有種不一樣的感受。她小腹不由自主地收縮了幾下,圈住郁清棠腰肢的手臂收緊,伏在她耳畔低低喘氣道:「你說的我……現在就想上高速。」
在學校是萬萬不行的,晚自習結束回到家,程湛兮便迫不及待地吻上她,衣服從玄關一直散落到卧室門口。
事後,程湛兮把衣服撿進臟衣簍,看向床上用手背遮住額頭,長發凌亂鋪在枕頭的郁清棠,抱她去浴室洗澡。
郁清棠像只柔順的貓咪一樣偎在她懷裡,任由她擺布。
新學期總是忙碌的,高強度的工作會降低人的需求,郁清棠上完晚自習回家只想睡覺,開學以來今天才做一次,激情更勝,但是結束后也更累,剛洗完澡,程湛兮用浴巾把她包起來抱回卧室的路上,她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過來剛好早上六點,程湛兮已經起了床。
郁清棠把疊在床頭的絲質睡袍套上,在廚房看到程湛兮的背影,才回到卧室洗漱。
程湛兮多做了一份早餐,用保溫飯盒裝好。
郁清棠看到問了一句,程湛兮說是給修車攤老爺爺的。
郁清棠噢了聲,低頭用勺子喝粥。
程湛兮:「我那時見到你在特殊教育學校不是起疑了么,我去問那個老爺爺記不記得你,他說記得,有個小姑娘經常陪他聊天,後來估計是畢業了,他再也沒有見過你,他還挺想你的,後來還向我問過你。之前你和我一起去過修車攤,為什麼什麼都沒有說?」
郁清棠放慢了勺子攪拌粥碗的動作,道:「那時覺得沒什麼意義吧,反正都要離開。」
程湛兮:「現在呢?」
郁清棠抬起眼瞼,望著她輕笑了下。
清晨六點半,淡白的霧氣在朝陽里漸次散去。
泗城一中街道拐角的修車攤,二十年如一日的老爺爺早早地將三輪車上的傢伙什搬下來,支好攤子,等著早起上學的學生們。
程湛兮過去的時候,一個學生正用攤前的打氣筒打氣,老爺爺面前轉著一隻剛補好的破胎,他全神貫注地用銼刀打磨補胎膠。程湛兮彎腰蹲下,在老爺爺面前晃了晃自己的臉,老爺爺立馬放下銼刀,喜形於色。
旁邊的郁清棠:「……」
之前她念中學的時候,寒暑假回來,老爺爺見到她都沒有這麼開心。
還有程湛兮,當真是人見人愛,男女老少無一例外。
程湛兮把保溫飯盒放下,和老爺爺寒暄了兩句,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郁清棠。
郁清棠驀地生出一股近鄉情怯的感覺。
老爺爺慈祥和藹地望著她。
郁清棠緩步上前。
沒過一會兒,程湛兮就被他們倆的手語弄得眼花繚亂,一點都不顧及她這個半吊子人士。
聊了十幾分鐘,郁清棠要去學校盯早自習了,兩人告別老爺爺,踏入了校門。
程湛兮道:「你好厲害啊。」
郁清棠笑笑,習以為常。
程湛兮常常在一些她不擅長的領域誇她,不吝嗇她的讚美,比如說數學,教學,班主任工作,還有現在的手語。不得不說,來自圈外人和心上人的盲目讚美能夠大大提升人的自信心。郁清棠基本能以平常心面對自己的優勢和不足。
周末上午兩人去楓林綠都接向天游出門吃大餐,向天游一個暑假在家補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現在好不容易能出來放風,還不撒開了腿玩。
正好程湛兮好久沒去鬼屋了。
於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
郁清棠輕車熟路地把兩個人架出來,一人一條胳膊。
程湛兮捏了捏郁清棠的小臂,咦了聲,道:「好像結實了不少。」以前郁清棠的胳膊是軟綿綿的,現在居然能摸到肌肉輪廓了。
郁清棠已經換上了長袖,捲起來袖口,握拳繃緊,隱隱約約有線條出來。
程湛兮驚喜道:「是真的。」
郁清棠輕描淡寫地放下袖子,表面雲淡風輕,內心激動不已。
郁清棠本來想在附近的健身房辦張年卡,去體驗了幾天,發現自己對健身依舊一點興趣都沒有。那些練得渾身流汗的男男女女,她也不覺得性感,她只有看到程湛兮會認為她性感,不管是穿衣服,穿了多少,抑或是不穿衣服的,各有各的性感。
要不是為了給程湛兮一次完美體驗這口氣提著,她早就放棄了。
有的人就是不喜歡運動,渾身的細胞都寫著抗拒,強求不來。
周日程湛兮帶郁清棠去車流量小的地方練車。郁清棠複習了一遍科三,很快就上手了,她在駕駛方面的天賦也很厲害,修長白凈的雙手穩穩地掌著方向盤,腕上戴著粉鑽女士腕錶,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側臉線條精緻迷人。
程湛兮正在見到越來越多面的郁清棠,也越來越為她深深著迷。
又一個周末。
郁清棠前一日夜裡放縱得過了,懶覺睡到了中午。
自動窗帘拉開了一半,陽光從輕舞的白紗透進來。程湛兮靠在床頭看書,郁清棠躺在床上,微微仰起頭看她。
程湛兮若有所感地低頭,溫柔道:「醒了?」
郁清棠「嗯」了一聲,抱住她的腰,把腦袋枕到她腿上,閉上眼睛,眷戀地蹭了蹭。
程湛兮的手落在她柔滑的長發,道:「累不累?」
「不累。」郁清棠帶著鼻音道,「就是骨頭都懶了,不想起床。」
「那就不起。」
「要起的。」郁清棠輕輕軟軟地說。
「那就起。」
「不想起……」郁清棠抱著她撒嬌。
情侶間的對話大部分都沒什麼營養,程湛兮躺下來,讓她更好地窩進自己懷裡,兩人黏糊了一陣,郁清棠坐起來,程湛兮拿來衣服,給她穿上。
午飯磨蹭到兩點才吃。
下午出門看了場電影,燒腦類型的,在商場吃晚飯的時候一邊等上菜一邊討論電影劇情,相同的地方便驚喜對方和自己的心有靈犀,相左的地方各抒己見,然後默契地跳過去。
周日白天,郁清棠練完了車,雙手握著方向盤,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轉頭看向副駕駛的程湛兮道:「我們晚上開車?」
此車非彼車,程湛兮會意道:「好啊。」
郁清棠目光慢慢變化,停頓了片刻,道:「我的意思是,我來開。」
程湛兮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彷彿在消化這句話。
須臾,她禁不住喜上眉梢,尾音輕揚:「好啊。」
小狐狸對小王子說:「你下午四點鐘來,那麼從三點鐘起,我就開始感到幸福。時間越臨近,我就越幸福。」
程湛兮從下午到晚上的心情,都處在小狐狸描述的這種幸福和期待里。
郁清棠不間斷地鍛煉她的右手,程湛兮即便一開始不知道,後來也逐漸明白。其實這種事不一定要強大的體力,技巧比體力更重要,除非她想和自己一樣,但程湛兮沒有拆穿她,既然郁清棠願意,就讓她去鍛煉吧,三體不勤總比四體不勤要好。
程湛兮進了浴室洗澡。
郁清棠坐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里,指甲修剪得圓潤齊整,盈著珍珠一樣的淺粉。她閉目冥想,腦海里演練出一幅幅畫面,提前預習即將到來的場景。
浴室的水聲停了。
郁清棠猛地睜開眼睛,低頭掐住了自己的右手指節,屏住呼吸。
程湛兮把上回那件暗金色的絲質薄款睡袍穿了出來,長發往下滴水,浸潤背後和身前的衣料,曲線婀娜。腰間的系帶隨意挽了個結,鬆鬆的彷彿輕輕一扯就會如絲般滑開,露出裡面的大好風光。
郁清棠的心態和從前大不相同,以前她見到程湛兮如此只會覺得她聖潔不可侵.犯。現在……
她只希望自己把持住,不要表現得太著急。
郁清棠克制地深呼吸,目光從程湛兮雪白肌膚移開,道:「我去洗澡了。」
程湛兮用大毛巾隨意擦著頭髮,說:「去吧。」
郁清棠從她身邊走過,聞到她髮絲的清香和頸間散發的沐浴露香味,不受控制地停了下來。
程湛兮:「?」
郁清棠深深地望著她,偏頭過來,閉眼在她柔滑的臉頰親了一下,鼻尖沉醉地從臉頰一直滑到下巴,薄唇挨了挨她的側頸,聊解渴求。
程湛兮勾唇淺笑,目送她的背影進了浴室。
程湛兮把自己的長發吹乾,坐在床沿拿著吹風機等郁清棠出來。
郁清棠洗了比平時更長的時間,披了件和程湛兮同款不同顏色的睡袍出來,腰帶系得一絲不苟,領口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雪白的脖頸線條,表情端莊正經,因為內心緊張顯得過於嚴肅。
程湛兮輕呼吸,招手:「寶貝過來。」
郁清棠坐到她面前,轉身背對她。
程湛兮梳理著她擦得半乾的長發,吹風機的暖風穿過髮絲,穿過髮絲遮掩的耳朵,熱氣慢慢烘烤,燒得卧室的溫度也高起來。
程湛兮彎腰把吹風機放回抽屜里,郁清棠的手從背後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的耳朵。
這麼突然的,程湛兮沒忍住,發出了一聲輕哼。吹風機還剩最後幾公分距離,落進抽屜里咚的一聲。
郁清棠的動作短暫地停頓,程湛兮帶上了抽屜,回過身扣住郁清棠的後腦勺,不許她分神。
郁清棠之前除了沒動手,其他的都動過了,前期準備工作很順利,程湛兮也不加任何抵抗地任由她把自己卷進洪流里,隨水起伏。
只是到動手的關頭郁清棠仍不免有些怯場,程湛兮是個很好的戀人,耐心地引導著她,一步一步解開最原始的密碼。
卧室的燈暗了又亮。
腳步聲響起,消失在衛生間。
程湛兮鬆開抓住床單的五指,燈光有些刺眼,她抬手擋在眼前,懶洋洋地眯縫起眼睛。
郁清棠在盥洗室洗手,回來抱住她,一言不發。
程湛兮在黑暗的光線里重新適應,騰出一隻手輕撫女人後背。
郁清棠把臉埋在她頸窩裡,許久,都沒有一點聲音。
程湛兮:「睡著了?」
郁清棠悶聲道:「沒有。」
「怎麼不說話?」
「……」
「嗯?」
「……不想說。」
「時間還長,以後可以慢慢練。」平心而論,程湛兮覺得她表現得還可以,但郁清棠似乎因為和她手藝差距過大,現在有些沮喪。
郁清棠又不說話了。
程湛兮的手摸上郁清棠的臉,著重在眼角摸了摸。
郁清棠:「你幹嗎?」
程湛兮鬆口氣:「我怕你會哭。」
郁清棠被逗笑:「你以為我是你嗎?」
聽到她笑,程湛兮拍了拍她的後背,道:「我們睡覺好不好?我有點累。」
郁清棠問:「是因為我嗎?」
程湛兮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想明白郁清棠這句話應該是另有深意,所以配合地道:「對,你太厲害了。」
沒有人不喜歡在床榻聽這種誇獎,不分男女。郁清棠好就好在不盲目自信,聽完以後開心之餘還有自知之明,決定儘快讓程湛兮這句誇獎名副其實。
於是。
郁清棠早上五點起來練習。
被練習的對象程湛兮喘著氣驚醒:「……」
別的事不見她這麼要強,在這件事上倒是非常執著。
程湛兮緩緩地閉上眼睛,手落在郁清棠的腦袋上,意識漸漸飄遠。
郁清棠就像個力求上進的好學生,起早貪黑地補習功課,務求讓先生滿意。
程湛兮給喻見星發消息。
[程湛兮]:我最近
[喻見星]:三分鐘過去了,你下文呢?
[程湛兮]:感覺活在夢裡
[喻見星]:???
[程湛兮]:唉(註:幸福的嘆氣
[喻見星]:我覺得你接下來的話我可能不是很想聽,告辭!
[程湛兮]:別走啊,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喻見星]:你肯定又要炫耀你的姐姐了,我不聽我不聽
[程湛兮]:我姐姐最近特別饞我身子
[喻見星]:你已被對方拉黑
程湛兮哈哈笑出聲,把手機鎖屏丟在一邊,起來洗漱穿衣。
鍋里的粥保溫著,灶上的蒸鍋里放著炒好的小菜,開火熱幾分鐘就行。程湛兮這兩天早上都沒陪郁清棠去學校,大清早的折騰,程湛兮體力再好也會困,往往結束后就睡了,醒過來郁清棠已經上班去了。
一中。
郁清棠用手背虛抵住唇,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晶瑩淚水。
程湛兮辦公桌新來的老師姓錢,錢老師關切道:「郁老師是不是最近都沒睡好?」
郁清棠又打了個哈欠,說:「還行。」
就是醒得有點早。
錢老師道:「注意身體啊。」
郁清棠點頭:「謝謝錢老師關心。」
她說完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眼睛更紅了。
錢老師欲言又止。
她主要是想說,郁清棠天天在她對面打哈欠,她也忍不住跟著犯困,哈欠連天。
桌面手機震了震。
郁清棠用紙巾按了按眼角,拿起手機。
[程湛兮]:我起來吃早餐了
郁清棠看向屏幕左上角的時間,比昨天晚,由衷地牽起一絲笑意。
這應該是說明她比昨天進步了吧。
[郁清棠]:我在上班
[程湛兮]:我知道
郁清棠舔了舔唇,飛快抬眼望一圈四周。
程湛兮低頭喝了口粥,便見聊天界面跳出來郁清棠的新消息。
[郁清棠]:回家上你
程湛兮沒來得及咽完的一口粥差點兒嗆出來,她忙抽了張紙巾掩住嘴,咳嗽起來。
[系統通知:郁清棠撤回了一條消息]
[程湛兮]:噫
郁清棠那邊沒動靜了。
論說騷話,郁清棠這種幼兒園水平怎麼比得過程湛兮博士生導師。
[程湛兮]:班好上還是我好上?它有我會扭嗎?
郁清棠「正在輸入」許久,什麼都沒輸入出來。
斜對面的錢老師只見平素正經淡漠的郁老師,像是被火撩了似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連耳根都紅透了。
[程湛兮]:好好上班,有話回家當著我的面說
這次郁清棠很快回了。
【嗯】
程湛兮猜都猜得到郁清棠現在是副什麼模樣,一定面紅耳赤,惹人憐愛極了,可惜程湛兮不再是她的同事,沒辦法看到,但也不能讓別的人看去。
郁清棠用冰涼手背降了降自己臉頰的溫度,集中精力翻開面前的教輔。
程湛兮不能再在一中任教,一方面是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另一方面是她畫畫確實忙,除了繪畫本身耗費大量精力以外,她還需要頻繁地出遠門,採風、辦畫展,參觀各類藝術展、交流會,見識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積累經驗,尋找靈感。
開學一個月,程湛兮遠赴巴黎和自己的老師見面,和朋友一塊去另一個國家看展,為期二十天。
郁清棠依舊不大適應這種離別,但她在試著習慣。
程湛兮有程湛兮的天地,她不能折斷她的翅膀。她能做到的只有不斷擴充自己的視野,即便做不到和她比翼齊飛,也要成為她渴飲的醴泉,棲息的梧桐。
程湛兮在到達歐洲的第二天,給她撥來了視頻通話,問她願不願意見見她的老師和同學。
郁清棠沖回洗手間整理了一下形容,點頭說可以。
程湛兮移動攝像頭,屏幕里出現了她威嚴卻不失和藹的老師,金髮碧眼的歐洲同學,向她sayhello。
好在郁清棠英文流利,雖然緊張但表現得落落大方,最後結束時程湛兮的老師還讓她下次帶她過去,他和他的妻子非常歡迎。程湛兮的同學更不用說了,不停地誇她,極盡溢美之詞,你一句我一句,郁清棠都接不上話。
雖然郁清棠沒有和她一起去,但好像離她的生活又近了一點。
程湛兮回國前,和郁清棠確認回程的機票到達時間,好讓對方接機。郁清棠忽然說:「你不會又提前一天回來吧?」
程湛兮笑了:「糟糕。」
郁清棠彎了彎唇,道:「其實不用這種驚喜的,如果你告訴我明天回來,我從現在就感到開心。」
程湛兮說:「好吧,我明天回來。」
郁清棠:「嗯?不是後天?」
程湛兮哈哈笑著說:「這次提前了兩天。」
郁清棠說:「但是這麼晚了我沒辦法向學校請假。」
「我打車回去,你在學校等我就行。」程湛兮道,「我也是臨時決定的,改簽了機票,等不及想見你。」
最後郁清棠還是開車去機場接了程湛兮,她找了個老師換課,把下午空了出來。
程湛兮看著她不要自己幫忙,把沉重的行李放進了後備箱,即使有點吃力,也還是妥善地完成了。
程湛兮眨了眨眼睛。
看來自己不在的日子裡,郁清棠一點也沒有放鬆鍛煉。
郁清棠把車停進車庫,有始有終地再次把行李箱拿下來,自己往前推。
程湛兮兩手空空有點不習慣,但看郁清棠那麼積極地表現,只好笑笑由她去。
一進門,郁清棠把她按在玄關,兩手掛住她脖子,嗓音低低地渴求道:「抱我去卧室……」,,網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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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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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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