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勸告
「算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考慮這些也已經遲了。」
看了兩人一眼,無銘內心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繼續敘說起來。
現實並不是遊戲,有著推到重來的機會,只能夠一往無前,不管事實究竟如何,都到了這種地步,一些事實已經無法改變。
與其考慮那些,不如做好現在的事情。
「就拿無名的事情來說,生駒,你真的了解無名?真的清楚無名的過去?有真的知道天鳥美馬對於無名的重要性?又真的……」
「無論如何,天鳥美馬都是一個壞人,絕對不是什麼好的存在,無名怎麼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一個又一個疑問從無銘口中出現,開始質問生駒,得到的卻是生駒的遲疑,以及近似狡辯的回答。
世界並非像小說那樣,是單純的兩極世界,非黑即白,不是好人就是壞人。
之前無銘內心也這樣認為,所以並不怎麼待見那個天鳥美馬,想要剷除他,避免可能的危害。
但聽到無名對天鳥美馬發自內心的尊重,以及無名口中那一連串的話。
無銘心中這才恍然,發現自己的思路似乎有些問題,好像被什麼給影響了一般。
無銘所在的世界雖然比不上穿越者的故鄉,但也是在類似於地球的一個世界。
科技雖然比不上地球上二十一世紀,但網路也是有的,只是遠遠沒有穿越者那裡發達。
而無銘,屬於少數擁有電腦的一員,能夠連接網路,儘管這個網路遠遠比不上穿越者們心中的那個網路。
但也已經足夠讓無銘知道世界的一些真實,並非是黑白相間、涇渭分明,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難說出好與壞的情形。
想起這些,無銘臉上流露出苦澀的笑容,心裡更是不斷的詢問自己: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忘記了這麼簡單的事情?
到底是為什麼?
無銘並不清楚,如果是穿越者在這裡,必然會回答,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
可以讓一定程度的敵人變得弱智、甚至改變敵人認知,將敵人變成朋友的「主角光環」,其他一些常見的功用就不用多說了。
然而,作為「土著」的無銘並不知道這些,也只能把疑問放在心裡。
「世界並非是單純的善惡二元,非善即惡,不存在單純的善與惡,更多的是他們的交錯,即使是大奸大惡之人,也有良善之處,反之亦然,更何況,天鳥美馬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我並不清楚,也不了解。」
說到這裡,無銘心中不禁嘆息,暗罵自己之前的愚蠢,竟然忘記了這麼簡單的世界。
「……」
無銘這麼一說,生駒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眼神很是複雜。
作為這一方世界的主角之一,生駒有著世界的眷顧,本身更不是白痴,略微思索,就知道無銘說的有道理。
但他並不認同,甚至於不想認同,因為他是極為稀少的例外,沒有惡的「良善」之人。
「最後一點……」
第一點說完,無銘也沒有停頓,更沒有給生駒反應的時間,接著說道。
「無論你要做什麼,絕對不要後悔,也不要悔恨你自己做出的決定,哪怕那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只要那真的是你自己想做的。」
其實這一點和生駒無名的事情沒什麼關係,只是無銘自己的感悟。
守護者這個工作,雖說是前世的無銘簽訂的契約,但那終歸是前世的事情,和現世的無銘並沒有關係。
畢竟,雖然有著相同的靈魂,但彼此的記憶、感情、人格卻是截然不同,屬於不同的存在。
也許前世的無銘毫無悔意,但現在的無銘卻是絲毫沒有這個想法,也不想在一條道上走到黑,所以才會走上了輪迴者的道路。
「不要後悔?」
「……」
無銘的一番話並沒有馬上就得到兩人的回應,反而讓兩人沉默下來,也不知道他們在考慮什麼。
「謝謝你的這些話!」
只知道好一會兒之後,生駒與無名就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般,暢快的笑了起來,同時感謝地看了看無銘。
「有什麼事之後再說,現在還是先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吧。」
說話的同時,兩人的態度神情明顯有了變化,給人的感覺和之前明顯不一樣。
如果不是長相一樣,真的讓人懷疑之前和現在是不是同一個人。
總而言之,看到兩人的變化,無銘是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停留在這裡,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畢竟,生駒和無名想開了歸想開了,現在這裡的形勢還是沒有改變,由不得無銘什麼都不做。
更何況,無銘自己的主線任務還沒有完成。
雖然現在的主神沒有懲罰的機能,但誘人的獎勵,可是徹底的讓無銘動心了。
所有輪迴者兩成的積分獎勵,如此的獎勵,容不得無銘不上心。
雖說無銘有著老好人的成分,但也不像生駒那樣純粹,也有著自己的「私慾」。
為了自己的利益,無銘自然要行動起來,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利益流失。
而在無銘離開之後,兩人依舊是對峙著,並沒有馬上就打起來。
只是周圍的氣氛明顯的輕鬆了許多,讓人心裡為之一松。
「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吧,現在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你想要前進,只能打倒我,不然就只能止步不前。」
「說的也對,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無名。」生駒聞言嘆了口氣,卻也點頭表示認同。
和原著不一樣,此刻的無名並非是被迫,而是純粹出於自己的意志、出於自己的願望、出於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別人的要求。
這裡,終究和原著不一樣,無論是無名,還是無名口中的天鳥美馬都是如此。
所以,無名才會有這樣的變化。
而無名的兄長大人,此刻依舊是不知所蹤,只有那個穿著白大褂、可以說是隱藏boss般的存在,獨自待在一個地下室中。
「這麼長時間的謀划,最終還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話還沒有說完,青年癲狂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