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可能遇見了假的世界意志

  「doublekill！」


  「triblekill！」


  「ultrakill！」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你想真正的……活著嗎？yesorno」


  「靠！」看著對面最後一個英雄殘血逃生，趙某無奈的將手機甩到床上「估計又是崔叼這蠢貨閑著無聊拿病毒黑我」


  不過這麼一搞，也沒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趣，看著對面所剩無幾的防禦塔，趙某也就心安理得的退出了遊戲。


  「掛機了，掛機了，阿爸小學一年級誰怕誰，小心我二年級的大哥放學打你！」無視隊友的憤怒，趙某揉了揉肩膀，打了一上午的遊戲，渾身都覺得酸痛起來，趙某抻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從床上坐了起來，點亮了手機屏幕。


  「十二點多了啊，打了將近三個小時的遊戲，我這假期生活也略頹廢啊」


  「削個椰子皮，你卻特么給個梨……」手機鈴聲響了，趙某瞄了一眼「是崔叼這孫子啊，還敢主動給我打電話」趙某咬牙切齒的按下了接聽鍵

  「喂，阿賦啊」對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呵呵，還敢打電話來啊，來氣我么？」


  「什麼情況，什麼氣你」在電話的另一邊，某個皮膚黝黑的青年一臉懵逼。


  「你還有臉問哦，剛才是不是你拿木馬黑我！」


  「哈？你能想我點好的不，怎麼什麼破事你都覺得是我乾的」


  「行了，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你，除了你沒別人這麼無聊，痛快說事！」


  「哦……武大郎和老三回來了，準備吃個飯什麼的」雖然好像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了


  「哦，行，我收拾收拾，幾點啊」


  「一點巴蜀人家，我過一會接你去」


  商量好時間地點，趙某就掛斷了電話。


  趙某今年二十一，姓趙名子賦，屬於接近大學畢業的普通青年群眾的一員，至於接下來是考研還是就業，趙子賦也沒想好，雖然心裡偏向考研，但是意願不強烈，用他的話說，考得上最好，考不上也能吃上飯，純粹一混吃等死的臭屌絲。


  至於電話那邊，趙子賦口中的『崔叼』則是趙子賦大學的室友，名字叫崔瑾瑜，聽著像個秀氣的女孩子，可卻是不折不扣的糙老爺們，趙子賦他倆都是綉城本地人，在寢室里關係也最好，綉城這個地方有山有水，還瀕臨海岸，就是有點尷尬的是，臨的有點遠，開車要將近一個小時才能到海邊，崔瑾瑜從小在海邊長大，雖然是北方，但還是愣生生的曬了一身黑皮，不過這貨家境很好，他父親白手起家闖下了一番事業，在醫療、服裝、汽車等等各方面都有涉獵，在省里也算是支柱企業，在國內也是有些名氣，提起崔重國，在省里也是響噹噹的名號。


  不過趙子賦和崔瑾瑜他倆都和高富帥這個詞差點邊，趙子賦是身高腿長，顏值也不錯，可惜沒什麼錢，也不算是沒什麼錢吧，最多中上家庭，至於崔瑾瑜，高有富有，可惜太黑了點。


  而他倆口中的武大郎和老三則是他們寢室另外兩個人，武大郎不姓武，姓吳，叫吳義晟，不過他年齡最大，吳大吳大喊著喊著就變成武大了，至於老三則叫周棟，在寢室里排老三，說到排名，崔瑾瑜在寢室里排老二，趙子賦最小，趙四趙四沒少叫，畢竟不論是趙四小姐還是某個角色，對於趙子賦來講，聽著都挺無奈的。


  吳義晟和周棟都說不是綉城人，吳義晟說起來應該算是中原人士，而周棟家住南方魔都，不過雖然家鄉不同，不過寢室關係都不錯，應該說趙子賦他們班關係都不錯，氛圍很好，這次暑假過完一多半了，吳義晟和周棟就提前回來找趙子賦和崔瑾瑜瀟洒。


  得知吳義晟和周棟回來聚餐，趙子賦趕緊從床上起來，穿過客廳，小跑到衛生間洗漱。


  冰涼的水流沖在臉上，本來打了一上午遊戲而緊繃到麻痹的神經也得到了舒緩，趙子賦粗略的收拾了一下，刷牙、洗臉、洗頭三合一一條龍服務大概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正當趙子賦準備離開時，餘光卻瞄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你想真正的……活著嗎？yesorno」鏡子上出現了奇怪的字樣，趙子賦皺了皺眉，抬手抹了抹鏡子上的這句話。


  「不是寫上去的.……」趙子賦的表情瞬間有點獃滯，「這特么什麼鬼」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你想真正的……活著嗎？yesorno」耳邊傳來了跟鏡子上的內容一樣的聲音，聲音細細小小，彷彿是個調皮的孩子在身後耳語。


  趙子賦嘴角抽動了一下，「雖然這種情況很驚悚.……但是你連yesorno的選項都念出來實在令人吐槽啊……不過，還蠻有趣的」他想了想，在選項上點了下去。


  頓時，趙子賦覺得腦袋一暈，整個人所處的環境就變了個樣子。


  不再是熟悉的房間，沒有洗漱台，沒有客廳，甚至連天花板和地板都沒有，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上下左右的區別，也彷彿沒有了時間和空間的距離，而趙子賦就穿著睡衣赤著腳憑空出現在這白色世界的中央。


  趙子賦四周望了望，嘗試著向四周走了兩步，「腳上沒有觸感卻能支撐我到處行走，真是個奇怪的地方……喂！有人嗎，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是想幹什麼！」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你想真正的……活著嗎？yesorno」身後又傳來熟悉的聲音，不過這次明顯清晰了很多，趙子賦轉過身來，瞳孔卻猛地一縮，心裡翻江倒海，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因為在他身後五米左右處，之前明明沒有任何東西的地方，靜悄悄的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和趙子賦長得一模一樣！

  同樣的睡衣，同樣的身高，不一樣的表情，趙子賦一臉凝重，而對面，臉上卻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


  「你是誰，是你把我弄到這個地方的嗎？」趙子賦問道。


  「不錯，就是我」對面的人很讓人意外的承認了。


  「哦？那你把我弄過來有什麼企圖呢？」


  「想讓你明白生命的意義，想讓你..」


  「抱歉」趙子賦打斷了對面的話「我點的是no」


  「是嗎..」對面的人明顯愣了一下


  「是的，我點的是no，我並不想知道生命的意義，也並不覺得現在的生活是虛假的，但是」趙子賦頓了一下「但是你還是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了，所以你是想幹什麼呢，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難道你就是那什麼主神空間嗎？」


  「咳咳」對面的人讓趙子賦的一通搶白弄得很尷尬「你知道蓋亞意識嗎？」


  「知道」趙子賦點點頭「簡單的說，蓋亞意識是這個星球的意識，地球上所有的存在都是這個意識的一部分」


  「不錯，我就是蓋亞意識，也就是通常所說的……世界意志！」


  「哈？」趙子賦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我就是蓋亞。」對面的人也就是所謂的世界意識-蓋亞重複道。


  「所以..你把我弄過來到底想幹什麼」


  「為了進化」蓋亞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你所了解的世界意識其實並不全面，世界意識的產生其實有很多可能，有的，是源於星球上的生命，而有的則是在星球誕生之初就已經有了意識，但是無論這個意識是如何產生的，星球上的智慧生命所衍生的種族意識阿賴耶識都是很重要的組成部分，至於你說的地球上所有存在都是我的一部分這個是不全面的，準確的說，每個生命都是獨自的個體，並不是我的一部分」


  「哦……那你是怎麼產生的呢，源於生命？還有你說的進化是什麼意思？」


  「不……我自從星球誕生就有了意識，與那些因智慧才能產生的世界意識不同，我有很大的自主性，算是另一種形式的生命，而生命都有一個最本質的趨向就是進化，但是，世界意識想要進化實在是太過漫長，漫長到可能恆星湮滅、意識消失，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進步，大部分的世界意識都已經隕落在了進化了路上」說到這裡，蓋亞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確實」趙子賦點點頭「放在人類身上來想，火是人類進化的起點，但是在明知點起了火就可以開啟進化之路的前提下，到死都見不到火焰升起，也確實是一件蠻絕望的事，不過，既然進化之路這麼長，你把我拉到這裡也並不能解決什麼吧，畢竟我的生命對於你來說，恐怕也就是個眨眼的功夫」


  「並不，因為……」蓋亞眨了眨眼睛，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喜悅「因為世界意識的進化是有捷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