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不認人
「老闆娘,上酒。」
這時候,一個看起來猥瑣到極點的無賴拍著桌子大喊道。
酒肆後面忙活的老闆娘立刻嬌滴滴的答應一聲,不一會兒功夫,左手託了一壺酒,右手垂在袖子裡面,款挪金蓮,踩著小碎步到了跟前,將手中酒放在桌子上,聲音較弱的讓人恨不得摟在懷裡憐惜道:「官人,您的酒。」
被這麼個嬌滴滴美人稱呼官人,身份地位壓根就配不上這個稱呼的無賴立刻覺得心都快酥了,沖老闆娘樂呵呵道:「再叫一聲讓哥哥我聽聽。」
聞言,老闆娘嬌嗔一聲,徐娘半老卻仍舊風韻猶存的她哼了一聲,白眼一翻,轉身就要走。
可是還沒等離去,那猥瑣漢子立刻伸手抓住了老闆娘的左手,用力的向懷中一拉。
登時,老闆娘站立不穩,向那個無賴摔去。
見狀,無賴連忙哎呀一聲,道:「老闆娘,怎麼了這是,還沒喝酒,就醉了么。」
說著話,他還伸手在老闆娘的豐腴的臀部用力的揩了一把油,然後把手放在鼻間,誇張的嗅了嗅,一臉陶醉樣子:「老闆娘,你今天抹了什麼胭脂,怎麼這麼香。」
老闆娘臉上局促不安的站起身子,飛快的用左手攏著有些亂的裙擺,並且順勢瞪了一眼無賴。
可是那無賴卻一副受用的樣子,裝模作樣的捂著心口,連忙擺手道:「不行了不行了,老闆娘你的眼神太勾人,你官人哥哥受不了了。」
老闆娘聞言,扭頭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那無賴,紅唇輕啟:「死鬼。」
而後,就看到老闆娘一副羞澀模樣的快步向酒肆後面小跑而去。
臨看不到身影的時候,還特意轉身給那無賴甩了一個媚眼。
頓時,和無賴同坐一桌的傢伙們紛紛鼓雜訊勢,一個個踩著凳子,身子前傾,一臉羨慕的看著那後知後覺的無賴,流著哈喇子,道:「過去啊,愣著幹嘛,都給你這麼明顯的暗示了,你要是不上,就讓給兄弟我。」
那無賴聞言,登時站起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推開眾人,口中咋咋呼呼:「去去去,小娘子看上的是我,你們起什麼哄。」
聞言,幾人低聲罵了一聲:「蠢貨,小聲點知道不,她男人還在呢。」
說著,幾人向櫃檯看去,只見那個薛姓的虯髯漢子還在忙活來忙活去,注意到有人看他,抬起頭來,靦腆著臉,憨厚的一笑。
見狀,幾人紛紛拍著額頭,道:「真不明白,老闆娘那樣的美人怎麼就看上了這個悶木頭。」
無賴沒有搭理自己的幾個酒肉朋友,而是撒開步子,追著老闆娘就跑了過去,臨到櫃檯的時候,還衝櫃檯後面虯髯漢子撒謊道:「喝多了,小解一下。」
虯髯漢子點頭,還好心的給那無賴指點:「茅廁往裡走左拐就能看到了。」
無賴一邊點頭,一邊心裡大罵白痴。
著急忙慌的跑到了後面,就看到一條衚衕口,老闆娘伸手拿著一個手絹在輕輕搖著。
見狀,無賴嗷的一嗓子,三步並作兩步趕過去,到了跟前,一把抓住了手絹放在鼻間聞了幾下,然後快步的轉入衚衕,果不其然,就看到老闆娘一臉嬌羞的站在衚衕里,左手放在胸前,臉上含羞,低著頭,也不敢看自己。
頓時,無賴心中邪火騰一下子就升了起來,上前一把將老闆娘抱住,嘴巴么么不停亂啃,隔著衣服,雙手上下摸著老闆娘那光滑的後背,一邊摸,一邊口中含糊不清道:「美人,可想死我了。」
老闆娘聞言,咯咯笑了,嬌媚道:「德行。」
被老闆娘用這句話一勾,那無賴更加的把持不住。
不比寺廟裡常年吃齋念佛的和尚,這傢伙,平日里就沒少勾搭良家婦女,對於這種齷齪事,自然是得心應手,飛快的去拔老闆娘的衣服不說,還張口咬住老闆娘的耳垂,輕輕的吹著氣,說著一些閨房葷段子。
看得出來,這個無賴應該是老手了。
不一會兒功夫,老闆娘欲拒還迎,上半身衣服成功的被無賴拔了個乾淨,香肩半露,挽在兩條玉藕一般的手臂上,身上,只掛著一條窄小的肚兜遮攔住胸前偉岸風光。
無賴見到這個情況,心裡只是有百爪撓心一般痒痒,正要伸手將老闆身上衣服全褪的時候,老闆娘卻伸出了左手按住了想要啃著自己胸膛的無賴嘴唇,道:「別這麼急么。」
無賴嘿嘿笑:「小娘子,怎麼不急,沒聽過聖人云,春宵一刻值千金么。」
鬼知道這是哪門子聖人說過的話,要是讓真正的聖人知道了,怕是要用竹簡砸死這個無賴。
聽著無賴那胡謅瞎編的話,老闆娘一個媚眼過去,道:「你不覺得穿著衣服更有意思么?」
聞言無賴先是一愣,隨後嘿嘿笑了:「原來小娘子還是一個喜歡玩花樣的人啊。」
說話間,無賴奸詐一笑,緊接著,重新將腦袋埋進那無限風光之中。
倆人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如同魚水一般交纏在了一起。
衚衕內,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半裹衣裙,吭哧吭哧聲不斷,高亢震耳,怕是站在衚衕前的酒肆外面,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酒肆裡面,那幾個無賴的酒肉朋友聽到這種聲音,一個個心裡痒痒的不行,相互對視,吞著口水一臉羨慕道:「奶奶的,你說老闆娘那樣的美人怎麼看上了這個骨瘦如柴的傢伙。」
一旁同樣是羨慕不已的酒肉朋友語氣酸酸道:「這哪知道啊。」
櫃檯後面,耳中不停傳進來淫靡聲音的健壯老闆抬起頭來,環視一眼酒肆,只見在場的所有人都一副飄然嚮往的模樣,看那樣子,恨不得自己才是跟著進去的人。
老闆笑了,轉身出了櫃檯,右手垂在了袖子里,左手擱在胸前,向著後面走去。
見狀,不少人紛紛道:「完了,事情拜露了。」
其他人都跟著點頭表示同意。
哪知道,老闆眨眼間去而復返,出來的時候,左手拿著一塊墨,回到櫃檯上,研好了磨,重新寫寫畫畫。
看到這個情形,在場眾人紛紛拍案大叫,五指併攏,手向下一戳,罵罵咧咧:「媽的,真是一個王八。」
衚衕內,激戰扔在持續,兩人渾身汗水津津,拍打在一起,一陣令人心神不寧的叫聲響后,共赴巫山。
地上,倆人平躺著,無賴抱著懷中美人,手抓著胸前偉岸,嘿嘿笑道:「小美人,哥哥的功夫可還行。」
老闆娘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無賴,沒有答話。
見狀,那無賴只覺得心裡更加痒痒了,翻身正要再戰,卻不小心壓住了老闆娘的右手。
頓時,無賴一臉心疼道:「哎呀呀,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不疼不疼,來來來,哥哥給你揉揉吹吹。」
說著,他伸手將老闆娘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右手臂抓起來,將袖子向下一捋,當時就愣住了。
只見,在老闆娘的右手手腕處,齊根被切斷,已經長的差不多的皮膚與血痂密密麻麻的糾纏在一起,看得人膽戰心驚。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那無賴心裡邪火也下去了,看著抓在手中老闆娘的斷手,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
「啊,還是讓你發現了,本來老娘還想著你功夫不錯,多吃幾次呢,但是你既然自己作死,就不能怪老娘提上褲子不認人了。」
老闆娘左手撐在地上,支著身子,打著哈欠,臉上一副陰測測的表情看著那無賴,口中冷笑,桀桀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