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仙人也會失憶
按照方友人的交代,玲瓏寶塔暫時放在孟方手中保管,不過確實暫存在了他的神魂之中,因為孟方缺少仙靈之力,因此玲瓏塔他是無力喚出的。
而方友人則是一直呆在玲瓏塔中,等待著仙靈之力的進一步恢復。
孟方帶著林欣二人向著記憶中的方向去尋找礦洞的入口,一片平原的土地上,短短數公里的距離,二人走了快兩個鐘頭的時間。
正如他們先前所想的那樣,礦洞的入口處,大批的救援隊人員,攜帶者大量的救援設備,正在想盡辦法打通坍塌的礦道。
孟方和林欣的出現,羅寧既有驚喜又有悲傷,孟方沒敢告訴他,剩下的四個人還活著,只是告訴他們整個礦道都已經被埋住了,孟方害怕救援隊下去碰到了通明獸,後果怕是更加的嚴重。
救援隊的專家在得到孟方和林欣的肯定回答后,決定放棄繼續救援的打算,整個礦道坍塌,而且都不再避難硐室中,人在裡面生存的概率幾乎是不可能,再加上還有兩個人活著出來。
孟方和林欣在眾人的強制要求下,住進了醫院,孟方只是在礦洞中身上有些擦傷,擦上些藥水也就沒什麼事了,林欣則是受了過度的驚嚇,在醫院裡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好在兩個人都沒收到什麼太大的傷害,一個星期以後便出院了。
這一個星期里,兩個人都沒看到羅寧,回到研究所,也沒見到羅寧的影子。
羅寧在礦洞中受了傷,對於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來說,受了一次類似於炮彈般的撞擊,傷害不可謂不嚴重。
在看到孟方和林欣完好的出來之後,羅寧的身體和精神也再也承受不住了,兩眼一番,直接昏死過去了。
孟方和林欣住院療養的這一個星期,羅寧也一直沒有醒過來。
實驗室的眾人考慮到林欣和孟方的身體,便沒有對他們實言相告,只是告訴他們,羅寧因受傷需要靜養,因此誰也沒有去打擾。
只是這些日子,宗樞看孟方的眼神中充滿了敵意,或許是因為林欣和孟方從礦洞中出來之後,林欣看著孟方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又或者是因為羅寧的重傷昏迷,考慮到林欣的感受不敢說出來,因此對孟方滿腔的憤怒,只能是化作在他身後的一個眼神。
實驗室里失去了羅寧的領頭,眾人只得以羅寧最為喜愛的學生,林欣為領頭,雖然孟方現在和林欣的關係有了一定的改善,對於研究所的眾人來說,他依舊是被邊緣化的。
這座研究所是當地一位企業家免費捐贈的,不過至今為止,捐贈在誰的名下依舊是個迷,實驗室中有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物理實研究所設施,相比國內一流大學的物理研究所都要先進。
孟方獨自一人走進了實驗室,像往常一樣埋頭擺弄自己的一些研究。
在外人看來,一個理科生應該是個十足的唯物主義者,孟方卻是截然不同,對於一些神秘現象十分的痴迷,他最崇拜的人便是物理學的泰斗-霍金。
孟方現在擺弄的東西,是一個花了足足三年的時間,在他看來可以顛覆以往物理價值觀的裝備。
孟方稱這種東西為閃『斷』,是一種高頻次聲波發射器,對於人體的傷害幾乎為零,只對特定的一些東西才會產生傷害。
比如魂魄,如果這種東西對人體使用,身體卻絲毫傷痕也看不出來,輕則精神出現問題,重則致人死命。
這天孟方的感覺裝備的調試已經差不多了,便想要用它來進行試驗,可要想對人使用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也做不出來。
「方大仙,方大仙,你在嗎?」孟方想到了仙人方友人,便想要喚他出來。
「有何事?」方友人並未現身,只是隔空傳出話來,頓了一會兒又說:「想不到你一介凡人居然能造出傷人魂魄的武器。」
說完,孟方體內一道金光閃過,方友人現身在了實驗室中。
不過這時候的方友人滿面的長髯已經沒有了,露出了一副清秀的面孔,只是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迷茫。
「方大仙,你好像有心事,神仙也有煩惱嗎?」孟方見方友人有些異樣,便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只是覺得少了些什麼,一時也想不起來,說也無用,記憶有些模糊罷了,或許是因封印時日過長。」
「封印?對了,你還記得你為什麼被封印嗎?你既然是封仙之祖的徒弟,想必你的道行也不淺,怎麼還有人能夠封印你?」
「想不起來,被封印在鎮仙壁以前的事情,似乎被什麼東西禁錮,有些片段,卻想不起來。」方友人仰天嘆了一口氣,只覺得有些無力。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還記不記得有什麼人,能夠幫你回憶起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仙人,尋常人幾輩子都不敢想象的,孟方小半輩子都在迷戀著神仙,怎麼可能放過任何一個接觸神仙的機會,況且這還是一個給仙人提供幫助的機會。
方友人抬眼看了看孟方,對於方友人而言,他並不能看透孟方的心事,只是活的年月久了,常人在他的面前可謂是毫無秘密可言。
此時的方友人並沒有說話,一揮手,便消失在了實驗室中,化作一道金光鑽進了孟方的體內。
「方大仙,哎……你別走啊,我真的願意幫你,有什麼需要.……」
孟方的話還沒說完,實驗室的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正是這些日子對他充滿了敵意的宗樞。
宗樞見孟方一個人在實驗室里大喊大叫,心裡一驚,轉身便出去了。
宗樞離開了實驗室,慌慌張張的跑去找林欣。
「林欣,我覺得孟方有些不太正常,剛剛我去實驗室的時候,他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說話的聲音還很大,好像在和人吵架,又好像在求人什麼。」宗樞低頭思索了一下措辭,一甩腦袋:「哎呀,反正我剛剛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很不正常,是不是在礦洞里留下了什麼後遺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