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要不咱跑吧?
秦超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丫鬟模樣的制服美少女,標緻的五官,勻稱的身材,年歲不大,臉上略帶一絲稚嫩的氣息,生氣的模樣也甚是可愛。
若是放在後世,這樣的美女絕對是女神級別的,但在唐代,她卻只能悲劇的當個丫鬟,丫鬟只有一種,那就是奴籍,正常人是不會成為丫鬟的。
「登徒子,眼睛往哪看呢?」秦超長時間的打量,讓那丫鬟瞬間惱怒不已,雖然他只是個丫鬟,但也不代表可以讓外人用這種眼光看她,要不是外面的兩個丫鬟早就被嚇的不成人樣,小姐才不會讓她出來問話呢。
「既不讓看,為何出門在外?難不成你家主僕出門,所過之處,路人皆要遮目讓路不成?」秦超興緻大發的挑逗著這丫鬟,嗯,不得不承認,這丫鬟的姿色也讓秦超色心大開,甚至開始隱隱的有些期待她家主人的模樣,撩妹嘛,自然是要先引起對方的注意,然後……
那丫鬟想要反駁,但馬車內的人卻是傳來了聲動,不過秦超距離太遠,聽不到馬車內的聲音,那丫鬟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秦超,問道:「那劫匪劫持我家小姐,手持禁兵,我家小姐問你,為何不斬此人?」
「誰知道你家小姐是誰?官軍辦事,輪得著你們插嘴?」秦超還未回應,一旁的程處墨便一臉不爽的回復道。
對於這對被秦超搭救的主僕二人,程處墨對他們很沒有好感。
毫無感激之意不說,現在卻又擺出這麼一副傲人的姿態,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程處墨,哪會給他們這個面子?
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長安,保準會將他打出翔,就算是女子,也絕不能輕易饒過。
雖然秦超總覺得程處墨這傢伙好像智商欠費似的,但關於這個回復,秦超還是很認可的,他也很好奇這對主僕到底來自哪家?
「哼,我家小姐乃是太原王家嫡后,叔父在朝任諫義大夫。」丫鬟冷哼一聲,先是報上了太原王家的名號,緊接著又報出了一個諫義大夫的職位。
秦超身上沒有著盔甲,但卻又明顯的是這隊兵士的統帥,觀這人數,最多也就是一個折衝府的兵力而已。
但丫鬟卻不是一般的丫鬟,她倒是看了出來,這隊兵士其實就是混搭而成的,二百餘府兵,二百餘千牛衛,雖然千牛衛很牛逼,小姐叔父王珪也未必能壓住,也未必敢壓,但是太原王家可不是吃素的。
任何時候,敢於主動自報家門的,絕對是有著絕對自信的,至於會不會被打臉,那就另說了。
「大哥,咱們還是斬了那老黑吧,太原王家咱們惹不起。」程處墨在一旁急忙低聲的提醒著,暗道還好剛才沒有自報家門,若是王家真的追究起來,就是他爹也未必抗的住。
世家的力量,絕非紙面上那麼簡單。
皇太子,也就是秦王,據說在玄武門之變之後,就有了要動世家的念頭,但是此事關係太大,最終又不得不將這個念頭吞了回去,世家的力量在大唐可謂是無孔不入,到處都是他們的身影。
這也是世家女為什麼那麼暢銷的原因,只要不造反,娶個世家女基本上就等於給自己上了一道護身符。
聽到丫鬟自報門戶,秦超也是微微一愣。
五姓七望秦超還是知道的太原王家絕不是一個什麼小小的世家,雖然秦超也不清楚,但歷史上太原王家應該延續了很多年,歷經數個朝代都沒有消散。
秦超敢跟彭國公王君廓對著干,那是因為知道王君廓命不久矣,當他下次在入京的時候,就是他喪命之時。
太原王家秦超也敢對著干,但那卻是在最後沒辦法的前提下,至少現在秦超是絕對不願意跟王家對著乾的,代價太高,不是秦超能夠承受的。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裝逼的癮氣一上來,簡直攔都攔不住,後世的名言警句張口即來,聽的四周的軍士,以及那丫鬟,也包括了馬車內的王家小姐都是一愣一愣的。
泰山他們都知道,無數帝王都想在泰山封禪,但真正能夠做到的,有資格做到的帝王並不多,泰山那麼高,那麼大,自然也很重,鴻毛很輕,秦超用這句話來形容人死一事,雖然新奇,但也還是讓眾人驚訝不已,剛剛擊敗了老黑的蘇烈,更是眼中微紅,這句話對他的感觸特別大。
「他的身手你們也都看到了,尋常軍士,三五個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殺他固然簡單,只需本將點頭即可。但這樣的人雖然有罪,但也不應輕易斬殺,國家初定,邊患不斷,反正都是一個死,倒不如讓其戴罪立功,改日隨本將於邊關衝殺敵軍,以解邊患之憂,保大唐萬千百姓之安康。」秦超的腦袋裡並不差什麼大道理,畢竟出生在那個年代,到處都是大道理,忽悠一下唐人也還是沒問題的。
「小女子記下了,望將軍切勿食言!」馬車內終於是傳來了回應,從聲音上判斷,好吧,見慣了後世的人造美女,從聲音上想判斷出一個女人的姿色,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那王家小姐這話中包含著兩個意思,一個就是就依你說的辦,另一個意思是你小子別得意,俺會盯著你的,若是那老黑沒有去邊關,到時候咱們在一起算賬。
古人說話不喜歡挑明,對於秦超來說就是這樣的,總是要讓人去猜他們的意思,一點也不像後世的白話文那麼通俗易懂。
「恩,本將軍務在身,便不再打擾了。」秦超點了點頭,也沒將這話放在心上,等以後回了秦河村,鬼才會找到他,到時候豈不是想怎麼干就怎麼干?還是先把這一關糊弄過去再說。
「慢著!那賊人嚇跑了車夫,馬車無人掌控,你既然保下了那賊人,就護送我家小姐回長安吧!」秦超剛要下令離開,那丫鬟卻直接喊了停,說出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來,其實他也是沒辦法了,車夫跑了,她又不會駕車,難不成主僕二人一路步行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