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六十五章 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怕嗎
「如果你們天人族可以出手,我們根本不用承受什麼損失,人族很快就會被我們聯手滅亡!」
牛族長怒道。
「注意你的言辭,牛族長!」白衣男子臉色冷了下來,「我們天人族是可以出手,但那還要你們幹什麼?記住,你們妖族不是我們的合作夥伴,而是我們的附庸種族,想要未來不被毀滅,而繼續生存延續的話,你們就得乖乖聽話,充當
我們的打手,否則你們的命運就會和人族一樣,只配被毀滅,然後當奴隸當豬狗!」
牛族長臉龐抽搐了一下。
「對不起,秦長老,我沒有質疑貴族的意思。」
半響,他忍下怒氣,緩和語氣道,「我只是想表明,如果貴族能在背後給予支持,我們就不用付出什麼代價,而且能夠更快的摧毀人族,這樣不是更好么?」
「我們怎麼做,自有安排,輪不到你們提意見。」
秦姓男子淡淡道,「既然你們知道我們的實力,同意附庸,那就得拿出附庸的態度來,不是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可以,削弱人族,就是你們的投名狀。」
牛族長沉著臉,沒說話。
「何況我們也不是沒在背後支持你們。」
秦姓男子道,「沒有我們靈魂壓制那些天人境的巔峰妖獸,你以為你們能輕易在短短時間內,驅使這麼多的妖獸偷襲人族?」
「我知道。」
牛族長沉默半響,沙啞聲音道。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覺得我們是故意拿你們和人族對耗,既省得我們天人族傷亡,又削弱了你們妖族和人族的實力,一舉兩得。」
秦姓男子緩緩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的目的正是如此。」
牛族長一震。
「但是你們就算知道,也得忍著,而且削弱實力,對你們來說不是壞事。」秦姓男子冷然道,「你以為我們統一羅天之域后,還能容忍再有強大的附庸種族?別做夢了,只有沒有任何威脅的種族,才有可能生存下去,你要是聰明一點,最好就利用這個機會,瘋狂削弱自己,也瘋狂
削弱人族,這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也能讓我們滿意。」
「可是你們答應過我們,要給我們靈魂壓制的,並且保留我們的種族領地和自治權力。」
牛族長激動道,「這是我們附庸的最大條件。」
「那也是在你們沒有任何威脅之前,並且我們有隨時干涉你們種族所有事務的權力。」
秦姓男子譏諷一笑,「否則我們的統一有什麼意義,你們又算什麼附庸種族,附庸的意義,你身為妖族族長,不會不明白吧。」
牛族長不說話了。
「我都不知道,答應你們是不是個錯誤,如果事後你們反悔,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半響,他喃喃道,眼中有一絲悲涼。「你已經看到了我們天人族真正的底牌,心知肚明,即使和其他所有種族聯合起來反抗,也必然是滅亡的結局,倖存下來,也會成為永生永世的奴隸,無法翻身,而附庸我們,不但可以好好活下去,還可以
成為我們統治武道世界的人手,所以你們投靠的越早,表現越忠心,將來在附庸種族的地位就越高。」
秦姓男子微微一笑,「該怎麼做,這不難選擇吧。」
「我已經選擇了。」
牛族長又沉默了很長時間,悶聲說道。
「是啊,既然選擇了,那又何必抱怨呢。」秦姓男子拍拍他肩膀,「做狗就應該有狗的覺悟,兇狠、殘暴、不記得失,忠心為主,這不才是你們妖族應該表現出來的嗎?否則你向我發泄一通怨氣,不情不願,除了讓我們對你們失望,心中的期望值降
低外,又有什麼用呢?」
「我知道了,對不起,秦長老。」
牛族長長嘆一聲,平靜下來,躬身道。
「沒關係,我這個人是很寬宏大量的,只要你聽話,我也不會過分緊逼,何況我也需要你們來給我們天人族爭取時間,好讓我們血脈融合加快腳步。」
秦姓男子悠然道。
「謝謝。」
牛族長露出欲言又止之色,不過只說了兩個字,便要退出密室。
「你想說什麼就說把,不要窩在心裡,你畢竟也是一族之長,我不會像對待其他妖族那樣對待你的。」
秦姓男子看他神色,眉頭微微一皺,說道。
牛族長腳步停住了。
「我其實只是想問,你們為什麼不向人族展示你們的底牌?」
半響,他才說道,「如果人族知道,恐怕也會像我們一樣,徹底絕望之下,轉而向你們投誠了吧,又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去剿滅他們。」
「因為……人族和你們,或者說,和我們這些種族都不相同。」
秦姓男子聞聽,神色一動,半響,才緩緩說道。
「哪裡不同?」
牛族長不解道。
「你沒有發現嗎?人族的發展模式,和羅天之域的其他種族全然不一樣。」秦姓男子道,「他們辦商會,辦學院,辦各種協會,現在又有了更新的手段,比如廣告什麼的,這些東西,我們聞所未聞,他們日新月異,每天都有新變化,而我們和他們同樣傳承悠久,卻還一直遵循著幾
千年,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幾百萬年前老祖宗的那一套,始終沒有改變過。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怕嗎?」
「這有什麼可怕的。」
牛族長不解道,「人族是因為沒有能力,沒有天賦本錢,才不得不發展這些的,而且即使發展這些,他們也不過是和我們實力差不多而已,這隻能證明,他們的基礎太弱了。」
「不,你不明白,人族的這種改變,或者按照他們話來說,叫做創新性,是對我們的最大衝擊。」秦姓男子嘆息一聲,「因為我們因循守舊,所以幾百萬年的祖先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那麼也可以想象到,我們的後代血脈,幾百萬年以後是什麼樣,即使有改變,肯定也改變不多,但是人族呢,你能想
象出來,幾百年後,他們是什麼樣子嗎?」牛族長呆住了,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