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十六章 端木洪浪的仇恨
大陳帝國南方,靈角族重地。
曾經被安朋使用法寶陣摧毀的靈角宮,不但徹底重建,而且比原來還要宏大。
靈角宮後方,數百里處,一座直衝天際的巨大陣法塔也隱隱成形。
無數靈角族武者,正在陣法塔內外忙碌著。
天空中,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靈角族凌空而立,低頭俯瞰著陣法塔。
他面容冷厲,細長的雙眼中,射出猶如實質般的道道精光,雖然沒有綻放氣息,但是卻好像一尊偉岸的巨人般,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恐怖壓迫感。
正是靈角族少宮主端木洪浪。
嗖!一道遁光疾射而來,在端木洪浪面前停住,化成一個靈角族大統領,躬身施禮:「啟稟少宮主,目前戰事一切順利,人族武者,在您創造的新型靈角陣之下不堪一擊,紛紛向北方潰逃,目前我們已經基本收
回過去幾年中,被人族武者奪回的領地,並堅決執行三光政策,將人族全部清除,雞犬不留,在此過程中,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接著,他又興奮的說了一大堆戰況方面的細節信息。
端木洪浪聽罷,淡淡點了點頭:「知道了。」
「另外,少宮主,我們還偵查到,真靈聖堂暗中展開小動作,將大批逃亡的人族武者引到陰淮天。」
靈角族大統領又道,「看樣子,他們是想把分裂的人族勢力,重新進行統一,積蓄力量后,再對我們進行反擊。」
說到這裡,他露出一抹輕蔑之色,似乎是覺得真靈聖堂不自量力。
「真靈聖堂……」
端木洪浪神色微微有所變化,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射出陰冷的光芒,似乎是想到了過往的一些經歷。
「知道了。」
片刻后,他又淡淡道。
「少宮主,我們不派大軍去陰淮天消滅真靈聖堂嗎?」
那大統領一怔,問道,「如果讓他們坐大,收集各個勢力的人族武者,雖然大方向上,不可能改變戰局,但是卻有可能在局部給我們造成麻煩,拖延我們覆滅人族的時間。」
「真靈聖堂,由我親自解決。」
端木洪浪淡淡道,「你們只需要按照我的部署,正常向人族領地推進,逐步消滅他們就可以了。」
「是,少宮主,屬下告退。」
那大統領興奮應道,施了一禮,轉身化成遁光離去。
「洪浪,主定位塔還沒有重建完成,你這就打算離開?是不是有點冒失了?」
一個厚重的聲音在端木洪浪腦海里響起來。
這聲音,正是隱藏在端木洪浪體內,三個靈角族老祖殘魂之一,太康老祖。
「是啊,我們耗費了巨大的資源,好不容易才把主定位塔重新建起,這是溝通羅天之域,我們靈角族本族的超級傳送陣,萬萬不能有什麼閃失!」
太守老祖說道。
「洪浪,我們知道你痛恨真靈聖堂,當初要不是他們,你也不會接二連三的失去三大法相。」太成老祖道,「但是現在,我們應該以重建主定位塔的大局為重,你必須要理智,看守到主定位塔重建徹底完成,直到能順利把我們靈角族本族的武者從羅天之域傳送過來,那樣才算大功告成,如果你現在
離開,陳紫嫣從雷雲風暴里出來,趁機偷襲主定位塔,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三位老祖言之有理。」
端木洪浪神色依舊淡淡,「不過我之所以親自去陰淮天,並不是為了報當初的仇,而且真正目的,也不是為了消滅真靈聖堂。」
太成三人都是一愣。
「那你是?」
太成老祖問道。
「我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引出陳紫嫣!」
端木洪浪淡淡一笑。
提到陳紫嫣,他的眼神里,閃過一抹激動而又異樣之色。
「你確定陳紫嫣會為了救真靈聖堂而出手?」
太康老祖疑問道。
「確定。」端木洪浪道,「人族雖然整體卑劣,是低賤的種族,但其中卻有一少部分人,能夠捨生取義,甚至不惜為了救人,而付出寶貴的生命,陳紫嫣就是這樣的人,而且真靈聖堂和她關係十分密切,總堂主龍鐵吟
,是她在大陳帝國當公主時的侍衛長,當年為了保護她出生入死,所以,我斷定,我如果去消滅真靈聖堂,她一定會出現。」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太守老祖道,「陳紫嫣當年為了救安朋,不惜自毀第二元神,和你的雷之法相同歸於盡,遭受重創,甚至暴露了雷雲風暴的隱藏地點,就算幾年過去,她恢復傷勢,估計修為也遠遠不能和你相比,正好藉機
將她徹底消滅。」
「那是肯定。」太成老祖笑道,「陳紫嫣只是法相一重而已,還受了重傷不知道現在恢復沒有,而洪浪當年就是法相五重,這幾年有三大法相的靈根在,再加上我們的指導,已經順利突破法相八重巔峰,陳紫嫣戰力再強,
也不可能是洪浪的對手,甚至連逃都逃不了。」
「我不會殺她的,我只會制住她。」
端木洪浪淡淡道。
「難道你對她還不死心?」太守老祖不快道,「陳紫嫣就算生的再美貌,天賦再高,也掩蓋不了她是低賤人族的事實,你貴為靈角族少宮主,未來的靈角族領袖,難道還要收納一個人族女子么?何況她還是法相武者,如果掌控不好,
很容易出問題。」
「太守老祖,我不是不死心。」
端木洪浪搖頭道,「我只是無法理解,像陳紫嫣這樣的人族奇女子,怎麼會愛上安朋那種卑賤的垃圾!」「陳紫嫣,註定應該是屬於我的女奴,匍匐在我的腳下,唯我的命令從事,這才是她應該有的命運,所以我引出她之後,不會殺了她,而是要制住她,然後我會找到安朋,在陳紫嫣面前,將那個卑賤的垃圾
,一點點痛苦折磨而死,讓陳紫嫣知道,不服從屈服我的命運,她會得到什麼樣的痛苦和凄慘下場!」說到這裡,他神色也變得猙獰起來,語氣中充滿了極深的仇恨和激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