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奇怪感覺
第九百八十九章 奇怪感覺
「既然定下了規矩,那無論怎樣,哪怕正式弟子都死光了,也必須遵守。」
李乾元冷厲的聲音繼續傳來,「你們倒好,把殘訓營當成後花園,想怎麼干就怎麼干,有這能耐,怎麼不到前線戰場,和紅蓮教去使?就會在這裡,欺負自家弟子么?」
眾祖師臉色又青又紫,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告訴你們,殘訓營的每一場演練我都看了。」
李乾元道,「安朋一個人,又是在極為不利的條件下,打敗這麼多正式弟子和前線弟子組成的小隊,最後更是用絕對實力滅殺呂晨星,這樣的弟子,難道不是門派夢寐以求的天才么?」
他語氣一頓,伸手指向李長新等人:「而你們,卻千方百計,用各種無恥的方式去滅殺安朋,最後更是不要臉到要親自上場,我真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雲霄門的弟子?你們不是紅蓮教派來的卧底,故意要毀滅我雲霄門的根基吧?」
「老祖,弟子對門派忠心耿耿,蒼天可鑒,老祖明察啊。」
「是啊,弟子是門派一手培養出來的,生是雲霄人,死是雲霄鬼,怎麼可能自毀根基。」
聽到這話,眾祖師頓時都是嚇得魂不附體,慌忙叩頭道。
這要被當成是紅蓮教卧底,可是冤枉死了。
「那你們的眼睛都瞎了嗎?」
李乾元喝道,「放著安朋這樣千年不遇的絕世天才,不去愛護培養,卻要打壓滅殺,自毀長城,讓其他弟子看了,對你們將是何等的失望和寒心!」
眾祖師臉色蒼白,不敢說話,只是連連磕頭。
「還什麼門派不可承受的損失?這種屁話,你們也好意思說出口?」
李乾元越說越氣,「安朋一個人,比那些死去的廢物弟子加起來都要強一萬倍,如果讓你們打擊到安朋,那才是雲霄門不可估量的損失。」
眾祖師聽得眼角不停抽搐。
本來還以為李乾元發飆,是因為他們破壞了殘訓營的規矩,現在看來,這不就是為了安朋出頭么。
真想不到,在老祖眼裡,安朋這小輩,竟然這麼重要!
「老祖,弟子知道錯了,不該破壞殘訓營的規矩,也不該意氣用事,打壓安朋,弟子辜負了您的信任,心裡十分後悔,請老祖給弟子一次機會,弟子也好對做錯的事情進行補償。」
李長新一邊叩頭,一邊沉痛無比地說道,臉上滿是自責之意。
他並不是真的後悔,但是老祖暴怒,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分辨什麼,趕緊認錯,讓老祖發泄怒火,爭取寬大處理,才是正理。
「弟子也知道錯了,不該腦袋發熱,把殘訓營當成是兒戲,帶頭破壞規矩。」
「老祖罵的對,我之前也是犯渾,才破壞規矩,現在想想,真是後悔。」
「安朋的確是門派罕見的天才,我們應該好好培養的,不應該打壓對待。」
其他祖師見狀,也都趕緊坦誠錯誤,哪怕心裡對安朋懷著怨恨,也不敢有絲毫表現出來。
「其實弟子早就發現,安朋是門派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絕世天才,一直想要建議李師兄和其他師兄不要粗暴對待,要愛護培養,可是大家情緒都很激動,我人單勢孤,也不好說話……」
那蔣姓祖師更是裝模作樣地說道,儼然一副愛才痛惜的模樣。
眾祖師瞥了他一眼,心裡都不禁暗罵他無恥。
「你們真的知道錯了?」
李乾元冷笑一聲,斜睨掃著眾人說道。
「真的知道錯了。」眾祖師異口同聲。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進去殘訓營,集體向安朋道歉,然後把安朋給我用大禮請出來。」
李乾元淡淡地道。
什麼?
眾祖師臉色都變了。
他們坦誠錯誤,只是懼怕李乾元發怒,可不是真對安朋有什麼歉疚之意。
身為金丹祖師,要對一個片刻之前還大加迫害的神通小輩賠禮道歉,還要用大禮把人家請出來,這顏面上如何能夠過得去?
「怎麼?不想去?」
李乾元冷眼看著眾人,「你們剛才不都還說十分後悔,要我給機會,對錯誤進行補償嗎?現在我把機會給你們了,你們不想要嗎?」
「老祖……弟子不是不想要補償。」
李長新硬著頭皮說道,「但是弟子總歸也是金丹祖師,對一個神通小輩賠禮道歉,還要用大禮,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是啊,老祖,讓我們請安朋出來沒問題,不過賠禮道歉,就免了吧?」
「求老祖給弟子留些顏面啊。」
其他祖師也紛紛央求道。
「顏面?」
李乾元嗤笑道,「你們自己做錯了,還不想道歉,這麼無恥,我給你們留什麼面子?」
他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我不想跟你們任何人廢話,馬上給我去殘訓營,把安朋請出來,誰要是不想去的話,我讓你付出比丟失顏面更大的代價!」
說道最後一句話,聲音也帶上了一絲煞氣。
眾祖師身子齊齊一抖,驚恐莫名,李乾元這麼說,那就代表再沒有商量的餘地。
雖然祖師是門派的中堅力量,但是身為老祖,想要他們當中誰的性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是,老祖,我們這就去請安朋師侄。」
李長新咬了咬牙,縱身化成遁光飛起。
李乾元這麼說了,那就意味著不可更改。
其他祖師見狀,也只好跟著飛起,心裡簡直要把安朋詛咒個遍。
李乾元哼了一聲,冰寒之色忽然消失,然後抱起膀子,露出一絲似笑非笑之色,看向戰場。
安朋可不敢再和他對視,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過頭,心中沉思。
李乾元痛罵眾祖師一頓,又讓眾祖師親自向他賠禮道歉,這舉動,自然讓安朋十分解氣,也對這位第一次見面的老祖充滿感激。
因為李乾元把他的心裡話,全都說了出來,做事情也極為到位,讓人感覺說不出的舒服。
不過同時,安朋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李乾元說的這些話,做的這些事,就好像是故意為了表現給他看的一般,有種不易為人察覺的,刻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