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先天五重
第五百一十章 先天五重
「元帥，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那個趙啟龍設計的？」
方將軍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他怎麼可能知道精英暗刺小隊會去殺他？何況還有之前那麼多疑點？這都是常理無法解釋的啊。」
「我們在戰場上連續遭遇慘敗，大乾不留任何痕迹的同時，又能對我們了如指掌，你覺得用常理能夠解釋嗎？」
齊元帥看著他，問道。
方將軍頓時語塞。
「這個人，是不能用常理來度之的。」齊元帥看著眾人，緩緩說道，「他似乎有一雙可以透視的眼睛，我們的一切行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論是明刺還是暗殺，對他來說，都只是笑話。」
他頓了一頓，道：「我本來不想說出這一點，因為這太匪夷所思了，但是很遺憾，事實就是如此，如果我們不能正視趙啟龍，那麼等待著我們的，就是一場接一場的失敗，直到徹底滅亡。」
眾將軍都不說話了，各個臉皮抽搐，脊背發涼。
這樣的人，還能算是人么？
面對這樣的對手，要究竟怎麼打，才能有勝算。
「傳令，從即日起，放棄一切主動軍事行動，放棄一切攻擊計劃，執行堅壁清野策略，全體防禦。」
齊元帥說道。
眾將軍又是一震。
「元帥，這麼做，我們就等於承認輸了，被大乾打怕了，我們和他們交戰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啊。」
「屬下實在不敢相信，您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們大順將士連死都不怕，怎麼能認輸，怎麼能認輸啊，我絕對不甘心。」
「元帥，請不要侮辱我們的勇氣和鮮血，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戰場上，而不是象這樣窩囊的認輸，我絕不會象大乾低頭的。」
隨即，不少將軍宛如發怒的獅子一般，眼神通紅地看向齊元帥。
身為鐵血將軍，他們腦海里就從來沒有過認輸的概念，哪怕是軍隊的最高統帥，也無法讓他們信服。
「你們這群蠢貨！」
齊元帥眼裡跳動著燃燒的火苗，厲聲道，「你們以為性命是自己的嗎？你們以為戰死就可以不承受侮辱了嗎？你們以為不退縮防禦，就是勇氣了嗎？」
「我告訴你們，這不是勇氣，不是勇敢，而是徹頭徹尾的白痴。」
「我們大順要的不是白白送死的蠢貨，而是知道沒有勝算，能夠忍辱負重，保持有生力量的理智將士。」
「啊，你們都痛快了，你們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那我們都一起去送死得了，我們背後的疆土，我們背後的百姓，我們背後的王朝，然後是不是就等著被大乾的鐵騎通過，霸佔，然後指著我們的屍骨嘲笑說，看，這群蠢貨，明知道送死還要衝上來！」
「回答我，是不是？」
說道最後一句話，齊元帥的吼聲簡直是振聾發聵，震得整個指揮大廳都在顫抖。
眾人一下子啞了火。
「對不起，元帥，我們……我們只是一時間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方將軍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垂頭喪氣地說道。
「不接受也得接受，執行命令，在沒殺掉趙啟龍之前，誰都不許給我逞英雄，你送死不要緊，別連累我們大順的精英一起送死。」
齊元帥面無表情地道，「這件事我會親自上奏皇上，千古未有的敗局，本帥獨立承受，本該是死罪，但是未能消滅威脅之前，本帥絕不甘心。」
「可是元帥，我們主動出擊尚且殺不了趙啟龍，如今龜縮防禦，又怎麼能殺得了他！」
方將軍滿腔怒火地道。
大順落到這般田地，甚至要改變千古未變之局面，主動龜縮防禦，全是拜這個趙啟龍所賜。
「堅固的堡壘從來都是從內部攻破的。」
齊元帥目光閃動著，「這個趙啟龍如此奇特，身份又是皇子，想必在大乾內部，也會有很多人忌憚他，不用我們動手，自然會有人迫不及待的殺他，就算殺不了，他在東部戰場也不會呆上多久。」
「為什麼這麼說？」眾人都是一愣。
「因為人性。」齊元帥露出一個意義難明的笑容，「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何況是一個遠遠超過其他人的人物。」
……
一處洞穴之內，安朋端坐其中，默默運功。
隱隱地，他背後的景象有些扭曲，似乎空氣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控制，產生出凡塵中沒有的異樣景象。
那景象里，顯得十分模糊，似乎有種種圖案一晃而過。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看不清楚，但是如果身為武者，卻可以清晰感受到，圖案里蘊含著深奧之極的武學道理。
就像是看見天人大道，哪怕只是一瞬間，也能感覺到深遠無邊。
而這些武學道理，正如走馬觀花一般，在安朋腦海里潛移默化地理解著，融入自身，形成獨特的只屬於安朋自己的武道。
體內，氣息在急劇攀升著，化成滾滾洪流，經由經脈循環周天后，壯大到極限，開始衝擊更上一層的瓶頸。
外表看起來毫無異樣，安朋體內卻是如火如荼，彷彿開天闢地，風火土水，五行輪轉。
一次，兩次，三次……
洪流始終在不停歇地衝擊著，散開后便重新在丹田內聚集，再開始衝擊的過程，周而復始，永不停歇。
最關鍵的是，一次比一次強大。
而隨著這種強大，安朋的修為也在平穩地上升著，始終在極限的位置上積蓄力量，要打破上層禁錮，進入更高的空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轟的一聲，從安朋體內，傳出重炮破擊般的悶響。
一瞬間，整個洞穴都震動了一下，彷彿冥冥中，被無形的重物狠狠頓了一下。
隨即，潮水般的氣息在安朋體內擴散出來，猶如密集的子彈般，打在周圍的石壁上。
堅硬的石壁立刻掉落出一團團的石屑，化成了濃郁的煙霧。
安朋睜開眼睛，站起身來，也不見如何用力，腳下和坐著的平整的岩石塊瞬間出現條條裂縫，然後崩裂開來。
隨著氣息瞬間回收，強烈的勁風也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先天五重，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