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給臉不要臉
第六十四章 給臉不要臉
「不,是他主動打人,我根本沒攔著,齊師兄,你們別相信這個混蛋的話,他撒謊!」
守山弟子氣急敗壞地道,他心裡恨極了安朋,便故意栽贓。
「原來如此,你還有什麼話說!」那身材健碩的齊姓弟子冷冷地看向安朋。
安朋無奈地笑了笑:「我說的就是撒謊,他說的就是事實,你這態度,未免太偏向了吧。」
「我百嘯門從不會看低別人,對所有宗派弟子都是一視同仁。」一個身材瘦削的弟子冷笑道,「你既然有邀請函,我這師弟怎麼可能阻攔你,肯定是你不對在先。」
「不錯,一定是你自恃參選弟子的身份,看不起我們同門,就找借口挑釁,把他打傷。」
另一個弟子氣勢洶洶地下了結論,彷彿親眼看見一般。
安朋嘆了口氣:「我說三位大哥,這位守山老兄剛才還說我要硬闖山門,攔著不放,現在又改口說沒攔著我,這前後矛盾的話,你們是聽不出來,還是故意裝聽不見啊?」
三人臉色一僵。
光想著找借口了,還真沒在意。
「還有,我說的可不是一面之詞,剛才我在這裡等候的時候,正陽派的凌落霜正好經過,我和這位看山師兄誰撒謊,你們一問便知。」安朋又說道。
這回就連那守山弟子也不吭聲了,他撒謊,總不可能讓凌落霜也幫著撒謊吧。
如果非要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那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貴門弟子的做派,還真是讓人難忘,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一視同仁。」
安朋見狀,譏諷一笑,轉身而去。
三人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身為七宗中實力最強的門派,居然被實力最差的太玄門弟子嘲弄,而且還是在自己地盤上,這說出去臉往哪擱。
「齊師兄,這廝把守山師弟打成這樣,還敢說這種話,太玄門的雜魚,什麼時候敢這麼囂張了?」
那瘦削弟子氣憤憤地道。
另一個弟子也滿臉憋氣地看向齊姓弟子,顯然不服。
齊姓弟子臉色變幻了幾下,閃過一絲煞氣:「反正現在山道上沒有別人,我們狠狠教訓他一番,他就是事後向宗門投訴,我們來個死不承認,他又能如何,還不是吃個啞巴虧。」
「好!」其他兩名弟子聽了,頓時大喜。
「喂,你是第一次參加七宗盛會吧,可能不知道比試場的方向,我帶你去。」
那瘦削弟子立即大步追上安朋,口中說著帶路,手掌卻是暗中用力,拍向安朋的肩膀。
「三位這是什麼意思?」
安朋自然不會讓他拍中,微微一動,便避讓開來,眼看三人快步追上,虎視眈眈著,將自己圍在山道中心,不由得冷聲問道。
那瘦削弟子見他輕鬆避開自己一掌,也不禁有些意外,他是武道四重巔峰,雖然剛才出手沒用全力,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輕巧躲得開的。
「只是帶路而已,怎麼?這點好意你也要拒絕,太不給面子了吧。」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著,話語之間,卻是五指成爪,向著安朋的肩胛骨狠狠抓下。
既然這少年修為似乎不錯,那也就不必留手了。
另一個弟子根本沒興趣搭話,臉色陰狠,抬腳向著安朋的膝蓋踢下,端的是又重又狠。
齊姓弟子倒是沒出手,只是冷眼旁觀。
雖然安朋是參選弟子,但是太玄門弟子修為都弱得可憐,估計最多也就是武道四重,兩個武道四重巔峰的師弟出手,足以將其拿下。
等狠揍一頓,再傳揚出去,這太玄門弟子便會成為一個笑話。
安朋眉頭一皺,他雖然不怕麻煩,但是也不想過多惹事,而且這是在百嘯門的地盤,事情如果鬧大,對自己也沒好處。
於是身子一動,避開兩人的攻擊,說道:「三位師兄,我無意招惹貴門,不如各退一步吧,我這裡有上好的金創葯,可以送給那位守山的師兄療傷。」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想退一步,可以,跪下讓我們幾個輪流扇你耳光,把門牙扇掉,就放過你。」
不料,他這表態卻是讓那瘦削弟子誤會了,還以為自己三人出手,心裡懼怕,頓時獰笑起來。
「還要在這廝臉上踩鞋印子,最好多踩幾道,然後去參加七宗盛會,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是你們太玄門的光榮印跡,哈哈哈……」
那剛才踹他膝蓋的弟子又是陰狠地一腳踹過來,同時口中大聲譏諷道。
幾人頓時齊聲鬨笑。
安朋也笑了,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而是透出一絲冷意。
給臉不要臉是吧……
面對那弟子陰狠的一腳,這次他沒有閃避,以腳對腳,閃電般地踢出。
這一腳后發先至,正巧踢在那弟子的膝蓋之上。
咔嚓一聲脆響,那弟子的長聲譏笑聲瞬間化成慘嚎,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雙手捧著膝蓋,從山道上滾了下去。
與此同時,安朋抬手架開那瘦削弟子的手爪攻擊,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瘦削弟子大叫一聲,滿口碎齒和鮮血飛濺著,重重摔倒在地上,也從山道上滾落下去。
安朋收起拳頭,冷笑一聲。
這兩人一個要扇他,一個要踹他,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他手下有分寸,倒是沒下重手,否則就不是受點傷那麼簡單了。
那守山弟子震驚地大張著豁牙子的嘴巴,完全合不攏。
「該死的混蛋,你還敢動手!」
這時,那齊姓弟子才反應過來,頓時紅了眼睛,猛衝上來。
真想不到,兩個武道四重巔峰的師弟,一個照面,居然會被打得這麼慘。
轟!他一拳發出,帶著霍霍地風雷之聲,狠狠擊向安朋,已經用上全力。
「武道五重?倒是有點意思。」
安朋眼神一動,不避不讓,下肢微沉,同樣也是一拳擊了過去。
砰!
兩拳相撞,齊姓弟子只覺得彷彿被一柄沉重的鐵鎚狠狠擊中,瞬間筋骨欲斷,疼痛之極。
他大叫一聲,手臂軟軟垂下,大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