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神皇鼎
第九百三十章:神皇鼎
玄清立即反應過來,他也不想讓安千荷再回憶起此事,更不想讓蘇慕隱因為此事而再次入魔化,所以立即作解釋:「我瞧著那裡躺著三個娃,就一時忘了。」
「其實我倒是有個辦法,但不知道可不可行?」一直沉默著的玄楠終於開了口。
他的性子較慢,無視其他三人等候的眼神,他在抿了口茶后才開始解釋:「其實,我們可以嘗試轉移魔氣。我聽說有一樣寶貝能做到這一點。」
「什麼寶貝?」安千荷比任何人都要激動,趕緊問道:「無論什麼寶貝,我都會努力將它找到。」
「極魔玄露。」玄楠回道。
「極魔玄露?你是如何得知的?」蘇慕隱有些吃驚,玄楠平時悶聲不吭,但每到了關鍵時期總能一語驚人。
若是他沒有猜錯,這極魔玄露應該就是水蛇的真身!
玄楠撇了撇茶沫子,笑著道:「呵,我好歹是你們的大師兄。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我?這世間既然有魔氣,那自然也有魔水,這些都是開天闢地之時就存在的!我們只要找到這魔水,以水為媒介,將你身上的魔氣引出來,引到他人身上。你自然就脫離魔氣了!只是……」
「只是誰去承受這魔氣呢?」玄清在一旁發問。
是啊!誰去承擔?誰又能像蘇慕隱那般,一直隱忍到現在,寧願用赤火鐵鏈捆綁自己,也不願意傷害百姓,傷害無辜。若是轉移到他人身上,會怎樣?
他們又怎麼能保證,五個人的力量能將他打敗?
一時間所有人再度恢復了沉默……
「夜了,你們都去客房休息吧。」蘇慕隱打破了沉靜。
待到兩人都出了門,蘇慕隱從她身後將她摟住,聲音低淺:「千荷,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們走過了將近六年的時間,終於揭開了幕後人的真面目,如今,只剩下最後一關了。你怕不怕?」
安千荷轉身,抬手輕觸他的眉,他的眼,慢慢描繪,帶著刻骨的迷戀,認真的回道:「怕,也不怕。我怕你會丟下我。不怕的是,有你在身邊,即便粉身碎骨也是幸福。」
蘇慕隱笑了一聲,將她再次摟進懷裡,五指伸入她的柔軟的髮絲,低聲道:「以前只有我對你說情話,讓你說一句我愛你,你都會扭捏半天,如今說起情話來比為師還要熟練。真想聽你一直在我耳邊說……」
「蘇慕隱!」安千荷恨恨得喚了一聲,小臉早已紅透
「噓!」蘇慕隱突然抬手堵住了她的唇,繼而捧著她的臉頰,看著她的雙眼道:「為師想到了一個主意。但這個主意比較冒險。」
「什麼主意?」安千荷從未見過他這麼謹慎,心也跟著噗通噗通跳。
蘇慕隱笑著回道:「我直接將魔氣引到那畜牲的身上!」
安千荷知道那畜牲指什麼,她的臉色一青,急忙搖頭:「不行!它既是魔水,又得到魔氣的話。豈不是天下無敵了,我們如何能殺得了它?」
「可它沒有身體,即便再如何厲害也無用,我們就在它們結合的一剎那間將它們永遠封住。」蘇慕隱道。
「用什麼封住?是不是用我的金靈力?」安千荷眨了眨眼。
蘇慕隱輕握住她的手腕,繼而抬頭看向她的雙眼:「用金靈力封太傷你的元氣,為師怎麼捨得?你忘記慕容帝是怎麼死的了嗎?」
「那用什麼來封?」安千荷又問。
蘇慕隱將她的五指纏在一起,十指相扣,回道:「用神皇鼎將它封住,再用我們五個人的神縛將它徹底困在裡面。至少能關它個幾萬年。」
神皇鼎也是傳說具有困魔的作用,只是從未有人知道它在哪裡,但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
「這是個好主意。」安千荷終於露出了笑容,點了點他的鼻子,似是誇讚道:「你這主意是何時想出來的?」
「昨夜。」蘇慕隱低頭看著她的笑容,繼而低嘆了一聲:「我昨夜就打算將這魔氣轉移到那畜牲身上,再將它封鎖起來。所以才找來了玄楠和玄清,讓他們一起想法子如何轉移,只是沒想到它就是轉移的媒介。」
「那這個問題解決了,你為何還皺著眉心?」安千荷抬手輕觸他的眉間,總覺得這裡沒有完全伸展開來。
「第一,我們還不知神皇鼎在何處,第二即便它被封鎖了,就一定還有出來的可能,其實最好的法子還是毀滅,但是我怎麼捨得丟下你。至於它何時再出來,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要管的,是你!」蘇慕隱的聲音突然暗沉了下來,雙眸浮現出點點星光。
安千荷向後退了一步,想起昨夜氣他的事情,知道此事沒那麼容易過去。他也一定是受了這個威脅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而且,以這傢伙的心胸,不把這氣出了那才叫怪事。
安千荷掙脫開他的手指,低聲喃喃道:「那個,師父。三個孩子都在這裡睡覺,我們,我們也早點睡…… 」
「好啊!不如我們現在就睡?」蘇慕隱突然一手摟住她的后腰,另一手捂住她的雙眼。
等安千荷睜開眼時,兩人已在另外一個房間,中間只有一張奢華柔軟的大床。
安千荷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得又後退一步,一臉正經得道:「蘇慕隱,我和你好好說話。你不能總用這個來欺負我,我身上還有傷……」
「是誰說等我發狂時,讓我找她發泄?」蘇慕隱挑了一分眉梢,將她拉入懷中。
「可你如今沒有發狂……」安千荷闡述實事般的看著他,可下一刻他的吻就已落了下來。
又是一番悱惻纏綿,她在喘息間微嘆:「若是我能記得我們之間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那該多好……」
她想知道他們是怎麼相識,怎麼相知,怎麼相愛?
蘇慕隱捧著她的臉,與他額頭相抵,聲音突然有些發顫:「千荷,我們必須要在三個月內找到神皇鼎,否則我怕控制不住了……」
無人知道,他現在隔幾日就要承受這種折磨,筋脈中似乎有熊熊火焰在燃燒,烤化著他的理智。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什麼?」蘇慕隱的聲音有些變了,眸光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