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萬劍
第七百章:萬劍
安千荷不服氣地道:「你們陛下很討厭人類嗎?他不也是人類修鍊成的嗎?」
男子立即不爽快,憤憤地道:「我們陛下乃千古一帝,若不是他,你們還能活到現在?」
安千荷又問道:「你們的陛下都將你關在了鐵牢,你怎麼還這麼崇敬他?」
男子又道:「我當然是犯了錯誤才被關押在此處,即便我被殺了也不會有一句怨言。」
「你犯了什麼錯誤?關了多少年?」安千荷繼續問道。
這是唯一的機會可以讓她多了解這個地方,若是能和成為朋友,那就更好不過了!
男子嘆了口氣道:「當年我也算是副帥,有一回我進陛下的營帳,桌上正擺著一副美人畫,其實也算不得上什麼美人,我看只是個丫頭片子……我不慎將畫像旁的墨水給打翻了,然後就被關進來了。關了整整一百多年……」
安千荷忍不住笑道:「噗,原來你們的陛下是個昏君啊!為了一副畫像居然就將副帥打入天牢?對了,你……」
她的話還未完,就聽到牆壁那頭傳來「砰」得一聲巨響,那人的聲音猶如驚雷般憤怒:「你若再胡言亂語,我立即殺了你!」
安千荷被這震雷般的聲音驚了一下,拍了拍心口抱怨道:「你別激動啊,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以後再也不說了,你別生氣!」
見對面的人沒有反應,安千荷又問道:「喂,你方才說營帳?難道你們魔界也分國家?也要打仗?」
那人終於又開了口:「我們這裡和人間沒什麼區別,也有百姓和官員。我們陛下早在三百多年前就一統了魔界,他是魔界唯一的帝王!可在三十餘年前,我聽說他突然暈倒,可惜我已被關押在這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們的陛下昨日醒了過來。」安千荷換了坐姿,背靠在牆壁。
對面居然沒有反應,可安千荷剛想再開口時,這牆壁「轟」得一聲倒塌。
一個蓬頭散發的男子橫衝直撞地走了過來,聲音因為激動而發顫:「真的?陛下醒了?他醒了?」
溫雲嚇得緊緊抱住安千荷,不敢看眼前之人。
安千荷也倏然一驚,所幸借著油燈看清楚他的模樣,只見的五官輪廓分明,也算的上的劍眉星目,只可惜他的臉頰有一道疤痕。
他瞪大著眼睛,一步步靠近安千荷,嘴裡不斷得念著:「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你,你要幹嘛?你不要激動!」安千荷一手護住溫雲,步步後退。
男子衝上前來,一把扼住安千荷的脖子,低喝道:「說!陛下何時醒的?他現在在何處?」
安千荷拚命捶打他的手臂,艱難地回道:「咳咳,我,我也是聽說他醒了,你放,放手!」
「誰帶你們來的?又是誰告訴你的?」男子的眼神狠厲,就如殺人般恐怖。
「你放了她!放了她!」溫雲想扯開他的手臂,可他的手臂絲毫不動,心急之下,她狠狠得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鮮血滲透出了灰色的囚衣,他的眉心一鎖,手臂微抬間,將溫雲震了出去。
安千荷見溫雲摔倒在地,也是發了狠,明眸怒火一片,低聲道:「你若不放,我死也不會說!」
男子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眼神,這女子長得絕美,但沒想到性格卻如此強硬,
他鬆開了手,但眼中依舊一片殺意,冷聲問道:「說!」
安千荷微喘著氣回道:「我們是被一個拿著白色長劍的男子關押到此地,是他的手下告訴我,你們的陛下昨日就醒了,過些日子要審問我們。」
男子的眉心依舊緊鎖,自言道:「手拿白色長劍?皇甫辛?他不是亂臣賊子嗎?」
安千荷在一旁道:「亂臣賊子?不可能啊,他們的手下稱他為少將。」
男子眼中的擔憂之色越來越濃:「不行,陛下剛蘇醒一定還未完全恢復過來,我要去保護他!皇甫辛一定會害他的。」
安千荷終於可以大大的吸一口氣,對他狠狠翻了個白眼,心裡暗想,這人簡直有病!皇帝將他關押了一百多年,還如此的忠心耿耿。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是不是就證明他們的陛下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讓人心甘情願得臣服於他,為他可以付出一切?
不管怎樣,先靠此人逃出去再說!她要去找玄楠!
溫云為安千荷拍背順氣,她方才嚇壞了,急聲詢問道:「王妃你……」
「噓!」安千荷對溫雲使了個眼神。不管這裡的人認不認識蘇慕隱,她還是隱著身份比較好。
男子似乎已穩了情緒,偏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安千荷露出一抹陽光燦爛的笑容:「我叫王飛飛!她是我妹妹,叫王小雲,我們也不知怎麼的就誤闖到了此地,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男子不應……
安千荷繼續道:「不如就交給朋友吧,我這人很講義氣的!只要是我的朋友,我都會以命相護,你不會吃虧的。」
又是沉默。
安千荷再次默默翻了個白眼,看來她的計劃是失敗了,此人是靠不上了……
「你就叫我萬劍吧,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後退!」萬劍言畢就抬手將他們推到了身後。
安千荷和溫雲瞪大了眼睛,只見他的手掌對著頂上的鐵欄一攏,那鐵欄就被震碎。
「你,你能出去?」安千荷眨了眨眼,有些呆愣。
萬劍回道:「當然能出去!我以前不出去只是因為陛下要關押我。可我不在的這三十年裡,亂臣賊子又開始胡作非為。陛下現在才蘇醒,若是再被害,那我這輩子也無法原諒我自己!」
言畢,他直接一躍而起,跳出了十幾丈高的出口。
安千荷受過重傷,內力還未恢復,便抬頭對他喊道:「喂!你要把我們一起帶出去啊!否則太不夠朋友了!」
就在她話落的下一刻,她們身子就像被一陣強風拉扯了出去。等回過神時已出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