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結婚前夕
第三百四十五章:結婚前夕
翌日清晨,東島國所有百姓皆來送行,帶頭的便是木下研介。
這些百姓原本是要守護著自己的國家,但當木下研介將真相告訴他們后簡直就要崩潰了。他們一直以為被龍郎帶走的孩子是養在龍王廟裡,總有一日會回來,但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全部怪物吃了!
這種恨是蝕骨的,是刻入銘心的,他們寧願出賣自己的君王也要報仇!
蘇慕隱偏頭看了一眼正弓著腰端著虎符和玉璽的公孫瑾,繼而對這些百姓道:「待本王回國后,會選一個官員來此地帶領你們,既封為這裡的王,你們要服從他。」
這些百姓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們已經是大乾人,而不再是東島人,於是下一刻齊齊跪地,對著蘇慕隱齊齊叩拜道:「王爺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慕隱微微抬了抬手,淡淡道:「你們的姓氏也都改了,都改成大乾子民的姓氏。如此一來,才能真正和東島國脫離關係。」
「是,王爺!」百姓再次對著蘇慕隱朝拜。
回大乾的船已經準備好了,季飛的毒已經解開,又恢復到了原來瀟洒不羈的模樣,長發飄逸,一雙眼睛神采飛揚。
杜深深在看到解毒后的季飛后,態度對他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一口一個飛哥,並且主動要求和季飛一起將這些孩子送回各個國家。
臨行前,她一把勾住安千荷的脖子,湊到她耳邊道:「其實我是想和他一起做海盜!你回去后告訴我師兄,若是他回心轉意了,想要來找我,就來這片大海上找。」
安千荷突然想和她說,白展堂既然對你無意,你就別記掛在心了,但這句話她沒忍心說出口,只是道:「好!其實我覺得飛哥並不比你的師兄差。而且他待你真好!為了不破壞這龍角的犀利度,他竟然忍著痛直接割了下來。」
安千荷說到這裡,又湊到她耳邊道:「所以,找個你愛的,還不如找個愛你的。」
杜深深垂眉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正眺望大海的季飛,微微點了點頭道:「現在我還沒考慮那麼多,只是想和他一起做海盜!不過無論如何,我們是好兄弟!過些日子我會回來找你們的!」
「好!好兄弟!」安千荷也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覺得兄弟兩個字更適合她們之間的關係。
在百姓的叩拜中,蘇慕隱和安千荷,公孫瑾,旺財坐上了回大乾的船。
其實,蘇慕隱的確為公孫瑾準備了一艘船,可公孫瑾卻說怕水,若是他不幸掉下海就沒有生還的可能。
安千荷就拿著這條威脅蘇慕隱必須帶著他坐同一條船,否則他就是不體恤下屬!蘇慕隱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這一路的航程也是風平浪靜,沒有一點波瀾起伏,在第十三日就回到了大乾,他們離出發時剛好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蘇慕隱在臨行前派下去準備的婚宴也已差不多了,他便決定在三日後就舉行婚禮。
按照大乾民間嫁女兒的規矩,婚前三日,女方必須鎖在閨房三日,不得踏出一步,所以安千荷就住在了安府。
安墨蕭這些日子萬分緊張,生怕安千荷又要出什麼岔子,若是逃出去,或是受了什麼傷,他恨不得把所有家丁全部守在她的門口。
安千雪也早在一個月前回了安府,這一切都是安千荷去和安墨蕭進行了談判,安墨蕭無奈之下才答應。
生了孩子后的安千雪變得豐盈了很多,她的院子雖是最破舊的下人房,但她已是很滿意了。
這日,安千雪和安千燕手裡端著一些賀禮到了安千荷的房內,一進門,安千荷就立刻拉過她們的手,興奮地道:「東西帶來了?」
安千雪抽了抽唇,見她眸子里閃著精光,嘆了口氣道:「哪能這麼容易將酒帶進來啊?我們只要進這個門都要經過家丁的全面檢查,別說是一壺酒,就是給你送湯羹也得要檢查!」
安千荷嘆了口氣,雖說只要待三日就可以解放了,而且現在已經是第三日,但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快窒息的感覺。
「大姐,我身邊也沒有什麼貴重東西,也沒什麼銀子給你買賀禮。就給你綉了一套鴛鴦綉枕。希望你能和王爺期頤偕老,永結同心。」
安千荷接過安千雪遞過來的賀禮,心裡著實驚了一下,這套鴛鴦枕雖算不上貴重,但卻秀得栩栩如生,連荷花的花蕊也繡得根根分明,她來大乾也有很長時間,逛過的綉店也不少,但和眼前的綉工比起來差得實在太遠。
若是沒有猜錯,這綉枕,她少說綉了有好幾個月。
安千雪見她沒有要退回給她的意思,心裡異常高興,這是不是說明她真的原諒她了?
安千燕的性子倒是玲瓏剔透,她用一顆顆水靈珠串成一朵粉色荷花。
這些水靈珠極小,最小的甚至捏也捏不住,可她竟用這成千上萬的水靈珠串成了一朵晶瑩的荷花,擺放在手心就如一朵剛從水中採下的真荷花,美得讓人窒息。
「大姐喜歡就好,哭什麼?」安千燕笑看著她,她記憶中,自從大姐從莊子回來后就變了個性子,性格既強硬又狠辣。
可這一次回府她們才發現,這既狠辣又強硬的大姐再度轉變性子,不僅變得愛笑,還喜歡和她們打風趣。
不過,這也難怪,她們的大姐要嫁給攝政王,成為攝政王王妃,這等尊榮,是大乾女人羨慕也羨慕不過來的。
傍晚,三人坐在一起吃了小廚房端來的晚飯,又閑聊了幾句就各自回了院子。
安千荷看了一眼快要暗下來的天色,讓紫香給她打了水,便準備沐浴睡覺。
明日是她和他的新婚,她的心裡還是壓抑不住開始喜悅,雖說兩人拜過天地又有過夫妻之實,但過了明日才是真正詔告天下,他們是夫妻!
水被紫香打來了,可當她剛解開外衫就看到一道人影從窗戶飛過。安千荷立刻熄了燈,快速靠到了窗戶旁的牆壁。
這抹影子極其消瘦,他已站在了窗口,可遲遲沒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