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力保愛徒
第七十八章:力保愛徒
正在此時,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朝她走近,呼延憶若抬頭一看居然是顧子陽,這顧子陽渾身是泥,一臉的狼狽,嘴裡神經兮兮的念叨著:「公主,這裡好像有很多野獸!」
呼延憶若心裡本就害怕,被他這麼一說,更是怒火中燒,掄起一個耳光子打在他臉上,口裡直罵著:「沒用的東西!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也只能做條跪在安文承面前的狗!滾,別讓本公主看見你!」
顧子陽捂著臉,突然感覺自己此刻就如一隻被人隨便踐踏的螻蟻,他赤紅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
第一眼見到她覺得她美艷,所以想將她追到手,可這女人卻將他當作畜牲一樣對待。
現在想來,憑什麼受她的氣,她不過是大涼的公主,蘇慕隱恨極了大涼,即便讓這女人來書院就讀,不過是表面功夫,誰若娶了她,必定是自斷仕途。
「看什麼?再看將你的狗眼挖出來!」呼延憶若扯著嗓子罵他。
顧子陽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嘴上卻依舊的恭敬,連連點頭道:「公主,不如這樣,我們明日回去就稟告陛下,說你身上的鞭子是安文承抽的,說他害你墜馬,意圖謀殺你。而我,就是你的證人!」
呼延憶若看了顧子陽好一會兒,突然仰頭一聲大笑,在夜晚顯得尤其森然,她用力拍了怕顧子陽的臉,邊拍邊道:「想不到你這隻狗還挺聰明的。」
顧子陽摸了摸臉,嬉皮笑臉得道:「我還有個辦法讓副院首愛上你。」
這話一出,呼延憶若的眼睛頓時一亮,急忙問道:「什麼辦法?」
顧子陽眯著眼睛,手中突然灑出白粉,呼延憶若根本沒有看清是什麼,便又昏厥了過去。
這白粉名為勿醉仙,本想用在安文承的身上,看來這次派了其他用途。
顧子陽將她拖到山洞裡,居高臨下的看著暈迷不醒的呼延憶若,薄唇勾起殘酷的笑意,眼眸閃著邪惡的光芒,「狗?那我就讓你嘗嘗是什麼被狗上的滋味!」
顧子陽野蠻得剝開她的衣服,她的身體發育的很好,凹凸有致,身上的鞭痕更激起了他的慾望,他忍不住嘖嘖稱讚道:「雖然這臉蛋長得沒有我們大乾國女子那麼細膩精緻,但這身子發育的卻比我們大乾國的女子早。」
洞外大雨磅礴,顧子陽張開滿嘴的黃牙瘋狂得舔弄著她的肌膚,粗魯的佔有身下的女子,眼中只有情慾,沒有愛意,也沒有任何憐惜。
呼延憶若緩緩睜開眼睛,但卻沒有尖叫,而是深情得喚了聲:「慕先生……」
顧子陽勾唇一笑,呵!看來這東西果然好用!
第二日清晨,安千荷是被喧鬧的聲音給驚醒,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腦門才聽清楚原來是漆院首的聲音。
「安文承,快出來,出大事了!」
安千荷急急忙忙穿上衣服便往外趕,那漆院首一見她便道:「你昨日將呼延憶若公主如何了?」
安千荷細細一回憶,的確自她們分開后就沒再見過她,微蹙著眉頭道:「我沒將她如何,自從分開后就沒再見過她,」
漆院首急了,道:「昨日呼延憶若公主和顧子陽一夜未歸,幾十個侍衛尋了一夜都未找到,陛下大怒。」
安千荷還未從睡意中徹底蘇醒過來,眨了眨惺忪的眼睛才道:「那現在找到了嗎?」
「是他們自己回來了。顧子陽抱著暈迷的呼延憶若,陛下詢問昨日他們去哪裡了?那顧子陽居然說是你害公主摔下了馬,又用她的鞭子抽了她。幸虧他發現得早,帶著公主在洞里躲了一夜。」
漆院首的話讓安千荷足足愣了好半天,最後噗哧笑出了聲。
看來顧家人真的是蛇鼠一窩!我不服也不行了。」
言畢,她拍了拍漆院首的肩膀,道:「別擔心了,這事我去解決,一切由我承擔,和天星書院無半點關係。」
學院大廳,顧子陽跪倒在大乾帝和「蘇慕隱」面前,拚命的磕著頭,「請陛下和攝政王殿下明鑒啊,那安文承因和公主發生了一時口舌,竟用箭射擊公主的馬兒,馬兒受驚,公主跌下了馬,傷了腿。那安文承又奪過公主的鞭子在她身上狠抽。」
「是么,那請問,公主是怎麼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是從馬兒的左側,還是右側,還是從後腦勺著地摔了下去?」
不慌不亂卻異常動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倏然回頭,只見安千荷面帶微笑得站在門口。
安墨蕭冷著一張面孔冷聲道:「逆子,竟然做出這等事情,為父今日就在這裡執行家法。」
「這裡可是天星書院,本王可沒有給你權利讓你執行家法。」
開口的便是「蘇慕隱」,他半靠在座椅,聲音幾分慵懶還有幾分憤怒,這使得安墨蕭立刻閉了嘴,退至到了一邊。
蘇慕隱今日褪去了月白色錦袍,穿上一件玄色蛟龍袍子,乍眼一看和身邊的大乾帝身上那件一模一樣,只是蛟龍和龍的區別罷了。
大乾帝看著顧子陽問道:「顧子陽,還不快回答?這可關係到兩國的交往,若有半句假話,朕可管不了你祖父在不在場,國法處置!」
顧子陽的祖父,顧夜明擦了擦冷汗,倒抽一口冷氣,不敢抬頭看向大乾帝,更不敢看那蘇慕隱。
顧子陽像是鼓起勇氣般,大聲回道:「草民當時沒看清,那安文承最後還用鞭子抽打公主。草民衝上去阻止,卻被安文承用力推開,手臂被擦破。」
言畢,他捋起袖子,將手臂上的傷口展示給了眾人。
安千荷看著這擦傷,心裡不禁讚歎,這顧子陽真是比顧氏還要會演戲,竟然苦肉計都用上了。
在寂靜的大廳中,安千荷上前一步,舉起顧子陽的手臂道:「既為擦傷,那必定先破袖子上的衣料。但請問顧公子,你這手臂上的衣料為何完好無損?」
一旁的段天華鳳眸微眯,饒有興緻得看著眼前的好戲,而蘇晉楓拳頭緊握,有種忍不住上前為她辯解的衝動。
大乾帝心裡有幾分明了,這安文承一定是受了冤,因為呼延憶若送回來的時候,大夫說身上除了鞭傷,沒有任何摔馬的擦傷。
可,呼延憶若是大涼的公主,雖說大乾兵力強大,蘇慕隱又回到了他身邊,即便要和大涼開打,只要有蘇慕隱在,他大可安枕無憂。但是,若因為這點小事而鬧得百姓受苦,實在是不值得。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道:「一切等公主醒了再做定奪,先將安文承關入靜思堂,對著孔子之像好好反思。」
安千荷很快看清了大乾帝的用意,她知道,即便她證實了自己的清白,只要呼延憶若認定是她做的,大乾帝一定會將她當作和平的犧牲品。
然而,正在此時,慕晚漁突然出現在門外,他的出現讓段天華的表情立刻僵硬,下一刻猛地抬頭看向台上的蘇慕隱。
怎麼會?難道是他猜錯了?」
「我以性命做擔保,我慕晚漁的徒弟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他的語氣淡得像冬日裡溶了碎雪的風,他清雅微涼的容顏雖絕美,但他身上那種冷冽的氣勢,讓人不自覺得低下了頭。
大乾帝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立刻偏頭看向身邊的「蘇慕隱」,不過很快恢復常態,笑著道:「朕早聽聞這天星書院已是慕先生當家,今日一見果然氣勢過人。既然你以性命擔保,那就先將他帶下去吧,一切等公主醒來后再做定奪。」
慕晚漁握拳於唇邊輕咳一聲,繼而輕笑道:「定奪?想必陛下心裡早已有了定奪,攝政王殿下心裡也早已有了定奪。既然你們都知道了真相,為何不將真相堂而皇之的告訴眾人。」
大乾帝的眉頭狠抽,想不到他的九弟這麼在意一個人?他不是無情無愛嗎?
在大乾帝欲要開口之際,慕晚漁又躬身對「蘇慕隱」道:「攝政王殿下,當年您拼殺在沙場,為的不就是無需再受大涼的欺凌,如今是不是該替草民的愛徒主持一下公道?」
「蘇慕隱」嚇得膽兒俱顫,今日一早便讓他演這場戲,雖說做足了準備,但一面對這「弒神」還是會顫抖,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惹怒了他。
索性,門外有個女子突然走進了門,道:「這些傷痕不是安公子傷的,而是被一個突然竄出來的黑衣人所傷。你們不要再冤枉了慕先生的徒弟!」
眾人聞聲望去,竟然是呼延憶若公主,她的頭髮散亂在腦後,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楚楚可憐的看著慕晚漁。
「呼延憶若?你怎麼下床了?」大乾帝立刻又命令道:「來人,將呼延憶若公主帶回房間休息。」
想不到呼延憶若竟「噗通」跪地,懇求道:「請陛下明察,安公子真的沒有害我。」
既然當事人都如此說了,大乾帝最後一揮衣袖,道:「顧子陽,不管你有意還是無意,差點冤枉了安文承。這罪名必須承擔。念你是顧大人的獨孫,又念你首次犯錯。就賜二十大板,以示效尤。」
顧子陽絕對想不到這呼延憶若會倒戈,當板子狠很打向他的時候,他臉色刷白,牙齒不停的嘎嘎作響。
呼延憶若!我要用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折磨你!你等著!